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在餐廳內響起,長桌前坐著的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
整個用餐的過程都十分的和諧,霍謄和郅淮時不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澳然和霍域坐在葉斐的對面,看著人家夫妻倆的互動。
澳然喝了口湯盯著對面的兩人陷入沉思,難怪葉斐自己會說結婚不在早晚只在是否遇到了正確的人這樣的話。
她身邊的男人雖然正和霍謄說話,但忙于交際之間也時刻注意到身邊女孩子的動向。
只要她伸手,想要的東西肯定第一時間遞到她的手邊。
能夠照顧的如此事無巨細,可見兩人的感情到底多么深厚了。
“葉小姐如今在什么地方高就呢?”厲川開口問道。
他目前對于葉斐夫婦還是挺好奇的。
“談不上高就,閑散人士一個。”葉斐回了句。
坐在她對面的清姨笑著問,“我聽霍域說你一開始就是沖著元首府的人才計劃來的。”
一開始葉斐就沒表明過身份,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她丈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能夠在亂局之中將人保護的這么好,也絕非等閑之輩。
“當初閑得無聊,過來看看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這是葉斐的回答。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那葉小姐挺優秀的,元首府的人才計劃,能夠加入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
厲川看著兩人開口。
一開始葉斐就是帶著目的來的利達,這點他們都清楚。
再到龔恒的動亂之后,霍謄安排人調查過相關聯的信息。
葉斐的丈夫郅淮出身東國江城首屈一指的人家,如今已經是掌權者。
如今的北洲也有大部分的產業是郅家名下的,是正兒八經的權貴人家。
“那,葉小姐出來工作了,郅先生也是支持的?”清姨笑著問。
郅淮這樣略微有些權勢的人家,能夠支持自己的妻子在外游歷,算是很難得了。
“她喜歡自由,也喜歡到各洲際到處游歷,沒什么不好的。”郅淮看著身邊人輕笑。
他眼中盛滿了溺死人的溫柔。
“你們結婚多久了?”就連澳然也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這兩人郎才女貌挺相配的。
“半年多。”
澳然眨眨眼,這時間也并不算是很長啊。
“你操心人家結婚的時間做什么。”楚浠白了他一眼。
這小子總是該問的不該問的亂問一大堆。
整個餐桌上透出的氛圍都是愉悅的,食不言寢不語是很多地方的用餐禮儀。
如果要暢談的話也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所以幾人倒是迅速的吃完了晚飯。
入夜之后元首府各處都亮起了燈,整個元首府都被照亮起來。
飯后選擇了在元首府的后花園內散步消食,楚浠和葉斐并排走著。
郅淮則走在前面,被霍謄和厲川簇擁著往前走。
男人之間聊天的內容似乎要比女人之間多很多。
“葉斐。”
楚浠剛準備和葉斐說話的時候,霍域湊到兩人身邊冷不丁的開口。
“嚇我一跳。”楚浠拍了拍胸口。
霍域看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但在瞄向葉斐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疑惑。
“我昨天原本打算找你聊聊的,可是你先生說你已經休息了。”
葉斐和楚浠腳下的步子緩慢了一些。
“你想問什么?”
霍域停下步子,他背對路燈,整張臉都浸潤在黑暗之中。
“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
葉斐看了眼走在霍謄身邊美麗溫婉的女人,她笑了笑,“認識啊,不就是清姨嗎。”
這是典型的抬杠。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霍域定定的看著她。
那天葉斐看到他母親時候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從前不認識的樣子。
葉斐笑了笑,“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應該去問她。”
霍域看了眼正在和霍謄聊天的母親,他搖頭。
“我母親什么都不記得了,父親這些年招攬了不少腦科專家,組成專門的醫療隊,就是想讓母親恢復記憶。”
可奈何整個洲際再尖端的腦科醫生都無法將母親的記憶恢復。
“既然忘記了,也是件好事。”葉斐忽然回了句。
等到霍域反應過來的時候,葉斐已經和楚浠走遠了。
他急忙追上去,伸手想要抓住葉斐的手腕,卻被橫空出來的一只手給攔住了。
霍域抬頭,一臉冰冷的敘白松開他的手。
“夫人。”
敘白伸手,將臂彎內的披肩遞過去。
葉斐遠眺過去,已經和厲川走遠的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
“挺幸福的,明明自己也忙著,但還是能關注到你的情況。”霍域看過去,十分由衷的說道。
這樣的夫妻感情,十分羨煞旁人。
“葉斐,從我記事開始我母親的記憶就是缺失的,這對于她老人家來說,未嘗不是一種缺憾呢。”
他想讓母親想起從前的事情,不想讓她老人家有遺憾。
可是他派出去了很多人,都沒辦法查到母親的身世,丟出去多少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如今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葉斐這個可能的信息源。
“有些事情,不是記得就好的,或許忘記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葉斐只說了這么一句。
霍域口中呢喃了一遍這句話,他意味不明。
所以,母親從前到底經歷了什么,她和葉斐又是什么樣的關系。
為什么葉斐能說出這樣的話。
元首府的最中間有個造型奇特的天然湖泊,已經形成了多年,夜晚站在湖邊能夠感受到吹過來的最清涼的風。
這湖也是整個元首府內天然的降溫器,霍謄的住所便是正對著這片湖的。
湖上吹過來的風很涼,夏天的時候住在這附近十分的舒服。
郅淮和厲川同時面對湖泊,能夠清楚的看得到湖面上泛起的盈盈光澤。
“我有種在什么地方見過郅先生的感覺,一見如故啊。”厲川遠眺湖面,側目看著身邊的人。
郅淮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厲將軍日理萬機,見過各類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和我重合的也是正常的事情。”
厲川搖頭淺笑,“不是,郅先生人中龍鳳,不可能有那么多重合的人。”
他心里清楚,眼前人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弟那么簡單。
這些年他陪在厲川身邊,也接待了不少北洲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張臉他的確是覺得似曾相識,可是這個背影他卻是畢生不忘。
“我記得,我們在兩年前的BA峰會見過吧。”
郅淮和厲川都是站在同樣的位置,可偏偏眼前人的氣場要壓過他很多。
厲川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后生可畏啊。
“厲將軍好眼力,記性也不差。”郅淮居高臨下的看了眼。
他心里有了答案,笑著應下來,“果然啊。”
這尊大佛,是真的來到了K國。
以往霍謄數次邀約都沒辦法請到的人,現在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元首府的大門。
他也是沒想到,葉斐居然會是云巔首領的太太。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葉斐小姐這位美人,足以讓英雄側目。”
郅淮沒有回應。
葉斐和楚浠逛累了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帶著隨從去而復返的清姨笑著到了兩人面前。
“昨天送過去的餅干還喜歡吧,今天我做了點蛋糕,你們不嫌棄的話帶回去嘗嘗。”
葉斐看著傭人遞過來的包裝精致的蛋糕盒子,同楚浠一起道謝。
“味道很不錯,您的手藝是外面比不了的。”楚浠抱著盒子笑得人畜無害。
清姨被夸的心花怒放,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葉小姐呢?”清姨小心翼翼地開口。
葉斐看了眼盒子,十分滿意的說,“味道很不錯。”
她的下一句話讓一旁的澳然和霍域都愣在原地。
“和我母親做的味道很像。”
就連楚浠都愣了愣。
“她已經離開很多年了。”葉斐緊跟著補了句出來。
清姨臉上溫婉的笑意收了收,眼中似乎有對葉斐的同情。
“這樣啊。”
楚浠反應過來,對著清姨抬了抬手里的盒子,“清姨,葉斐這是夸你呢。”
這會兒她倒是也反應過來了,笑著對葉斐伸出了手。
“你們都是同樣的孩子,你也是霍域的好朋友,以后有空就常來看看,清姨常給你們做飯。”
她等了半天,都沒看到眼前的人將手搭上去。
霍域和澳然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明顯的感覺到葉斐身上的氣壓不同。
時間等了有些長,清姨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收回了手。
郅淮從湖邊回來,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
“你不能吹風吹太久,先回去吧。”
一旁的清姨面露愧色,“我忘了葉斐剛剛病好了,對不起。”
站在門口送別兩人,霍域和楚浠站在一起。
“所以,葉斐和我媽媽,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話當然是問楚浠的。
后者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自己猜啊。”
答案已經快呼之欲出了。
這事兒不光霍域在懷疑猜測,就連清姨自己怕是都覺察到不對了。
霍域低頭,所以剛剛葉斐,是在試探什么嗎。
她到底要試探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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