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女相傾國 > 第406章 她的身子很金貴

曾太醫給天順帝行過禮之后,天順帝便道:“今日午宴,謹愛狠身子極為不適,你替謹愛卿好生看看,需要開什么藥盡管說就是,一定要將她的身子調理好。”
萬貴妃微微一笑道:“皇上這話說的當真是有趣的緊,不知情聽到這話怕還以為謹相是皇上的寵妃了!”
天順帝龍顏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愛妃這話說的也有趣,聽起來像是吃醋一樣。還有些像是在抱怨,可是覺得朕對愛妃還不夠好?”
萬貴妃掩唇淺笑道:“謹相是一國的棟梁,臣妾又豈會吃她的醋!臣妾又豈敢抱怨皇上,皇上一聽說臣妾有孕便大宴群臣,在這以前從未有之,這樣的圣恩給了臣妾,臣妾心里高興著了!”
天順帝聞言笑了笑,這一笑倒也有幾分為人夫為人父的溫情。明云裳聽到兩人的對話,卻覺得寒毛倒豎,甚至在心里隱隱覺得萬貴妃那個如人精一般的女子似乎是知曉了她的身份,而她的心里又滿是無可奈何,有很多事情無從改變,只是在那里陪笑。曾太醫得到天順帝的話后,便走過來替明云裳把脈。容景遇微笑道:“曾太醫,謹相身子金貴,你可得好好替她把脈!”
曾太醫輕聲道:“那是自然。”
明云裳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里更加確定這就是容景遇設的局,只是如今天順帝在那里,那脈是把也得把,不把也得把,她若是一意反對的話,依著天順帝的心思,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的猜疑。她淺笑道:“容太傅有心了。”
容景遇只是微笑著點頭,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明云裳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曾太醫,她在想若是他的眼睛里有一分異樣的話,她是不是該先發制人主動向天順帝承認一切?只是她又覺得此時再招認終究是晚了些,依著天順帝多疑的性子,又豈會輕易放過她?她原本已想清的事情在事情真的降臨到頭上時反倒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曾太醫的目光始終淡定無比,原本只是把個脈的時間也變得有些漫長了,明云裳從未覺昨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卻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看到曾太醫的手從她的手腕上的挪開了,然后緩緩的走到殿前對天順帝道:“回皇上的話,謹相她只是近日脾胃不調,氣血有些虛虧,好生休養幾日便好。”
明云裳見他去回天順帝的話時,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原本還在猶豫她應該要怎么做,沒料到竟是這樣的結果。她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何曾太醫把出來的脈和靈樞的不一樣,但是對于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她有些吃驚。曾太醫是容景遇的人,是不可能幫她的,只是他為何會診出這樣的脈來?她的心里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最重要的是,到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懷孕還是沒有懷孕?尼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景遇對于這個結果也極為有吃驚,就算他再淡定,也忍不住回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看到他那張儒雅的臉上有了一條裂隙,心里倒一陣開心,她微笑道:“有勞曾太醫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扭過頭看著容景遇道:“謝皇上關心,容太傅也有心了!”
容景遇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著曾太醫道:“太醫可把好脈呢?”
曾太醫微笑道:“太傅關心謹相之心實是讓老夫佩服,只是謹相的身子雖然不是大好,但是卻并沒太太大的問題。”
“那謹相聞到腥膻之物就惡嘔吐又是為何?”
容景遇有些不死心的問道。曾太醫淺笑道:“謹相的體質偏弱,又長年伏案桌前看書,脾胃自然也就弱些,這些膻腥之物她的胃實難吸收,所以才會有嘔吐的現象。往后只需注意休息,不要操勞過度,然后平日里再多加調養,這類現象便可減少。”
明云裳聞言微笑道:“曾太醫真乃神醫也,竟是將本相平日的生活作息都診了出來,本相佩服之至!”
天順帝微皺著眉頭道:“往后宮宴只要有謹相在,就一切以清淡爽口為宜,這種膻腥之物再不可上。”
張公公聞言忙應了一聲。曾太醫施了個禮便退了下去,容景遇卻又道:“謹相最近實在是太過操勞,往后可得注意休息。”
明云裳到此時已顧不得去想這件事情為何會如此了,她微微一笑道:“容太傅如此關心本相,實在是讓本相感動至極!這一次的變法的事情,原本是以本相為主,容太傅和蘭陵王世子以及李大學士相輔,皇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說來聽聽!”
天順帝微笑道。明云裳輕嘆道:“皇上剛才也聽到太醫的話了,微臣的身子實是不好,所以這變法具體實施的事情還想多多勞煩容太傅去做。”
天順帝笑道:“容愛卿如此關心謹相,又主動請櫻幫謹相分憂,相信對于謹相的這個安排也無異議吧!”
容景遇知道變法的具體實施最是得罪人的也是最費精力的事情,明云裳將這件事情當著天順帝的面全權推給他,而且又是這這種情況下提出來的。他若是不答應的話,天順帝一定會對他方才的動機起疑,而他若是答應的話,日后必將陷入異想不到的麻煩之中。他當即微笑道:“謹相的才華,冠絕整個蒼瀾王朝,遇不才,又豈能去擔謹相之重任?”
“只是謹相的身子不是太好,做為下屬自當分擔才是,日后謹相將事情擬好了,遇差人去做便好。”
明云裳聽到他這句話暗罵他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貍,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給算得死死的。而此時的話也說的滴水不漏,既表達了他對她的關心,又不拂圣意,日后他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還能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微微一笑道:“容太傅之才,本相還未入朝就早有聽聞,以前在宜城我們也早就相識,許多事情常有出人意料的解決之法。”
“本相倒覺得,這世間的事情不真沒有容太傅做不到的事情,本相對容太傅佩服之至,只是這變法之事實是牽扯眾多。”
“而且各人的理解也各不相同,日后我會擬下章程給容太傅,到時候還得勞煩容太傅費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