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七百三十一章 九首封天舍
  如果那條九頭蛇王決定攻打火圣塔,它將是蕭聰自出道以來遇見的最強大的敵人,即使是在古種如林的大荒,他們也沒有直接對抗過齊天鏡中期的準仙,況且在同一修為之下,玄真東界的生靈可要比大荒那邊的欲囚實力強大了。

  所以對于這還不一定到來的一戰,年輕人心里很是忐忑。

  幸虧火圣塔跟蕭家的關系一直不錯,此處有蕭家先祖親手布置的“玄枵奎亢陣”--顧名思義,這是一座借星辰之力發揮防御作用的大陣,玄枵為十二星宮之一,奎和亢在二十八星宿之內,同是借用星宿和星宮的法陣,即使是在蕭家,也絕對算得上是中上流的存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抵擋住齊天境準仙的攻擊。

  蕭聰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座建設于好幾千年之前的先祖遺跡,現在的他只希望那條九頭蛇王不要有過分厲害的神兵利器或天賦神通,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便只能執行歐陽尋給的下下策,直接帶著火圣塔眾門徒跑路了。

  雖說臨陣脫逃這事兒趙三平和星流云都極力反對,但蕭聰卻不認為這是個絕不可行的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跟歐陽尋都是典型的現實主義者,也不是不在乎仁義禮智信那一套,只是覺得跟性命比起來,那些東西還是太輕了。

  仔細研究過陣圖,蕭聰認為這座防御大陣還可以更完善一些,以他現在的陣法造詣雖然還無法將其從頭再來獨立完成,但在先祖手筆的基礎上動動手腳還是勉強可以的,畢竟他現在已經基本掌握了“以石刻陣之法”和“以生靈為陣旗布陣之法”,將此兩者加持在目前的法陣之上,定能讓法陣的防御效力提升一大截。

  磨刀不誤砍柴工,年輕人先是跟著趙三平去了一趟火圣塔的寶庫,簡單了解了一下手里可以利用的資源,然后才開始繪制陣圖,現在的他有兩個選擇,一是把希望完全寄托于玄枵奎亢陣之上,將所有火圣塔門徒用“以生靈為陣旗布陣之法”全部編進法陣里,二是只將一部分人編進法陣,另一部分人留下來以防萬一。

  蕭聰個人傾向于前者,因為就目前的火圣塔來說,面對一名齊天境中期的準仙,除了半只腳邁進齊天境的塔主趙三平和修為在通天境十七重天的副塔主李負滄有資格與其交手外,其他大部分人就算有勇氣奔赴戰場,基本也只有充當炮灰的下場,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那十幾位身為離陽境至強的護法,跨越通天境的九十九重天去圍毆一名齊天境準仙,都不夠看的,更遑論蕭聰他們這些僅有摘星鏡修為的菜鳥了。

  不過畢竟是在人家火圣塔的地界,這件事,還是得由火圣塔的掌舵者趙三平來做決定。

  英雄所見略同,趙三平毫不猶豫地做出了與蕭聰同樣的選擇。

  刻不容緩,時不我待!

  蕭聰奮筆疾書,將盤算已久的腹稿騰于紙上,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他沒法一個人完成,所以還得靠大家的幫忙,尤其是趙三平,老道士的煉器造詣頗有幾分水平,可以幫他將需要煉制法陣石刻的天材地寶進行提前處理,如此一來,便能節約他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星流云等人的精神力不差,且都有一定的陣法基礎,雖然還沒有到能夠獨立布置法陣的高度,但讓他們挑選一些合適的布陣材料并進行一定的加工,完全不是問題。

  明確好分工,大家開始忙碌起來,火圣塔的門徒按照蕭聰的指示在寶庫進行初步挑選布陣材料,接著由星流云等人在此基礎上將之稍作處理,再由火圣塔門徒將星流云他們的勞動成果轉給趙三平,經趙三平作稍加析煉,最后由蕭聰用蕭家祖傳的爐鼎,將從趙三平那邊轉運過來的天材地寶進行最后的熔煉,這個過程僅僅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蕭聰這次所要煉制的陣盤,并不是什么高級貨色,僅僅是為了配合“以生靈為陣旗布陣之法”而布置的旗臺,有了它,不需要其他過分精密的設計,就能讓他們這些人與玄枵奎亢陣連接在一起,順利成為法陣的一部分。

  每一塊陣盤旗臺都有海碗大小,約莫是普通陣盤的三十幾倍,這是蕭家祖傳爐鼎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大一點就裝不下了,而若是使用其他爐鼎,肯定沒有現在這般效率和質量,否則的話,年輕人不介意把陣盤旗臺熔煉得更大一些,因為那樣又能節省不少時間。

  一塊陣盤旗臺可以連接九支陣旗,單是火圣塔門徒就不下四千眾,也就是說,若想把所有人都編進法陣,蕭聰需要煉制四百多塊陣盤旗臺,別說時間不夠用,就算有足夠的時間他也做不來,那非得把他抽干了不可!

  即使是最理想的情況,留給火圣塔的時間估計也不超過一個時辰,蕭聰打算拿出半個時辰來煉制陣盤旗臺,剩下那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用來完善玄枵奎亢陣,雖然靠十塊陣盤旗臺僅能將一百支陣旗編進法陣,但他可以提高法陣的運轉速度,讓陣旗一波波地上,如此一來,與將所有人全部編進法陣沒有多大差別,況且,火圣塔門徒同修一法,關系密切,好幾名甚至是十幾名修為低下者可以作為一支陣旗連接陣盤旗臺,只要不超過陣盤旗臺的承載極限就行。

  若是現在有其他四塔門徒在此,情況會更好,把他們合理地編進法陣,就能充分調動五行之力,威能自然不同凡響,這也讓蕭聰突然意識到,必須趕緊在五行塔之間建立傳送通道,他們現在這種分散各地的狀態,根本就是一種對力量的浪費!

  陣盤旗臺煉制完成之后,蕭聰將其一一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陣旗人選是由趙三平決定和分配的,一切準備就緒,卻遲遲不見九頭蛇王的到來。

  焦急的等待最是磨人,蕭聰只在塔樓上呆了不到一刻鐘,便決定要找點事做,時間就是生命,就這么干等著無異于坐以待斃,光想想就覺得愚蠢!

  于是,留皇甫翾和幾名蕭家將在塔樓繼續放哨,年輕人便帶著其他人繼續煉制陣盤旗臺去了。

  半個時辰后。

  “哥哥,他們來了!”

  塔樓上傳來大聲呼喊,是皇甫翾的聲音。

  蕭聰展開摘星翼,扶搖直上塔樓頂端,遠遠望去,便見落日紅霞之下,沙塵彌漫,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往火圣塔奔襲而來。

  年輕人將紫目發揮到極致,得以看清沙塵掩障中的境況,他終于知道九頭蛇王為什么比他的預料遲到了那么久,原來老家伙是拉幫結伙去了,短短不到兩個時辰,它竟聚集了上千蛇眾,雖然九頭蛇王只有他一條,但八頭、七頭的蛇侯蛇公,可是不下一手之數!

  敵眾來勢洶洶,讓塔樓上的人心里很是沉重,若僅是對付一條齊天境中期的九頭蛇王,他們還能有點念想,可現在又多了幾條通天境的蛇侯和離陽境的蛇公,他們可就真的要吃不消了,再加上數以千計的蛇修們,玄枵奎亢陣一旦被攻破,火圣塔至少得有九成五的門徒,都得交代在這兒,一想到群蛇瘋狂噬殺人族修士的血腥場面,蕭聰就感覺頭皮發麻,那已經不是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蕭聰心如電轉,思考著還有沒有其他可取的方法幫他們渡過難關,如果沒有,那他便只剩下兩條路可選。

  一是照歐陽尋說的,帶著所有火圣塔門徒逃往龜府,不過現在貌似已經有些遲了,他的陣法造詣有限,恐怕沒辦法帶著這么多人從一名齊天境中期準仙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畢竟距離太遠了。

  二是使用蕭鳳哲親手煉制的法陣石刻,不過那般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能夠鎮壓齊天境準仙的法陣石刻,他手上一共也沒幾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行此下策,他還得留著這幾塊法陣石刻在生死攸關之時保命用呢!

  “算了,先撐著吧,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絕處逢生是我們蕭家人的優良傳統,再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

  九頭蛇王帶領著他的蛇修大軍已經奔襲到火圣塔門前,卻被玄枵奎亢陣阻擋在外,沙塵漸漸散去,露出貝聯珠貫的多頭長蟲們,氣勢磅礴軍紀嚴明,看上去比人族軍隊強多了。

  兩方對峙,天地寂靜。

  兵貴神速,九頭蛇王沒有直接發起進攻,讓蕭聰有點費解,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對火圣塔有所了解,最基本的關于這座汲取星辰之力的玄枵奎亢陣,在晚上能發揮更大的威力,等繁星滿天時再進攻,對長蟲們來說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但相應的,他也不知道人家的底細,萬一他們也能在滿月高懸之時獲得神秘力量呢?

  一切依舊是未知……

  不過,歐陽尋和兩位龜府長老已經回去召集高能之輩,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是有利,粗略一算,還是他們能占到的便宜更多一些。

  時間飛速流逝,蕭聰和歐陽尋的約定近在咫尺,而當他還在躊躇不定的時候,忽聞趙三平提醒道:

  “蕭族長,歐陽王爺還在等著您呢。”

  朝令夕改臨時變卦是軍之大忌,以亂易整渙散軍心更是自取滅亡,蕭聰點點頭,道:

  “晚輩去去就回,前輩可一定要等著晚輩回來啊。”

  趙三平微微一笑,

  “貧道一向對蕭族長堅信不疑,放心吧,等您回來,老頭子我肯定還會站在這塔樓之上。”

  蕭聰跟著咧起嘴角,

  “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將所有人都留在火圣塔,蕭聰只身前往龜府,這一次倒是沒跟蕭家將們有多少拉扯,因為蕭聰給的理由確實夠充分--人太多了法陣效力肯定有所下降,九頭蛇王已經被擺過一道兒,現在絕對有所準備,他們這么多人一起去龜府,十有八九得被人家攔截下來,到時候就萬劫不復了。

  其實這個理由有諸多漏洞,首先,那九頭蛇王可不知道火圣塔里有蕭家人,也就不一定會有這方面的準備,另外,蕭聰手里握著禁忌寶物卜天卦,那九頭蛇王就算有所準備,能奈何得了他?可因為形勢緊迫,蕭家將們也沒想那么多,他們的職責所在是盡可能保證主子的安全,不是時刻守在主子身邊,況且蕭聰又把事情講得那么嚴重,于是便隨其去了。

  雖然依舊是在火圣塔布置有傳送陣的廣場上憑空消失,但這一次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既然有卜天卦在手,為何不用,這玩意既省時間還安全,絕對是上上之選。

  好像是眨眼的功夫,蕭聰便出現在龜府的傳送陣里,周圍靜悄悄的,連只鳥都沒有。

  蕭聰來不及多想其他,直接展開摘星翼祭出靈隱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府主閣趕去,卻在半路上遇見了歐陽尋。

  “事實怎么樣了?”蕭聰和歐陽尋同時問道。

  歐陽尋咽了口唾沫,

  “基本情況已經了解了,那條九頭蛇名字叫杌豸,六千五百年前被菩提崖的某一位伽檀鎮壓于瀕陽荒漠之下……”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們召集多少人手了。”

  “解鈴還需系鈴人,龜府已經將消息傳給菩提崖,他們說會趕緊派一位伽檀過去。”

  蕭聰聞言略感無語,

  “等菩提崖的伽檀趕過去,瀕陽荒漠早就成人間煉獄了,那老家伙近乎把瀕陽荒漠的蛇修全部聚集起來,足足有上千眾,還有兩條八頭蛇候和三條七頭蛇公,兩條條通天境偽仙和三條離陽境至強,你自己想想,這是一股多么強大的勢力!”

  歐陽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兒,

  “這么夸張!”

  蕭聰冷笑,

  “一點都不夸張,我來這兒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火圣塔外堵了半個時辰,卻遲遲不肯發動進攻,我猜,他們肯定還有后手!”

  “除了菩提崖之外,你們沒找找其他幫手?”蕭聰見歐陽尋愣愣地沒說話,接著問道。

  歐陽尋身子猛地一抖,回過神兒來,

  “找了,只是還沒到。”

  “找的誰?”

  “我之前用記憶寶石把杌豸重見天日的過程全錄了下來,估計那段影像已經出現在玄真東界各處,別的不敢說,他的死對頭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但通不通過龜府則很難說,估計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他的死對頭很多嗎?”蕭聰眼里放光。

  歐陽尋咧嘴一笑,

  “據我所知確實不少,而且全是強族之后,不是被杌豸殺過子嗣,就是生親死在了杌豸手上,都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那老家伙當年真是挺殘暴的。”

  “可即使是這樣,時間還是不一定能趕得上啊。”

  蕭聰面露為難之色,

  “龜府底蘊那么深厚,不能先抽個準仙啥的過去幫忙嗎?”

  歐陽尋瞪大眼睛,

  “小聰,你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別說準仙,整個龜府,偽仙也找不出一個啊。”

  “胡說!歸師父的修為不就在齊天境嗎?”蕭聰略有點咄咄逼人。

  歐陽尋摸著腦袋,憨憨道:

  “哦,對,把他給忘了……不過,按你這說法,龜府倒是也有幾個高能者,但他們只是有修為擺在那兒,戰斗力根本就不夠看吶。”

  就在這時,歸師父的貼身侍從黃老,自蕭聰正對的方向踱步而來。

  黃老快步走到兩人身邊,躬身作揖道:

  “拜見蕭族長,拜見少節主。”

  歐陽尋問道:

  “黃老行色匆匆,這是要到哪兒去啊?”

  “府上來了一位貴客,府主讓我請少杰主前去一會,還請少杰主隨老奴走一趟。”

  “貴客?”歐陽尋喜出望外,“走,小聰,趕緊的,肯定是來大幫手了!”

  “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

  兩個年輕人迫不及待,各自展開摘星翼并加持密法,極速往龜府的會客花廳趕去。

  蕭聰的到來,對于歸師父來說自然是意外的驚喜,

  “哎喲,小聰也來了,趕緊進來,正要找你呢!”

  為了保持基本的尊敬,蕭聰和歐陽尋早在離花廳門口好幾丈外就收起了秘法和摘星翼,此時正不緊不慢地走進門來。

  “前輩。”

  “師父。”

  兩位年輕人作揖致禮道。

  花廳里做了不少人形生靈,但除了有一個老頭是生面孔,其他的蕭聰都認識。

  老頭體型高大,身著黑色長袍,腳蹬皮質云靴,滿頭銀發很隨意地挽在一起,雖然面容十分滄桑,但那雙眼睛卻如神兵一般無比銳利。

  歸師父從堂上走下來,笑道:

  “我給你倆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于炎鱗鷹一族的躅麝前輩。”

  “見過前輩。”

  蕭聰和歐陽尋微微轉身,又向那被歸師父稱作躅麝的老者作揖致禮。

  躅麝早在歸師父從堂上走下來時就已經跟著其他龜府長老站起身來,他恭恭敬敬地對兩位年輕人回禮道:

  “蕭族長,少節主,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歸師父接著道:

  “躅兄這近百年來一直在龜府北邊的大山里潛心修行,且與那九頭長蟲怨隙不小,這不一聽見杌豸重見天日的消息,便急急趕過來了,小聰回去的時候把躅兄帶上,他愿意助你們一臂之力。”

  “不,”躅麝恨恨道:“是蕭族長助老夫一臂之力才對,六千七百年前的弒子之仇,因為菩提崖多管閑事沒能得報,今日有此良機,必要讓他血債血償!”

  蕭家跟炎鱗鷹一族沒多少來往,蕭聰更是對眼前的這位齊天境準仙一無所知,雖然事態緊迫,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準確說,應該是習慣性的步步為營--不能僅靠對方的幾句話,他就放心大膽地將其帶到火圣塔那邊去,萬一這老家伙也是魔族的棋子,那他們豈不是得全軍覆沒了!

  這聽起來雖然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但也無可厚非,畢竟龜府將消息也才散發出去沒多長時間,就招來一位如此合適的援軍,事情有點兒太巧了。

  歐陽尋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粗心大意不可有,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歸師父對此嗤之以鼻,但蕭聰卻將其牢牢記在了心里,他得完全確定躅麝的真實立場,才敢將其送去與杌豸大戰,僥幸心理的虧他已經吃過很多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兒,決不能再干了!

  于是,年輕人向歸師父投去詢問的眼神,歸師父笑容和煦,目光透著一股子堅信不疑,問道:

  “火圣塔那邊怎么樣了?”

  蕭聰如實相告,

  “杌豸召集了千眾蛇修,在火圣塔外已經堵了近一個時辰,卻遲遲不動,也不知道在謀劃什么。”

  “他是在布置結界,”躅麝篤定道:“那是老賊的天賦神通‘九首封天舍’,結界一但完成,火圣塔將有滅頂之災,即使有法陣保護也不行,他那是要餓死你們。”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一向沉穩如斯的歸師父也有點慌神兒,

  “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回去!”

  蕭聰一臉凝重,

  “此時回去,怕是……也進不了杌豸的結界了……”

  躅麝搖頭道:

  “不見得,老賊的九首封天舍畢竟只是一門功法,而不是真正的結界,需要一步一步地構建,而不是一層一層地強化,火圣塔的防御法陣越強大,老賊構建結界的速度就越慢,所花費的時間也越多,我們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火圣塔布置的防御法陣是哪一座來著?”歸師父說著,將目光從躅麝移到蕭聰臉上。

  “是玄枵奎亢陣。”蕭聰回道:“而且,我還在原來的基礎上把火圣塔的門徒當做陣旗編進了法陣,現在的防御效力比原來高一些。”

  聞聽此言,躅麝眉宇之間涌上一團愁云慘霧,

  “情況不妙吶……”

  “怎么了,前輩,有什么不妥嗎?”蕭聰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躅麝接下來給出的答案,很有可能就是杌豸遲遲不肯下令攻打火圣塔的原因。

  但聽得躅麝沉沉回道:

  “玄枵奎亢陣,老夫雖然不才,但一聽這名字也能知道,這是一座借用星辰之力的法陣,法陣與星辰互相感應,憑借的是道意,這一點,老賊的九首封天舍無從干擾,可是,星辰的力量若想傳給法陣,那必然要穿過老賊的結界才行,到時候,老賊完全有能力將這些力量截獲并為己所用,火圣塔的眾門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恐怕到死都得給老賊做嫁衣了。”

  蕭聰如墜冰窖,大腦一片空白。

  歸師父用力搡了蕭聰一把,

  “嘿!小子,你打算發愣到什么時候?”

  “嗯?”

  見蕭聰眼里還是沒有多少神采,歸師父加重了語氣,

  “能掙一息是一息,你這邊多抓點兒緊,火圣塔那邊說不定就還有救,你還不走?”

  “走,走,這就走!”蕭聰終于回過神兒來,沖躅麝老頭兒作揖拜道:

  “勞煩請前輩隨晚輩走一趟,無論是否能度過此劫,晚輩日后必有重謝!”

  躅麝拱手回禮,

  “蕭族長此言差矣,若您能幫老夫手刃老賊,老夫當感激不盡!”

  “前輩請。”

  “蕭族長請。”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龜府布置有傳送陣的小院里,臨走時歸師父囑咐道:

  “小聰,無論這件事接下來會怎樣,都別慌,你只要一直撐下去,菩提崖的伽檀圣使已經在瀕陽荒漠的路上,你們只要盡力撐,就肯定能撐到最后。”

  蕭聰重重點頭,

  “晚輩記住了。”

  “還有!若是有機會,你最好再回來一趟,說不定還會有像躅兄這樣的大義之士需要你把他們送過去。”

  因為龜府的特殊性,布置在此處的傳送陣只有馭陣師入主才能發揮效力,否則,將有可能給龜府召來不少麻煩,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蕭聰稍作思忖,對歐陽尋和躅麝道:

  “阿尋,你跟前輩先過去,我隨后就到。”

  “好,我們等你!”

  歐陽尋當然知道蕭聰要做什么,躅麝雖然不明緣由,但見歸師父都沒異議,他也不好多置一詞。

  五彩光華一閃,兩人自傳送陣內消失。

  蕭聰則是取出一應布陣材料,如火如荼地不置起法陣來,歸師父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匆匆地,約莫又是三炷香的時間,黃澄澄的月盤已經爬上樹梢頭,星光卻不很明亮,實景與影子含混在一起,顯得有點朦朧。

  年輕人終于完成了法陣,這一次為了趕時間,足足用了三枚蕭鳳哲親手煉制的頂級法陣石刻。

  “前輩,這座大陣直連火圣塔,且不需要晚輩入主,您讓他們放心用就行。”

  歸師父點點頭,

  “剛才我想了想,發現我們終究是漏了一環,杌豸的九首封天舍不知何時完成,我這邊實在是把握不住時機,不過還可以補救,你回去之后,試圖通過神識與云蒲長老取得聯系,我們會等你的消息。”

  蕭聰長長一嘆,

  “還是前輩想的周到。”

  歸師父笑笑,

  “行了,你也趕緊走吧,萬事小心,若是回去的時候正好碰上杌豸的結界完成,立即回來,千萬別勉強。”

  “晚輩記住了。”蕭聰作禮而拜,“先行告辭。”

  說完,徑直走向之前的傳送陣--這一座傳送陣的傳送速度比剛剛布置完成的這座快一些,就此離去。

  歸師父目色深邃,靜靜地現在原處,良久,幽幽一嘆,

  “唉,心態依舊不夠沉穩,還是欠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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