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什么眼神?”
“我雖然圖謀你的位置,但在大事上,我朱高煦還是拎得清的。”
朱高熾聞言,臉上露出一副輕松之色。
嘴上急忙解釋。
“老二,你看你又急。”
“我就是看了你一眼...”
朱高煦冷哼一聲。
“什么叫你又看我一眼?”
“你話都寫臉上了好嗎?”
“你以為我朱高煦傻?”
“我看不出來?”
見自己的兩個兒子爭吵。
朱棣臉上反倒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
只要漠北和朝局穩得住。
這個藩。
他就能削。
既然自己已經是罪人。
不如就多得罪一些吧。
反正他老頭子單槍匹馬,什么都不怕。
這個時候。
朱高燧突然插了一句話。
“爹...大哥二哥都有事干...那我呢?”
朱棣一愣。
“朕槽...把老三忘了。”
“要不你歇著吧...別添亂就成。”
朱高燧:“......”
朱高燧很想大喊一聲“狂妄”。
但他不敢。
......
大明天順年間。
朱祁鎮失神的坐在龍椅上看著殿外的金榜,。
感覺臉上像是被人打了幾十個巴掌。
完全燒了起來。
他現在甚至不敢直視滿朝的文武大臣。
他知道。
這些臣子雖然表面順從他。
但內心肯定對他充滿了鄙視。
畢竟他的表現。
連大明的亡國之君朱由檢的表現都不如。
此刻的朱祁鎮。
只覺得屁股下的龍椅是那么冰涼。
刺痛著他的皮膚。
讓他如坐針氈。
朱由檢的結局越慘。
朱由檢為大明的心越強烈。
他越覺得尷尬。
此時的他。
在文武大臣的面前。
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
金榜的畫面之中。
朱由檢癲狂著,又哭又笑的又繼續訴說。
“朕把遼東軍權交給那袁崇煥,授他尚方寶劍。”
“讓他統領遼東軍務,政務。”
“可他第一年殺了毛文龍。”
“第二年把后金軍給朕帶到了北京城下。”
“有人說他通敵后金...”
“有人說他想要養寇自重...”
“朕本不想殺他...”
“朕真的不想殺他。”
“可他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又怎么能夠讓朕不生懷疑?”
“隨后,朕又全權信任楊嗣昌,甚至為他籌措軍餉而激反了百姓...”
“可他,也辜負了朕...”
“朕把軍權交給誰,誰就不聽調令。”
“左良玉,吳三桂,劉澤清...他們一個個都視朕如玩物...”
朱由檢說道此處。
更加覺得情緒失控。
痛哭道。
“諸臣誤我,諸臣誤我啊!”
“呵呵呵....呵呵呵!”
“這大明二百多年的基業...”
“到了這個時候,早已如同朕這顆破敗不堪,千瘡百孔的心一樣。”
“千瘡百孔,無藥可救,無力回天了。”
此刻的朱由檢。
整個身軀因為情緒失控一直在發抖。
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這大明皇帝的位置,朕坐了十七年,實在是不想再坐了。”
“只是可惜了我大明的忠臣良將們。”
“盧象升,孫傳庭,孫承宗,他們這些人,如果生在他朝,必然名留青史。”
“朕恨,恨自己無力回天...”
“恨這天意已決,半分不留情面。”
朱由檢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將寫滿了血書的白袍穿在身上。
然后從容的披上藍色道袍。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反而想開了許多。
感嘆道。
“沒救了。”
“早已沒救了,一切都是天意。”
朱由檢望了望自己上方的歪脖子樹。
將自己的腰帶當做繩子掛在上面。
這個舉動讓王承恩的情緒更加崩潰。
他抱住朱由檢冰涼的身體。
“主子...”
“主子萬萬不可!”
“主子要不就暫且委身賊子,日后再圖復興。”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聽了這話。
朱由檢前一秒還從容的面瞬間又扭曲了起來。
“承恩...你....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朱由檢咬著牙道。
“朕雖不才,但畢竟是我大明的皇帝...”
“豈有為了性命委身于賊之理?”
“你要讓朕,成為第二個正統皇帝,成為第二個投降于賊的大明皇帝嗎?”
“王承恩,朕告訴你。”
“朕,誓死也要護住我大明的最后一絲氣節。”
“朕,寧死不降!”
王承恩神色動容。
“主子....”
朱由檢重重的擺了擺手。
輕輕理了理自己散亂的白發。
朝著王承恩安排道。
“朕死后...你務必告知那闖賊,善待我大明的百姓。”
“任他分裂朕尸,勿傷我百姓一人。”
“這一切的一切,就讓朕來承受吧。”
“也算是朕臨終前,為彌補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王承恩捂著淚水,重重的點頭...
“主子!”
朱由檢向著王承恩招了招手。
“來,承恩。”
“再送朕最后一程,送朕最后一程。”
王承恩抽泣著肩膀,走到樹下。
緩緩跪在地上。
顫抖著雙腿用自己年邁的身體托起朱由檢。
朱由檢深深的嘆了口氣。
目光所致之處。
皆是熊熊大火。
他只希望,北京城經歷這次烈火焚燒。
能夠焚盡污穢。
能夠涅槃重生。
他解脫似的將頭伸進腰帶所綁的繩子中。
輕輕閉上疲憊的雙目。
輕輕道。
“永別了,大明...”
王承恩聽到朱由檢所言。
差點又忍不住失聲哭泣。
但他怕打攪到朱由檢。
強忍著沒有出聲。
他緩緩的抽出自己年邁的身體。
朱由檢的身體緩緩下墜。
直到脖子被腰帶完全勒住...
直到沒了一絲生機...
而此時金榜的鏡頭才切到朱由檢身體的正面。
諸皇只看到畫面中的朱由檢以白發拂面。
狼狽且從容。
散開的藍色道袍露出了白色衣袍上面朱由檢咬破手指親自書寫的遺屬。
“朕自登基十七年,逆賊直逼京師,雖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賊直逼京師,然皆諸臣誤朕也。朕死,無面目見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朕尸,勿傷百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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