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五百二十章 從蕭大到蕭二十七
  由蕭聰和歐陽尋帶頭,眾人走進這片折斷的蒿草地,除了蕭聰和歐陽尋表現的十分認真之外,星流云也是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他要是不這樣蕭聰都快忘了,在探尋活動痕跡判斷去向行蹤這一塊兒,他可是一把好手呢!

  三人這瞧瞧那看看,星流云最先停下來,一手抱胸,一手撫摸著下巴,皺著眉頭一副不解之色。

  鴻翔問道:

  “星流云,你看出什么來了,說出來一起研究一下。”

  星流云看了鴻翔一眼,稍微顯得有點不屑,

  “說給你聽你又不懂,別在這兒添亂!”

  鴻翔:“你……”

  歐陽尋這時候也停下來,對蕭聰說道:

  “這里確實是有打斗的痕跡,但跟我們之前預想的那樣很是不符。”

  蕭聰點點頭,

  “說的沒錯,最明顯的就是這些蒿草斷的太整齊了,若是一場亂斗,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歐陽尋目色深沉,

  “不光是這樣,看這里留下的痕跡,兩個家伙都是四腳猛獸,而且,那頭獵食者的爪子似乎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大。”

  這時候,沉默良久的星流云終于開始正經說話了,

  “還拖著一條粗壯的尾巴。”

  蕭聰和歐陽尋同時吃驚,

  “你怎么看出來的?”

  星流云往西北方的邊緣處瞥了一眼,

  “看那邊,折斷的蒿草全部倒向一邊,而且斷的位置更靠下,這分明是被猛獸尾巴用力一掃造成的。”

  歐陽尋和蕭聰往星流云指示的地方看了一眼,發現果真如此。

  “還有呢?”蕭聰問。

  星流云眉頭又皺了皺,

  “這里發生的打斗其實并不激烈,重陰犰只是掉了點皮屑,連片鱗甲都沒落下,這說明兩者實力懸殊很大,重陰犰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可讓我想不透的是,那家伙的身體平衡性似乎有點不太好,你看那些壓痕,深淺不一,”說著,星流云伸手往四下指了指,接著道:“一般生有巨大翅膀的鳥類才會這樣,而這四周又沒有其他的活動痕跡,這也就說明那家伙可能真的生了一對巨大的翅膀,再加上歐陽尋剛才說的,它的爪子其實并不大,拋開有其他特殊身體特征的情況不說,能造成那灘血跡的部位便只有嘴巴,你們可以試想一下,一頭張著巨大翅膀、四足長嘴的怪物會是什么樣子的。”

  蕭聰和歐陽尋對視一眼,蕭聰笑了笑,

  “確實是不太好想哈。”

  歐陽尋笑容微苦,

  “星流云把話說到這份上,也就沒有想象的必要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存在啊,剛進大荒就碰上這么個強大存在,以后就夾著尾巴走路吧。”

  蕭聰不以為意地笑道:

  “這話說的不能這么肯定,依我看,這事兒純屬偶然,大荒再可怕,也需要發展,老一代的強者再厲害,也有壽終的那一天,沒有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它就得斷代,那樣的話就不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副樣子了,你說是吧。”

  歐陽尋笑得牽強,點點頭,

  “說得有道理。”

  星流云看著你來我往的蕭聰和歐陽尋,一臉荒唐之色,終于按耐不住道:

  “我說兩位,咱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好不好,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蕭聰納悶,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星流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們倆平時那么聰明,怎么到這件事情上就……就目光短線了呢!這件事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要是擱外邊,這樣的事情一般情況下肯定見不到吧。”

  蕭聰愈加摸不著頭腦,

  “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的意思是說,實力懸殊如此之大,而這場面又實在是太過血腥了,不太符合那頭兇獸的實力和地位。”歐陽尋沉沉道。

  蕭聰恍然大悟,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那你們覺得……”

  “這件事情的癥結所在就是這頭實力強大的兇獸為何會親自捕殺那只重陰犰。”

  “換句話說,這里的兇獸實力再強大,可還是會親自捕殺獵物,我們自然也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

  星流云和歐陽尋一前一后道。

  鴻翔心有所想,補充說,

  “守洞、覓野、通靈、化神、合翼,就算是一般的靈獸,過了化神期,也會具有一定的靈智,輕易不再做茹毛飲血之事,這頭兇獸的實力肯定在此之上,若不是因為靈智出了問題,那……”

  蕭聰一聲輕笑,接過話茬道:

  “那依舊有很多種可能。”

  鴻翔重重一嘆,計上心來,冥思苦想好久,終究一無所獲。

  一行人又逗留了一會,然后“打道回府”去了。

  回到布置在老松林跟巨石之間的帳篷,各人各忙各的,蕭聰繼續參研他的法陣,歐陽尋取出地圖琢磨以后的路線,幽女又將黎牧放出來抱在懷里逗弄,鴻翔在旁邊跟著玩兒,星流云搭著二郎腿躺在地上,雙臂枕在腦袋下,呆呆地看著帳篷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尹諾沏茶讀書,冥烏族兄弟靜心打坐,至于蕭二十七將,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嚴陣以待地站著,好歹是坐了下來,卻什么也不做,渾身上下尋不到半點無聊的感覺。

  黎牧已經三個月大,幽女知道老讓他呆在龜殼子里不是辦法,所以只要有機會就把他抱出來透透氣,小家伙的小手已經能夠抓住玩具,對于幽女的挑逗也會做出咿咿呀呀的回應,他的眼睛會隨著周圍環境的動向發生敏銳的扭轉,這說明他已經對周圍的變化很是敏感,同時也說明他的智力有了一定的提高,他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他的大腦,一定在進行一些簡單的思考。

  因為知道短時間內不會忙著趕路,幽女索性跟歐陽尋討來一張席子,將黎牧放在上面,小家伙在席子上滾來滾去,雖然還不能夠坐起來,但依舊顯得甚是快活。

  就這么靜靜地過了四天,蕭聰準備小試牛刀,檢測一下自己這幾天參研的成果,跟往常一樣,第一次是意料之中的失敗,蕭聰以自己的靈識感應作為檢驗依據,讓歐陽尋在法陣中經過處理,結果卻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在進行第二次調整的時候,蕭聰表現的分外小心,因為這座法陣中所需要的幾件比較稀罕的靈寶不可重復使用,用一次就注定少一件,即使這幾件靈寶他的彌芥中也算是小有儲備,但他依舊覺得有些肉疼,這里面有兩種是從云境仙子那里得來的,實為罕見,消耗過多以后肯定是要壞事兒的。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蕭聰第二次鼓起勇氣讓歐陽尋進法陣接受處理,出來之后便達到了他的要求,現在的歐陽尋,雖不敢說萬無一失,但至少在通天境三重天偽仙的靈識感應下不會露出破綻,蕭聰索性讓其他人也進到法陣中處理一番,眾人出來時,法陣中的力量已經消耗殆盡,他便無福享用了,本來這是一件令人十分沮喪的事情,不過蕭聰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來。

  因為法陣是在第二次對眾人做集體處理后失效的,蕭聰不能確定是否每個人都達到跟歐陽尋一樣的效果,而他對經過法陣處理的眾人檢測成效時,卻驚奇地發現,黎牧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異樣氣息已經盡數消失不見了!

  此時說來十分巧合,幽女當時進入法陣的時候,并沒有帶著黎牧,但當她被蕭聰檢測成果的時候,卻是抱著黎牧的,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龍玉被頑皮的黎牧當作玩具一把丟掉。

  一開始蕭聰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知道幽女身上氣息的掩藏也起到了跟歐陽尋差不多的效果,心里很是歡喜,直到他準備給下一個人檢測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于是趕緊轉回身來,滿臉錯愕地看著幽女,準確地說,是看著幽女懷里的黎牧。

  蕭聰少有此番失態,而且事出突然沒有任何先兆,的確是讓其他人感到意外,不明所以的幽女被蕭聰看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聰,出什么事了嗎?他……”

  她低頭看向懷中天真可愛的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蕭聰回過神兒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轉臉對歐陽尋說道:

  “大才子,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發現。”

  歐陽尋被蕭聰灼灼的目光盯著,覺得有點不太舒服,頗不自然地問道:

  “你……發現了什么?”

  “之前靈脈之嬰身上的氣息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此話一出,大家神色各異,歐陽尋看了一眼被丟在一旁的龍玉,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你確定?”

  蕭聰定定點頭,

  “我確定!他現在跟凡人無異,至少,在我感應來是這樣!”

  幽女關心則亂,心里邊也理不清楚這石破天驚的消息是好是壞,所以面色有點陰晴不定。

  歐陽尋右手輕輕撓著額頭,眉頭緊皺,喃喃自語,

  “這是怎么回事……”

  而后抬起頭來,直直盯著幽女懷里的黎牧,眼神忽然涌上一抹堅定,往前走幾步到幽女身邊,呼出一口濁氣,最后閉上眼睛,雙手結出個復雜的法印,將其印在黎牧的眉心上,就這樣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歐陽尋一動不動。

  帳篷里靜悄悄的,每個人的呼吸都很輕,落針可聞。

  歐陽尋終于收回雙手,身體微微搖晃間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還好蕭聰離得不遠將其一把扶住,

  “你沒事吧。”

  歐陽尋面色難看,搖搖頭回道:

  “沒事,就是精神力跟元氣消耗過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蕭聰扶著歐陽尋慢慢坐下來,

  “你剛才……是在干什么?”

  歐陽尋從彌芥中取出一枚丹藥吞下,長舒了口氣,

  “這是龜府傳承的秘密法門,能夠探查生靈的本源所在,練到一定高度甚至可以探查生靈的因果,只可惜我學藝不精,修為尚淺,無法發揮出它真實的威力來。”

  “那你這一番探測,知道了什么?”幽女急急問道。

  歐陽尋眉頭復又皺起,

  “這孩子……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真的已經泯然眾人了,可是,這根本沒理由啊,若說真的是這樣,在出生時就該是這個樣子的啊……真是想不明白……”

  說著,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蕭聰這次倒是真的心大,

  “管他呢,反正這是好事兒。”

  “好事兒?”歐陽尋和幽女異口同聲地問。

  蕭聰點點頭,喜不自禁道:

  “必須得是好事兒啊,你們想,連我跟歐陽尋都已經察覺不到黎牧的身世,那其他人就更無從得知了,咱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且實力尚且薄弱,那柳樹準仙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來接他,長時間跟著我們,多少還是有些危險,現在好了,沒人知道他的身世,就不會有人惦記他,也就沒人以他的特別來尋他給我們帶來麻煩,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幽女聞言,喜笑顏開,

  “還真是這么回事啊,不管怎樣,大家的安全至少提高了不少,像我們這樣一群人,能好好活著就已經是頂好的事情了。”

  歐陽尋依舊愁眉不展,

  “可是,就長遠來看,得不償失啊。”

  “此話怎講?”蕭聰問。

  “這孩子是古周平原的靈脈所化,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份強大的力量啊,在日后亂世紛爭中,必將大放異彩,可他若跟凡人沒什么區別,短時間看壞處是沒有了,但之后的好處也得不到了,要我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將這孩子培養成一代強者更為劃算。”

  幽女面露不悅之色,

  “你怎么可以把黎牧當作棋子一樣安排來安排去,還以這種膚淺的眼光來定義他的價值,再怎么說,他都是個孩子,你這樣讓人感覺太冷酷了!”

  幽女是歐陽尋的命門所在,歐陽尋遇上持反對意見的幽女,便只有認慫和訕笑的份兒,

  “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這也是為了小黎牧好嘛,咱們也是真心待他,不管怎么都會盡力保護他,但值此亂世,想要活命,還是得有真本事,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你說是不是?”

  星流云邪魅一笑,破天荒地沒有落井下石還在自己姐姐跟歐陽尋之間幫歐陽尋說了一句,

  “這句話說的沒毛病!”

  幽女臉上露出彷徨之色,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判斷這件事好了。

  蕭聰莞爾一笑,

  “事實現在就是這樣,已經強求不得,這是他的命,咱們該尊重,只期望浩劫降臨之前,那位柳樹準仙能及時將他帶走,否則,我們就只能盡力而為,他也就只能自求多福嘍。”

  眾人笑了,皆是苦笑,不知何意的孩子也笑了,咯咯地,看上去甚是開心。

  除了蕭聰自己外,一干人等的真實氣息皆被最大程度的掩藏,蕭聰對此感到甚是欣慰,第一次布置這座法陣,就能達到這般效果,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黎牧雖然已經被歐陽尋證實歸為凡靈,蕭聰卻沒有急著將龍玉收回來,一來,在他心里,承諾的分量比他自己的生命重,二來,布置這座法陣的目的本來就只是為了幫歐陽尋掩藏氣息,星流云幽女他們僅是順帶沾光,即使再多出幾個像他一樣沒被法陣處理過的人,他心里也沒有多少波瀾,怎么說呢?他自認為用法陣掩藏氣息不過是為了給人以安心而已,他自己本就沒這方面的顧慮,所以掩不掩藏無所謂,相反,如此謹小慎微反而讓他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好像潛意識里的自己有點慫了,這可是兵家大忌,萬萬沾不得的。

  事情告一段落,一行人繼續前行,經過幾天的相處,幽女覺得三個月大的黎牧已經具備了心智的雛形,他對周圍環境的強烈興趣,讓幽女不忍心再把他關進龜殼子里,那里黑不嚨咚的,什么也沒有,她怕懷著強烈好奇心的孩子在那里面呆長了會喪失對世界的愛,甚至造成一定的心理問題,于是便不再把黎牧裝進龜殼里,而是一直抱著,反正現在大家步步為營如履薄冰,行進速度一點都不快。

  而這個時候歐陽尋就得緊緊跟在幽女身邊,因為若是出現危險,他得把孩子以最快的速度裝進龜殼,雖然責任與壓力重大,但想來他心里已經樂開了花,畢竟這樣名正言順的機會很是難得嘛。

  黎牧表現的也很乖,靜靜地伏在幽女的肩頭,抱著幽女的脖子啃手指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看著隨著一行人前進而不斷往后流去身后的事物,這些畫面在常人看來司空見慣,但在他眼里似乎有秘密藏匿,他挖掘著其中的細節,不時發出一聲輕微的“呀”或者是“啊”來抒發自己心里的疑問和好奇。

  臨近中午的時候,蕭聰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而且正是從北方向他們直直襲來,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臉上出現一瞬間的慌亂,轉而卻又接著鎮靜下來。

  星流云他們心里的弦兒也一直在緊繃著,此時蕭聰的任何異動他們都能感受得到,當下也不由得變得局促緊張起來。

  “怎么了?”歐陽尋問。

  蕭聰搖搖頭,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沒理由啊……”

  緊接著意識到現在不是深究這些問題的時候,于是回過神兒來趕緊對眾人說道:

  “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四下而望,只有大石一塊,眾人一溜煙躲向大石旁的草叢,歐陽尋的速度也夠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黎牧放回到龜殼。

  這塊石頭雖然也算大,卻只有兩丈高,四丈寬,跟他們之前遇見的比起來,還是遜色了幾分,好在形狀不是很規整,有一側面還是個上寬下窄的斜坡,而草叢又很茂盛,所以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掩體。

  一行三十五人躲在草叢中的石檐之下,蕭聰在最前邊,星流云在最后邊,兩人皆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仰著頭,臉貼緊石壁,將一雙眼睛探出大石之外往上瞭望著,蕭聰不忘提前開啟了紫目。

  那個氣息一開始就絲毫沒有想要隱藏的意思,因為本就強大,所以蕭聰第一時間發現它是離得還比較遠,隨著感應中氣息的迫近,蕭聰大抵能計算對方的速度,速度算不上特別快,還在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

  對方還在直直往這邊沖,蕭聰的心提在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往上看著,但對方在臨近大石上空時既不轉向也不減速,倒是讓蕭聰不由得松了口氣,蕭聰覺得對方可能不是沖他們來的,僅僅是路過而已。

  他繼續看著,不多時,便見一道巨大的黑影掠過繼續往南飛去,從輪廓上看是一只蝴蝶,頭上有須狀的觸角,屁股上有兩根條狀的尾巴。

  蝴蝶的具體摸樣,憑星流云的眼力,自然不可能看的清楚,蕭聰雖然提前開啟了紫目,但也僅是看了個大概,可僅僅是這幾個細節,就讓他感覺有點心驚膽戰,那全身的別致紋路、翅膀邊緣的鋒刃還有足尖處波紋狀的骨刀,全都出自于同一種在玄真凡界近乎已經絕跡的物種——碧落蝶!

  碧落蝶雖然神秘,但對于蕭聰來說其實并不是特別陌生,他可能至死也不會忘記,當年在圣城西邊工事的高墻上,冷筱鳳給他的驚駭,有誰能夠想到,四大御王中冷家的掌上明珠身上竟然有一只碧落蝶,玄真修士一致認為,在這個時代,要想見到一只碧落蝶,那一定得到百花深處去找,可那百花深處又是一處怎樣的存在呢?一處可怕程度堪比禁地的兇險地域,去百花深處尋找碧落蝶,別說百花深處這鬼地方一般人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只能證明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貓!

  蝴蝶越飛越遠,已經看不見,蕭聰從震驚中醒來,縮回腦袋,恢復到正常的姿勢,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他自己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他小臉已經全無血色。

  星流云又在像個痞子般妄自抒發感慨,

  “我去,這么大個的蝴蝶,小爺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見!”

  轉臉間看到面色蒼白的蕭聰,詫異道: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蕭聰牽強一笑,

  “沒……沒什么……”

  這是蕭聰下意識的回答,星流云問得突然,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將事情告訴眾人。

  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覺蕭聰此時的異樣,而此時的蕭聰思維也終于清明,面對重大情況害怕嚇著眾人隱而不告是他之前的習慣性選擇,但經歷此般種種,大家的心理好像已經被錘煉得跟他差不多,所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其實更好,免得他們不明覺厲,甚至生出什么嫌隙,于是索性回道:

  “依我看,那是一只碧落蝶。”

  人群中傳出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很明顯,蕭聰還是高估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但好在沒有任何人太過失態不能自已地大喊大叫。

  氣氛沉靜了半晌。

  歐陽尋感嘆道:

  “看來大荒的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世界,連碧落蝶都敢這么堂而皇之地在天上飛來飛去,我們以后需要更加小心才行了。”

  星流云深以為然,

  “鬼知道這里還有什么其他的太古奇種,或許像碧落蝶這種的,在大荒中不過是小角色。”

  歐陽尋看向星流云,面色難看,久久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嘆了口氣,蕭聰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星流云說的這種情況很讓人感到擔憂,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盡管歐陽旭怒很想否定這一說法,但實在是找不出也沒有勇氣出言反駁。

  停頓了一會兒用來消化心中的震驚,讓心緒歸于平靜,一行人啟程繼續往前走,在黃昏抵達下一個留宿地點之前,他們又遇上一頭實力強大到讓人心生膽寒的古獸,本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的事情蕭聰他們本不該瞎湊熱鬧免得惹禍上身,也就不會知道這頭古獸是什么樣子,可偏巧不巧的是,這頭古獸就正好在天道翁給他們在地圖上規劃的路線上,蕭聰本想直接繞著走,但遭到了歐陽尋的強烈反對,歐陽尋僅用一句“在概率上來講,不管怎么繞,我們遇上其他古獸的可能性都是一樣的,因為我們對這里不熟悉,所以做不出最好的最穩妥的選擇。”就把蕭聰給說服了,沒辦法,蕭聰只能硬著頭皮向那頭強大的古獸靠近,然后再在對方不發現情況下從其周圍繞過去,這樣便不會偏離原來的路線太多。

  既然已經到了跟前,蕭聰就忍不住想要窺探一番,他在幾里之外的草叢里匍匐,將紫目發揮到最大程度,透過蒿草的間隙,勉強能看到對方的樣子,雖然看的不是多么真切,但能捕捉到幾個顯著特征,比如全身披著銀光閃閃的鱗甲,尖耳長脖,肋下兩邊各有一排透體而出的彎狀骨刺,并拖著兩短一長三根尾巴。

  蕭聰看不出這頭古獸是何品種,便將這些特征說與其他人聽,歐陽尋思忖半晌,沉沉道:

  “可能是傳說中的三尾毒獾,咱們千萬不能被他發現,一旦被他發現,就死定了。”

  蕭聰問其緣故,歐陽尋簡略答道:

  “那家伙肋下的骨刺可以離體當武器使用,就跟修仙者的飛劍一樣,上面帶著劇毒,他站在那兒不動,就能把我們全部處理了。”

  敵人強大,但不得不面對,蕭聰先是給其他人分發了丹藥,又籌謀了片刻,最后決定在往后退一些距離,才帶著眾人跟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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