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六百七十三章 搞笑師徒
  憑借卜天卦回到龜府之后,追遲就不得不去休息了,《九諦箴言》雖然是九諦鶴一族的傳承秘法,但擁有肉身的追遲已經不似他們祖先當年那般法力充沛,對業圖天的教化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勉強撐回龜府之后,歐陽尋便在府主閣為他安排了一安靜的房間。

  歸師父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那邊事情進展到了一個什么樣的程度,更不知道神忌劍還在不在他手上,不過這件事蕭聰倒不是特別在意,一把神忌劍而已,在他心里的分量沒那么重,只是那件封困云蒲長老神魂的玄器,讓他們感覺無可奈何,更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只能等歸師父回來之后再說,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才學卓著,應該會有破解之法。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將那個為業圖天傳遞信息的年輕書令抓起來,等候歸師父的發落。

  歐陽尋只是對被歸師父稱為秦老的那個近身老者下了一道密令,事情便順利無虞地完成,歐陽尋怕龜府中還有其他圖謀不軌之人會從中作梗,于是便將那年輕書令直接關押在府主閣,由他親自看守。

  子時左右,歸師父風塵仆仆而回,氣定神閑之下隱藏著幾分忐忑,很明顯,這一路趕的挺急的。

  在府主閣的正堂主室與歸師父相見,歐陽尋來不及行禮,便神色激動地跟師父報喜,

  “師父,業圖天已經死了,我們拿到了封困云蒲長老的玄器,就等您老人家來踢這臨門一腳了!”

  聞聽此言,歸師父目瞪口呆,

  “什么!業圖天是被你們搞死的?”

  歐陽尋狠狠點頭,暢意十足道:

  “師父放心,它的全尸我們留著呢!用黯然銷魂針處理了他所有的靈跡,寶體完好無損,等解決掉云浦長老的事兒,就能讓小聰幫法靈入主這具寶體了。”

  歸師父不愧是龜府的掌舵者,如此石破天驚之事,他在幾個呼吸的時間里便平靜了下來,他一臉玩味兒,幸災樂禍,

  “唔~不久前我感應到業圖天大限已至,還以為是老天開眼,沒想到是拜你們幾個所賜,哈哈,到底怎么回事,跟為師說說。”

  歐陽尋仔仔細細繪聲繪色地把事情經過跟歸師父講了一遍,歸師父聽著,不作打斷,只是點頭,待歐陽尋一襲話畢,才帶著深深地贊賞之色開口說道:

  “敲山震虎將計就計,這個對策連我們都沒想到,小聰能如此巧妙地將其利用,讓我都感覺有點自慚形穢了。”

  說著,目光微變,看向歐陽尋,恨鐵不成鋼的接著道:

  “唉,可惜如此聰明絕頂之人不是出在我龜府里,歐陽尋,你好歹也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少杰主,偶爾也給為師掙點臉行不行?”

  聞聽此言,歐陽尋那一張剛才還美滋滋的大臉霎時間垮了下來,一雙略顯陰沉的眸子,顯得他很是不服,

  “你這當師父的都沒想到,憑啥要求我這當徒弟的就得想到?”

  “小子,沒聽說過一句話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嗎?”歸師父老氣橫秋出言教誨。

  歐陽尋梗著脖子反唇相譏,

  “那還有一句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啥!”歸師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刻抬手就要做打,“臭小子,竟敢對為師如此出言不遜,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歐陽尋一下子跳開,

  “君子動口不動手,咱龜府怎么說也是書香府第,大家既然都是文化人,就該以理服人,您老人家身為龜府以身作則的一把手,可不能起壞頭啊,再說了,我這話哪兒錯了?”

  作為這場鬧劇的旁觀者,看著歐陽尋如皮孩子一般的模樣,眾人既感覺可笑,又覺得頭大,這家伙確實膽大妄為,對他師父一點面子都不給,讓眾人覺得無從干預,只能在一旁尷尬著,目無尊長這事確實讓人沒法忍,而且歐陽尋這表現一看就知道是個慣犯!

  星流云陰沉著一張臉,湊到自己姐姐耳邊輕聲道:

  “看見了吧,大逆不道,巧言令色,這才是歐陽尋的真面目,遇人不淑,雖然是人生常事,但咱可不能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呢!萬一……”

  星流云話沒說完,幽女一眼瞪過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什么事都要管,就跟你多聰明似的,趕緊想個轍把這鬧劇給結束了,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兒沒完成呢!”

  “哪兒錯了!歐陽尋,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歸師父說著擼起袖子,眼看就要大顯身手。

  星流云悻悻然合上了嘴,眼珠子左右瞟了幾個來回,而后清清嗓子,沖歸師父喊道:

  “前輩,神忌劍還在您手上嗎?”

  歸師父聞言一愣,猛地回過頭來,回答說,

  “放心吧,神忌劍還在我這兒,這事兒等會兒再說,且讓我先給我這好徒弟修修枝兒!”

  星流云微微一聲哭笑,

  “完了……”

  果不其然,星流云話音未落,歸師父便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歐陽尋的身后,歐陽尋面色突變,想逃已經來不及,就這樣被歸師父緊緊地抓住了領子,并順勢一帶按在一旁的桌子上。

  歐陽尋九尺長的魁梧身子在桌子上玩命掙扎,都到這地步了,還在做困獸之斗,并連連告饒,

  “師父,師父,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歸師父冷笑,

  “饒你?開什么玩笑,你師父我是那言而無信,有頭無尾的人嗎?”

  歸師父說著,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朱紅色的戒尺,行云流水般打在歐陽尋的屁股上。

  “什么叫尊師重道!”

  “哎呦!”

  “什么叫一字之師!”

  “哎喲!”

  “什么叫飲水思源!”

  “哎呦!”

  “什么叫寸草春暉!”

  “哎呦!”

  ……

  歸師父每問一句,戒尺就在歐陽尋的屁股上打一下,歐陽尋的身子跟著猛地顫一下,并面目扭曲地發出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看上去,那力道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吭--嗤!”

  星流云一時沒忍住,不厚道地笑出聲來,

  “整天揣著明白裝糊涂地挑事生非,他早就該有這一出兒了!”

  蕭聰聞言不由得會心一笑,星流云的話勾起了不少往事,幽蘭谷地、蛇谷、幻雪森林、元都……與那時候相比,現在的他們都有所改變,但好像只有歐陽尋的變化最小。

  或許一直以來,歐陽尋才是那個最成熟、最看得透的人吧,就像蕭聰問及他吊車尾的尷尬境地時他回答的--“這人活著啊,快樂最重要,給自己那么多負擔,太累了。”

  歸師父在歐陽尋的肥屁股上足足招呼了三十幾大板才肯罷休,歐陽尋齜牙咧嘴地從桌子上跳下來,揉著屁股像條夾著尾巴的狗一般躲到了蕭聰身后,一雙牛眼看著歸師父,一副噤若寒蟬之色,至于這份畏懼到底是不是真的,恐怕還真得兩說。

  歸師父收起戒尺,取出神忌劍,在劍身之上彈了一下,但聽得一聲細密嗡鳴緩緩流過耳畔,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

  “真實一把好劍!”

  蕭聰幾聲輕笑,

  “若前輩覺得甚合心意,那便留在前輩那里吧。”

  歸師父緩緩搖頭,笑得無奈,

  “你把這劍留我這里,等于是在龜府放了一批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啊,獨孤家要是發現了,能善罷甘休?這玩意兒你還是拿回去吧,反正你小子現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跟獨孤家的愁怨,不差這一星半點。”

  說著,順手一拋,神忌劍便回到了蕭聰手上,年輕人也不做多余的客氣,自然而然地將神忌劍放回到了彌芥。

  星流云劍眉輕輕一挑,右手習慣性地撫上下把,疑惑道:

  “不對啊,算算時間,前輩去往獨孤家比回來時長了不少,路上有什么耽擱嗎?還是……”

  歸師父笑聲甚冷,

  “哼,獨孤家這幫gou娘養的把老子在城門口涼了半天,那幾個老不死的,老子一個也沒見著,正窩著火呢,突然就感應到了業圖天的情況,于是便一刻不停地趕回來了,白白受了這窩囊氣,真他娘的晦氣!”

  蕭聰笑著往身旁一撇,突然就知道了歐陽尋挨這一頓揍的原因,剛才他還納悶,七竅玲瓏的歐陽尋怎么會做這般自取其辱的事兒,現在明白了,歐陽尋這回沒算到他師父的不幸遭遇,一不小心撞到了槍口上,歸師父這是在拿他這好徒兒撒氣呢!

  星流云得意洋洋,笑面如花,

  “看來孤獨家到現在還不知道神忌劍在小聰手上,這幫倒霉蛋,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呢!”

  尹諾跟著落井下石道:

  “那是他們活該,他們要是對前輩盡到該有的禮數,那情況可就大相徑庭了,就差這么一點點,他們就能看我們的笑話,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們自找的!”

  “這要是傳揚出去,整個玄真修界還不得笑掉大牙?”

  “只是可惜了,我們都得為蕭四少爺保守秘密,如此幸事,怕是看不到嘍。”

  “有啥可惜的,再怎么說,神忌劍不還在我們手上嗎?龜府不靠他獨孤家,照樣能清理門戶,單是這件事,估計就能把那些老東西們氣個半死!”

  星流云和尹諾這一唱一和,讓歸師父聽著心里面十分受用,但話雖然好聽,卻不能多聽,耳根子軟的人絕對成不了大事兒,這種帶有取悅性的溢美之詞聽聽也就罷了,于是歸師父輕輕擺手道:

  “時間不早了,還是抓緊辦正事,封困云浦長老的玄器呢?拿出來我看看。”

  “在這兒呢!”

  星流云耍著酒肆小二的語氣招呼一聲,畢恭畢敬地將之前放在檀木小桌上的那枚罐子端到了歸師父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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