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利達這兩天因為博納大會的事情熱鬧不少。
各行各業的尖端人才四面八方而來,這樣的人單獨拎出來任何一個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主兒。
如今都聚集在一起,前來招攬人才的人也可是不少。
連帶著利達的旅游業GDP都往上增長了不少,媒體也將此戲稱為人才經濟。
荊楚跟著星墨,星墨這次的身份也不低。
才剛入酒店沒多久,就已經有人圍上來攀談了。
他跟在星墨身后,看著戴著金絲邊眼鏡穿的人模人樣的少年,不由得的翻了個白眼。
這酒店是特地包下來的,住的都是來參加博納交流會的人。
如今酒店大廳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小型的宴會廳,三兩成群坐在一起攀談的人不少。
就連星墨這邊都過來了好幾個給名片的。
人走了之后,荊楚在他對面落座。
“眼拙成這樣了,這公司估計也開不了多長時間。”
他提拎著其中一張名片嗤聲。
星墨瞥了他一眼,“沒看錯你,這眼神是挺不錯的了。”
荊楚翻了個白眼,給自己續了杯咖啡。
很快那邊傳來了掌聲,兩人順著看過去。
就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人。
“那是誰?”荊楚咽了口咖啡。
“穆斯利,元首的秘書。”
元首的秘書親自到這地方接待,足以可見他囊括人才的決心。
穆斯利跟著如今的元首已經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只要有元首出現的地方,肯定是少不了他。
穆斯利不光自己過來,身邊還帶著夫人。
“這么看還是挺受重視的。”荊楚挑眉。
星墨瞥了眼,“你以為真正的大佬會在這兒等著他來慰問?”
“你以為我傻。”荊楚哼了聲。
誰不知道來的有頭有臉的,正兒八經是有用的人,那肯定接待的不是這些隨處可見的小蝦米。
真正頂尖的,只怕早就被請進元首府了。
這些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
“可是老大給的任務,咱倆是不是得完成?”荊楚說了句。
這要是完不成任務,他們這趟不就白來了。
星墨手里的杯子放下,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
荊楚見狀伸手給他倒了杯茶推過去,一副期待的神色,“你說啊。”
這人要是沒辦法,老大就不會把這個事情交給他辦了。
“你看到他身后的人了嗎?”
荊楚隨即抬頭,很快在穆斯利身后看到了穿著白色西裝的少年。
他發色很顯眼,黑發中間摻雜了些灰調,面容俊朗但是稚氣未脫。
看上去比荊楚都還要小了些歲數。
“那個,是元首的兒子。”
荊楚眨眨眼,“就那小子?”
整的跟個非主流似的,是K國元首的兒子。
“你可別小瞧他了,他是K國元首霍謄唯一的兒子霍域,
霍謄年近中年才得了這么個兒子,很是寵愛。”
這小子也是挺出色的,十八歲之前從來都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面。
十六歲就拿到了洲際聯盟名校的入學通知書,如今十八歲了,已經提前畢業,雙修政治學和管理學的人才。
掌控六國語言,交流溝通全程無障礙。
且媒體公開曬出來的他所有的績點和論文在校期間的課程錄像,挑不出一點問題。
就連素來愛挑刺的洲際媒體在這樣的履歷面前,也挑不出半點問題。
上個月滿十八歲生日之后第一次在媒體面前公開露面,全程切換語言同媒體交流。
言談舉止挑剔不出半點問題,面對各國媒體的采訪都能應對自如。
出身,相貌,才華都是無可挑剔的男孩子。
一躍成為整個K國女孩子們的夢中情人。
“這小子這么厲害呢?”荊楚翻看查閱到的資料。
霍謄對這個兒子在十八歲之前保護的是很好的,半張媒體照片都沒能流出來。
如今徹底放開,怕也是為兒子的未來鋪路了。
“從他切入,想要出入元首府,不就是極其簡單的事情了。”星墨開口道。
荊楚點頭,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香檳走過去。
搭訕嘛,不都是那些手段,而男女通用。
星墨一語不發,靠在沙發上等著看他。
很快荊楚去而復返,霍域不過是同他簡短的碰了碰杯子,隨即轉身。
就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就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
“那小子沒搭理我。”荊楚憤然。
星墨只回了一句,“你笑的那么諂媚,他當然不會搭理你。”
“你說誰諂媚。”
荊楚不服。
眼前的人隨即起身,慢悠悠的往霍域的方向過去。
少年此刻已經不再和人打招呼了,安靜的坐在一旁休息。
只有兩名保鏢站在一旁,阻斷了想要上前攀談的人。
穆斯利夫婦越走越遠,已經是無暇顧及身后的人了。
從荊楚的距離,他聽不到兩人到底說了什么。
只知道霍域在面對星墨的時候,身上那股冷淡的疏離感稍稍的淡了些。
“這小子還挺有本事的。”荊楚眨眨眼。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總是有用的。
不指望一下子變成朋友,起碼不會冷淡疏離太多。
荊楚握著杯子起身,慢慢的走到兩人身后。
兩人口中討論的東西他隱約聽得懂,好像是一款挺厲害的軟件。
最后看著星墨拿到了他的私人號碼,荊楚目瞪口呆。
霍域挺高興的,從開始幫著接待外賓以來,每個和他打交道的人都好像臉上戴了面具。
想要投其所好的人,卻沒辦法真正走到戳中他的注意力。
可眼前的人不同,哪怕是別有用心,他也是花了心思的。
“我們下次聯系。”
霍域起身,同星墨雙手交握。
他離開之后,荊楚急忙坐到他身邊。
“幾個意思,這就打入敵人內部了?”
這人看上去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不過是找到志趣相投的點,多說了兩句話而已,你以為他是個傻子,看不出來我別有用心?”
他那樣的家庭,從小說話都得比別人多幾個心眼。
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讓人接近。
“那你和他聊的那么開心?”荊楚翻了個白眼。
白高興了。
星墨只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往樓上去。
“你去哪?”荊楚急忙追上去。
這工作還沒完成,到時候不得被老大收拾啊。
“閉目養神。”
……
從酒店出門,剛上車的唐域伸手扯了扯領帶。
被束縛的感覺減少一些之后,他打開車窗。
還沒等外面的風灌進來,車窗隨即又合攏了。
霍域看向司機,前面的人目不斜視,依舊認真仔細地開車。
“先生吩咐了,要保證您的安全。”
唐域動動脖子,打開平板查看。
這是父親的秘書助理發送過來的這兩天的行程表。
幾乎安排的滿滿當當,半分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接下來您要到餐廳陪同用餐。”
唐域頭靠在椅背上,盯著車子也被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天窗。
“我不過去了,送我到老侯爵府去。”
如今整個K國就只有一個老侯爵府了,司機當然知道是什么地方。
“可是先生那邊。”
“聽我的。”
霍域雖然年紀不大,但話語間已經像極了身居高位的父親,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司機只能聽從。
如今的老侯爵是上一任總統的老師,而他的小孫子也是和霍域一起長大的玩伴。
霍域對那邊的人,始終是多帶了幾分濾鏡的。
……
老侯爵府距離元首府不遠,是原本就隸屬K國王室的古堡。
王室覆滅之后,大多數財產都被收入國庫,而擁有的城堡莊園也都被毀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老侯爵一家住著的府邸。
這兒的占地面積差不多是整個元首府了,從大門進入開始,看到的便是成片的葡萄地。
這個季節在這里,正好是葡萄修剪之后等著發芽的枝干,光禿禿的,不免有些冷清。
車子最后在古堡前停下,古堡外圍這兩年才做過養護。
雖然不華麗,看上去富有年代的滄桑感,但也不至于太破舊。
可也是氣勢恢宏,畢竟占地面積都在那兒擺著了不是。
葉斐跟著牧云往里走,和迎面出來的人差點撞個滿懷。
“小少爺,您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少年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全程沒有抬頭看過他們一眼。
從正門而入,腳下的地板被紋樣繁瑣的手工地毯鋪滿了。
一盞璀璨的水晶燈從房頂一直往下,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
樓梯寬敞,往兩邊延伸,都有傭人在上面打掃。
光看氣勢就能看得出來這不對。
牧云將葉斐安置在沙發這邊坐下,人轉而去了樓上。
傭人很快給她送了杯咖啡送過來。
剛剛去而復返的少年路過客廳的時候停了下來。
葉斐正喝著咖啡,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
而且距離她的后脖頸越來越近。
條件反射之下,她的手已經率先有了動作。
“啊!”
“小少爺!!”
后面的人慌張的叫喊道。
葉斐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默默的轉過頭繼續喝咖啡。
牧云聞聲而出。
看到的就是在地上捂著鼻子滾來滾去的少年和氣定神閑還在喝咖啡的葉斐。
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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