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女主她專治各種不服 > 134 您馬上要有曾孫了
  暴雨在天將亮起的時候停歇。

  陽光沖破層層積累的烏云傾瀉而出,霞光萬丈,寓意著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一整夜的雨,院子里的花落了不少。

  郅家的排水系統哪怕經過百年也依舊在正常運轉,曾經江城的整個排水系統都崩潰了也沒影響到郅家。

  池子有專門的分流管道,雨水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分流出去。

  里頭的錦鯉此刻還在歡快的擺動尾巴。

  水里的生物沒影響,但是地表上的植物卻少不得受到影響,樹上盛放的木槿花被雨打落了滿地。

  傭人一大早就忙于打掃,每次暴雨之后,各院損傷的花木都不少。

  這種時候需要清理被破壞嚴重的花木,再重新移植新的花木種過去。

  所以這一天的工作量也還是挺大的。

  外面傳來清掃的動靜,屋內偌大的床上,床頭懸掛的風鈴微微晃動。

  床上躺著的一男一女交頸而眠,床下亂七八糟交疊在地毯上的衣物彰顯了昨晚的混亂程度。

  外面的動靜不大不小,基本上在主人還沒起的時候打掃的傭人是不會靠近臥房的。

  所以就不會有人影響他們的睡眠。

  房間內一片安靜,只聽得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很快一道鈴聲打擾了還在夢中的兩人。

  還在睡夢中的小姑娘眉頭皺了皺,抱著身邊的男人往他懷里蹭了蹭。

  郅淮睜開眼睛,伸手抓到了手機精準的按了靜音鍵。

  還在睡夢中的葉斐受到影響,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緊跟著又沉沉睡去。

  他低頭,薄唇落在她的頭頂親昵的蹭了蹭,再伸手在她后背輕撫安哄。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在響聲發出的一瞬間,男人便接通放到了耳邊。

  “舍得接電話了?”

  那邊傳來一道溫柔的男聲。

  郅淮看了眼,沒有標注稱呼,是個陌生號碼。

  “她還在睡,有什么事情等她醒了之后回你。”

  男人聲音透著剛清醒的慵懶忪醒。

  那邊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緊跟著掛斷了電話。

  郅淮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挑眉,看了眼抱著自己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他唇角輕勾俯身吻了上去。

  葉斐迷迷糊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點點回應他。

  庭院里看著傭人打掃的荊楚打了個呵欠。

  昨晚上收到孫鄴進醫院的消息,他大半夜的跑過去處理也沒能睡好。

  說來這人也真是挺奇怪的,自從將證據交出去并且實名爆料葉氏之后他就沒和老大再聯系過了。

  當然在老大這里,他的利用價值也到此為止了。

  老大給了他一筆錢,雖然這小子不要。

  但也還是打入他的銀行賬戶,算是給他的報酬。

  之后他們就直接斷了聯系。

  可老大擔心這人后面還會做出什么事情,讓他盯著。

  好在這段時間這人還算是正常,只不過每天跟著葉言秋。

  其他什么事情也沒做,他這邊也就時不時的看一眼沒太在意這個人。

  沒成想就一晚上沒看,這人就直接被弄進醫院了。

  他蹲在墻角,手里拿了折斷的花枝在地上刨土。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出紕漏了,老大會不會直接把他丟到南洲邊境去。

  “唉……”

  聽到蹲在墻角的人傳出的嘆氣聲。

  星墨默不作聲的繼續低頭組裝模型。

  一直到墻角那邊傳來第三聲嘆息的時候,他才抬頭看向那邊的人。

  “又犯錯了?”

  荊楚點頭,隨即反應過來,“什么叫又?”

  說的好像他經常犯錯一樣。

  星墨毫不客氣地點破,“夫人讓你到南邊去取文件,你跑到城東去了,節目錄制的時候因為好奇損壞了節目組的兩臺攝像機,賠了不少錢,讓你盯著寺廟,起火了你都不知道。”

  綜上所述,荊楚這人平時,是真的挺不靠譜的。

  “就你這樣的,換做是在先生手下,干不過三天。”星墨接著吐槽。

  也就是夫人的性子好,能容忍這小子一次又一次的犯錯。

  先生手下,可不會有這樣的人。

  “你每天不記著我犯錯是不是就睡不著啊。”荊楚無語道。

  這些事情他都說服自己忘記了,這小子又提起來了。

  “不想讓人說,自己就少犯錯。”

  星墨說著將最后一塊積木搭上去。

  荊楚一腳踢在樹干上,碰巧斷裂的樹枝不偏不倚落下,正好砸在了星墨已經搭好的積木上。

  剛搭好的汽車模型瞬間四分五裂。

  黑衣少年愣了愣,隨即保持剛才的姿勢看向樹下的少年。

  荊楚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伸手將樹枝撿了起來。

  “搭的還不錯。”荊楚干巴巴的夸了句。

  反正搭的再好,這不都倒了嗎。

  臥室里的人親熱了半天,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的葉斐哼著推開他。

  抬手間,她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曖昧的吻痕。

  這男人自從開了葷之后就毫無節制,她基本上不可能有早睡的時候。

  “醒了?”

  郅淮抱著她哄了句,鼻尖蹭了蹭她小巧的鼻翼。

  “我好像聽到我的手機響了。”

  她靠在男人胸口哼了聲。

  睡夢中隱約聽到的響聲,她雖然不太確定,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響了。

  “我接的,是個男的。”郅淮低頭在她耳邊說道。

  葉斐閉著眼睛哼了聲,繼續問道,“他說什么了?”

  “沒什么。”

  葉斐睜開眼睛,仰頭就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

  “沒什么?”她說著就要伸手去夠手機。

  這個時間段能打電話過來的人,就是為了擾人清夢的。

  郅淮伸手將她的手攔下來,起身將人抱了起來。

  “該起床了。”

  葉斐攏了攏身上的睡衣,盯著他鎖骨上的齒痕。

  那是昨晚她留下的。

  注意到她的視線,男人大大方方的將人放下來,她腳踩在自己腳背上給她擠牙膏。

  “下次用力點,這么不疼不癢的勾人,下場你也知道了。”

  他說著將牙膏遞到葉斐手里,伸手給她將散落的長發挽起來。

  露出的蝴蝶谷上交錯的吻痕明顯。

  “明明是你自己不節制,還給我找理由。”葉斐盯著鏡子里的男人哼了聲。

  “我是有老婆的人,為什么要節制。”

  這話說的沒皮沒臉,好像縱欲不是他自己的問題。

  想到昨晚那些令人羞恥的話,她回頭將嘴里的牙膏沫毫直接彈到他俊美的側臉上。

  “厚臉皮。”

  郅淮閉眼,伸手將臉上的沫子擦掉。

  兩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院子里騎在院墻上的荊楚和墻下手里拿著掃帚的星墨。

  “這兩人打架了?”

  葉斐挑眉,就星墨這個脾氣,永遠都是生人勿近的性子。

  比荊楚這個不著調的不知道要穩重多少倍,他都能生氣。

  荊楚這是得犯多大的錯啊。

  “老大救命啊!”

  荊楚一看到出來的葉斐,急忙揮手求救。

  這小子,就為了個積木,真的把他往死里打啊。

  “你先下來,我有事問你。”葉斐招手道。

  荊楚看了眼下面站著的人,再看看葉斐和郅淮。

  “星墨。”

  聽到郅淮的聲音,星墨聽話的將手里的掃帚丟在地上。

  看到他的動作,荊楚放心的從院墻上跳下來。

  路過星墨身邊往葉斐那邊走的時候,少年冷不丁的說了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差點腳下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這丫的,組隊這么長時間,這小子可是十分記仇的。

  那種一點小事能記到死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下黑手給他弄死了。

  葉斐對這兩人的恩怨不是很關心,畢竟平時也是吵吵鬧鬧的。

  她都習慣了。

  “孫鄴情況怎么樣?”

  荊楚將那邊的情況傳達,“孫鄴還沒脫離危險,現在江城警方已經到醫院了。”

  為了凸顯這個案子的重要性,荊楚甚至以孫鄴朋友的身份報了警。

  人被弄成這樣,警方已經抓緊開始調查。

  “不過老大,他在出事之前見過葉言秋,這事兒肯定和葉言秋脫不了干系。”

  孫鄴這小子悄咪咪的跟了葉言秋那么多天,甚至都跟到密市去了。

  他手上肯定攥著不少葉言秋的把柄。

  這是被葉言秋盯上了。

  “警察那邊已經開始調查盛淮水晶樹碎裂的事情了,把證據送過去吧。”

  總是要有點什么東西,將線索往葉言秋的身上引的。

  她也是個聰明的,兩起案件她都身在其中,而且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現的。

  且都是險些喪命的受害人。

  這樣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但只要有一條線索串聯起來,所有的真相都能水落石出。

  “明白。”

  荊楚點頭,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按照老大的性子,別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的。

  葉言秋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會這么息事寧人,將證據交給警方,這是正常的。

  可他總有種老大想要用這個案子引出什么的感覺。

  “葉言夏那邊來了消息,說是老太太快不行了,讓你過去看看。”

  “這就不行了。”

  葉斐在藤椅上落座,看樣子林昌德出現對老太太的影響很大。

  “要過去看看嗎?”郅淮看了她一眼。

  葉斐想了想,“過去看看吧,有些話總是要說明的。”

  荊楚湊過去,一臉的神秘。

  “老大,老太太進醫院之前聽說是和葉清遠吵了一架,但是葉清遠在吵架之前,是見了林昌。”

  這一重又一重的,就跟疊羅漢似的。

  不過想也知道,林昌和葉清遠說了什么,才會讓葉清遠那么失態。

  “我過去看看。”

  葉斐說著起身,可還沒走就被身邊的男人握住了手腕。

  他指尖婆娑女孩子柔軟的掌心,“吃過早餐再去。”

  兩人往碧潭居去,快到門口的時候碰上了郅源。

  看到一起出現的兩人,他笑著打招呼。

  “按照以往的習慣,我以為你們倆都已經早起抄寫經文了,尤其是阿淮。”

  郅淮只要在家,早上六點雷打不動過來抄寫經文,這是老爺子的死規定。

  前段時間聽說還讓葉斐也跟著一起了。

  可現在這時間點都玩了,而且這兩人的樣子顯然是剛從云中庭那邊過來。

  “二哥這段時間好像也挺忙的,聽說是好事將近了。”葉斐看著他笑著問道。

  這兩天郅翰柯和江家大小姐的關系挺不錯的。

  外界都傳聞郅家是快要辦婚禮了。

  “還早著呢。”郅源笑著開口。

  幾人一同進的門,老爺子對于郅淮早上沒來抄寫經文的事情沒多過問。

  這些天外界的消息他也都聽得到,葉家的事情也是清清楚楚。

  既然孩子們忙著,就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老人。

  “夭夭,你奶奶的身體怎么樣了?”郅遠鴻看著葉斐問道。

  葉斐咽下口中的豆漿回應,“那邊來了電話,是不太好。”

  老爺子聞言也是嘆了口氣,“我們這一輩的,也都陸陸續續的開始離開了。”

  人生不就是這樣的。

  活得長的,慢慢的,也就將身邊人給送走了。

  顧芝也到了這個年歲了。

  “爺爺,我準備結婚了。”

  郅源的話成功的讓郅遠鴻的心情愉悅起來。

  “想通了?”

  老爺子之前跟郅源提過結婚的事情。

  江家那個女兒挺不錯的,前兩天也帶著東西來過一趟家里。

  郅遠鴻也挺喜歡那個乖巧的小姑娘的。

  最重要的是孩子們互相喜歡,既然是樁好姻緣,那早早的把婚事定下來是最好的。

  “好,安排著將你的婚事給敲定下來。”

  郅遠鴻這頓早餐吃的挺高興的。

  當然也不光是因為郅源婚事的事情。

  看著他們都走了,鄭伯給老爺子取來了新沏的茶。

  “您這下高興了吧,小少爺和少奶奶修成正果,二少爺也要結婚了。”

  他們可是想的挺開的。

  抄寫經文的要求小少爺記得清清楚楚,修身養性的東西。

  今早上他破天荒的沒來,郅遠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人老了,也到了這個時候了。”

  郅遠鴻活了這歲數,送走了太多的人,如今也開始感嘆人生了。

  “瞧您說的,您這馬上就要有曾孫了,怎么還能這么怨天尤人的。”

  鄭伯輕笑著開口。

  都是過來人,也都能看得出來那兩個孩子現在和從前的不同。

  兩人的感情和從前不太一樣。

  不過如膠似漆,總歸是好事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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