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玄幻:娘胎簽到,出世即是大反派 > 0291 斬獲頗豐
    哪怕是一坨大便,只要擁有了統戰價值,都會變得芬芳起來。

    這個劉庫真態度溫順且誠懇,以至于李泰雖然還沒想好該要如何收拾擺弄離石胡,但依然覺得應該善待這個俘虜,之后必然會有大用!

    于是李泰便也不再對其冷臉以對,安排李到負責將這俘虜優加安置,順便試試能不能由其口中挖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就連他那些護衛們,都專辟一營看管起來,不與其他俘虜混雜。

    盡管只是李泰一句話的事情,但那劉庫真卻連連的叩首道謝,別的且不說,這反饋感可謂是滿滿的不打折扣。

    此間問話結束,廣武城外的戰場上各處戰斗也已經進入尾聲,開始打掃清理戰場。

    戰場的清理工作自有廣武城的役卒們進行,他們先傍著城邊建起了幾座圈禁俘虜的營壘,然后那些賊軍俘虜便像是羊群一樣被從戰場各處驅趕進去。

    所有的俘虜并不混雜安排,首先得以入營的,是那些尚有酋首帶領的胡卒們。被俘的胡酋們灰頭土臉的在甲士們的看押下,在俘虜隊伍中將各自部伍下屬呼喊出來送入營壘之中。

    這樣既能讓俘虜們的管理維持一定的秩序,又能進一步摧垮他們的士氣。

    畢竟對絕大多數胡卒而言,首領就是他們頭頂的一片天,是他們平生所見最具權威的人,如今卻在他們面前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人呼喝羞辱,這對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無疑都是一大摧殘,威力大概僅次于把牛騸了再于其當面把牛蛋一錘砸爆。

    被錘了蛋蛋的胡卒們變得更加的沮喪順從,進入營地后不需要看守的士卒們再作喝令,便自發的揀取營中堆放的物料來搭建略可遮風御寒的簡陋營帳。

    至于那些沒有首領的游兵散卒們則就比較倒霉,若有父母妻兒等還好,尚可入營先安頓下來。但那些既無首領管束,又無親屬拖累的則就倒霉了,他們要等到所有俘虜都安置完之后,看看哪處還有閑地才會被塞進去,提供給俘虜的物資都被拿空,而且要被長長的麻繩連成一串,就連基本的活動都要受到嚴格的限制。

    雖然李泰在戰前曾有只殺不俘的命令,但也只限于戰斗的前期。可當賊軍陣仗開始潰敗后,數萬人四散奔逃,根本就殺不完,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多造殺戮,所以當戰斗結束后,所俘獲的賊軍數量還是頗為可觀。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廣武城外所散落的賊軍俘虜才被盡數安置進了城外的營壘中。在不計算追擊人馬后續俘獲的情況下,單單此處戰場收聚來的俘虜便達到了一萬七千余眾。

    盡管這當中存在著大量的老弱婦孺,但這樣一個數據也讓李泰不由得大感瞠目結舌,只覺得自己真是欠缺見識,一場戰斗便俘獲萬眾的情況還真的沒有經歷過。

    看來高家父子們圍剿稽胡上癮還得加上一條,那就是通過戰爭來獲得新增人口啊。這特么一場戰斗下來便增加幾萬人乃至于幾萬戶,可比自然的生育增長給力多了。

    相對于人口方面的驚人俘獲,其他的收獲倒是也有,但卻遠沒有這樣驚艷了。

    刀槍器杖等等,數量倒是不少,品質卻是不高,起碼李泰是不敢就這么直接武裝給部曲的,部曲武裝差異過于明顯,且不說將士們會不會心中生怨,在戰斗中的表現也容易脫節,給敵人造成可趁之機。

    各類甲具倒也收繳了幾百具,質量也是參差不齊,單看數量倒也可觀,可若考慮到是從數萬眾賊軍大部中搜聚得來,那也就太寒酸了。

    牛羊等牲畜數千頭,馬匹則是不多,大概那些有馬的跑得太快,故而多數沒有落網。

    至于其他的絹帛財貨,在賊軍大營中倒也搜出不少,種類既多且雜,賊軍那些豪酋們是完全沒有分類儲存管理的概念,還需仔細盤點才能確知收獲如何。

    各方面的收入匯總起來,倒也算是比較可觀。除了之前在北地攻掠佛寺那一次耗子掉進米缸里,這一次戰斗的收獲在李泰凡所經歷的陣仗中都算是名列前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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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經歷的陣仗少,一直到了去年麾下部曲才算是堪堪可觀、可以拉出來進行作戰,所面對的敵人除了窮橫的稽胡,就是小打小鬧的山賊盜匪,滿打滿算不過一年的時間,未來還是有著極大的上升空間。

    這時候,李穆對賊胡酋首們的審問也告一段落,走出俘虜營地后才又連忙交 又連忙交代城中軍民趕緊準備安排李泰所部援軍的食宿問題,并親自引領李泰往城內的刺史府休息進食。

    府中廳堂內坐定不久,仆役們便將餐食奉送上來,看起來倒是很豐富,但當擺在食桉上仔細打量,便會發現多是肉干肉脯,卻沒有什么新鮮肉食做成的菜式。

    李泰嘴里嚼著那亂燉之后仍然寡澹無味且還塞牙的肉干,嚴重懷疑這可能是年初李穆跟自己一起打獵時剩下的獵獲制成,心里也不由得腹誹起來,就算老子談不上是你救命恩人,但總算是來援一遭,你這連只羊都舍不得宰殺待客,是不是有點小氣過頭了?

    李穆倒是不知李泰心中所想,但他臉上也一直掛著略顯局促的神情,這會兒沒有太多下屬在場,更是忍不住長嘆一聲道:“往年只盼望官位更高、權勢更大,只覺得非此便不足以酬報丈夫壯志。

    但當真正身臨要位時,才自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凡事慮之不及則必藏禍其中,讓人心力耗盡,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啊!”

    李泰雖然還沒有坐上刺史高官,但聽到李穆這一番感慨倒也頗有同感,權力越大責任便越大,如果有人只是享受權力所帶來的爽快與便利,卻罔顧權力所伴隨的義務,那必將要承受嚴重的懲罰與報復。

    李穆從席中站起身來端著酒杯酒甕行至李泰面前,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并向李泰長作一揖。

    李泰見狀后連忙避席而起,也端起酒杯來長飲一杯。

    李穆又親為李泰斟滿一杯酒,然后才又沉聲說道:“伯山遠來奔救義氣感人,有的事情我也不能瞞你。前言要繼續追擊賊軍,我其實是深藏私心。

    雖然借仰你部勢力得守廣武城不失,但我終究難免退軍失土遭辱之罪。且在我困居廣武城時,賊軍四出掃蕩,因此遭難的州民部族不乏,使得境中人氣更薄。

    若我后續仍無功勛表現,怕是也要罪解華州。即便主上施恩寬恕,失此勢位的便利,來年再想功抵前罪,勢必也會更加的艱難。伯山你肯助我繼續追擊賊寇,于我可謂保全功名聲譽之恩。言辭表意終究淺薄,這一份深情我一定銘記不忘,必在后事之中有所表現!”

    其實這一次賊胡入寇,就李穆而言損失倒也不算太大,盡管交戰不利但也及時撤回,再加上李泰救援及時,廣武城等重要的據點都沒有被賊軍攻破洗掠。

    但卻架不住有豬隊友啊,境中不少部落城邑聚居地或是出于對李穆的不信任,或是想要置身事外,在接到刺史府回據廣武的命令后并沒有及時趕來匯合,以至于慘遭賊軍毒手。

    這些人口的損失,總需要有人負責。就算是因為他們對李穆陽奉陰違而送命,這筆帳也得記在李穆頭上。畢竟他身為此州刺史卻不能及時有效的團結群眾,也是失職。

    又向李泰鄭重道謝后,李穆才又正色說道:“據賊軍被俘諸胡酋所言,其朔方所部人馬仍然非常可觀,既精且多,別部落敗之后,必然更增警惕之心,故而不可輕敵。

    伯山你部眾遠來又方經一番大戰,想也疲憊不已。所以我打算請你部伍且留廣武先作一番休養,并留此為我軍后繼。我則率軍北進,先行邀戰賊軍,你意如何?”

    李泰聽到李穆言中無涉賊軍分兵偷襲西安州的情況,便將此事略作交代一番,李穆聞言后自是大喜,并恨恨說道:“賊軍遠寇入境,居然還這樣囂張恣意,真是小覷我北州諸鎮,若不加以痛擊,豈能甘心!無論這情況是真是假,交戰一番便可知曉,我自率部……”

    “我知武安公報仇心切,但也請你稍安勿躁。我等繼續北上,所面對的敵人可不只有這一支離石胡軍。與之狼狽為奸的朔方胡眾,也必須要予以痛擊,最好是能連根拔起,絕此邊境之患!”

    李泰見李穆一副求戰若渴的神情,便又開口說道:“朔方胡眾久存于地方,雖然不謂樹大根深,但也可稱得上是頑疾難除。單憑你我兩部,未必能夠圍殲根除。此番胡寇兵禍起于夏州,西安州亦受波及,若能邀此二州人馬一同出兵,即便再頑固的賊勢,必也能夠輕松拔除!”

    李穆聽到這話,頓時也是心意大動,但又皺眉道:“可這兩州會不會出兵?我受困此城多日,可只有伯山你引兵來救啊……”

    那只能說明你的人緣實在馬馬虎虎啊!

    李泰先在心內吐槽一聲,然后又說道:“西安州楊使君,我自去信邀請。至于夏州之眾,這本就是其境內之禍流毒他方,之前難辨敵之虛實,謹慎自守倒也無可厚非,可若到現在仍然怯不敢戰,那就不免讓人大失所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