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裴以堔苦澀地笑了笑,“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記得就好。”
“舒梨,之前那些外國的保鏢,是歐陽傾派去的。”裴以堔艱難說著話,每說一個字都需要耗費他不少力氣。
他覺得他有必要解釋清楚。
“至于她現在的保鏢,確實是我派過去的,因為有原因,我暫時還不能讓她有事。”裴以堔繼續道。
舒梨已經找到她需要的東西了,她起身轉過來,漠不關心的表情,似乎對裴以堔說的話不怎么感興趣。
“之前給你的資料,是霍舒冉給我的,我不知道資料有問題,不是故意要害你二哥的。”
“你嗶嗶賴賴那么多話,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嘛。”舒梨的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她在觀察著裴以堔。
裴以堔緩了緩,還是因為說太多話而更加疲憊不堪,他躺在沙發上,低聲喚了句舒梨,然后又沒有下文了。
舒梨不理會他的慘兮兮,對他道:“我不在這里過夜,這屋子明天就退了,你最好明天十點前就滾蛋,不然我不擔保屋主會不會把你扔出去。”
她說完就背起包包,掃了一眼蜷縮著的裴以堔,頭也不回離開。
“舒梨......”
昏昏沉沉的裴以堔好像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了,迷迷糊糊睡過去。
到了半夜,裴以堔發起了高燒,他一直呢喃著舒梨的名字,跟她說對不起。
第二天,十點鐘,屋主準時過來收樓,就看到燒得糊里糊涂的裴以堔,她大駭著走過去,認出了裴以堔,也不知道該聯系誰,就給舒梨打電話了,屋主很夸張,一副裴以堔就要死了的樣子。
短暫清醒了的裴以堔聽到了屋主的話,期待地等著,然而他等來的不是舒梨而是霍復笙。
“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霍復笙冷冷瞥了一眼。
屋主就說:“霍四少,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嘛,你快帶裴總上醫院吧,可別耽擱了啊,我先走了啊,你弄好再給我打電話。”
“行吧。”
“舒梨呢?”裴以堔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就算燒得渾身不舒服,傷口也痛得要命,他還是強撐著坐起身。
霍復笙嗤笑:“她很忙的,今天要和閨蜜去逛街,哪有時間理會你?”
裴以堔眼尾暗了暗,“她不想見我?”
“不然為什么我會在這里?”霍復笙笑著拿出一支注射針筒,“這是我二哥的,便宜你了,省得你死在這里不好退房。”
他一針扎下去,裴以堔只覺得更暈眩了,沒過多久就昏迷了過去。
“怎么回事啊?”霍復笙又看了看手里的針筒,“難道這不是退燒針啊?”
他湊過去,嫌棄地用去探裴以堔的額頭,“這不是退燒了嗎!裝什么死!”
霍復笙不爽地用力拍打了幾下裴以堔的臉,“別裝了,梨梨不在,在也不想看你演猴戲!”
裴以堔還是沒反應,霍復笙扯了扯嘴角,對宵刻說:“把他扛走!”
“扛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