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音擴散,三界震動。
各族,各教,各宗的大能瘋狂推演,想要得知真相。
然而天機混淆,一片混亂,只能模糊得知,天地間有觸發成圣之緣。
雖然只是觸發。
可這不是上古時期啊。
這都啥年代了。
天地間該完善的都完善了,甚至很多都成了固定的選擇,走不出新的路。
在這樣的環境中,突然有人觸發成圣機緣?
這是何等的臥槽!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代表了什么。
哪怕只是跟著沾點光,那也絕對堪比千年萬年的苦修之功。
但,為啥要天機混淆?
老天,給個機會啊。
圣人出世,必須要有人幫襯好不好。
咱們是沒膽子破壞圣人之路,我們只想跟著喝口湯。
當然,如果能把圣人拉入自家陣營。
那絕對是做夢都能笑醒的。
不過也有人不這么想。
任何道路,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幫襯是福,阻擾也是緣。
就好比當初的取經,甭管你如何操作,但凡參與了的,誰不是滿載而歸?
只是現在。
不管怎么想都沒用,算不出來啊。
所以,各族,各教,各宗,各個傳承,一時間各種秘密傳令,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把這個有可能成為圣人的家伙找出來,搶占先機,喝頭湯。
鄱陽湖,研究基地,種子培育棚內。
老把式淚眼朦朧,嘴唇顫抖,激動無比。
陳清河一臉震撼,張大嘴巴,腦子不夠用了。
穢池鬼王,全程懵逼。
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然后,渾身舒坦。
咋回事?
我喝高了?
不對。
剛才那好像是道音啊?
“穢池老哥,能否商量一下,您這件寶衣借我用一段時間?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能做到,絕無二話。”老把式看向了穢池鬼王,言語懇切。
穢池鬼王被打斷思路,也沒在意,聽到老把式的話,就笑了:“老哥,你這就見外了啊,你說讓我常來喝酒?我拒絕了嗎?我反對了嗎?我沒有吧,我把你當兄弟,你也不能把我當外人,這衣服送給你了。”
老把式搖頭,笑道:“此物對我而言,有大意義,但不是我所求,它對你而言,卻是成道之物,借給我用幾天就行。”
穢池鬼王也沒強求,道:“也行,你隨便用,啥時候還我都成。”
“多謝老哥。”老把式很正式地拱手道謝。
“哎哎哎,又見外了,看來是酒喝少了,走走走,咱們繼續喝,今兒我可沒打算豎著離開,就看老哥和老弟你們,誰能放倒我了。”穢池鬼王得意仰頭,眼光斜撇,仿佛在看兩個小卡拉米。
陳清河這會兒也不多想了,直接笑道:“老哥,你可能不知道,小弟號稱鄱陽湖小王子,酒量和這鄱陽湖的水量一樣大。”
“那還說什么,回去,一較高下。”穢池鬼王是徹底放開了。
多少年了,一直憋屈著。
如今一朝放開,它嗨的不行,只想怎么痛快怎么來。
這頓酒,一喝就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陳清河和穢池鬼王,都趴在了桌子底下,軟若爛泥。
唯有老把式,淡定自若地洗了把臉,就出門繼續新一天的研究了。
曾經日日種稻禾,難免夜夜憂成果。
如今猛虎插金翼,定讓人間無荒地。
與此同時。
三界六道,四海八荒,各種異動。
而在這樣的時刻。
在蜀地,蒼茫山。
一群老的看起來,隨時都可能一睡不醒的老道士,盤坐在一座山谷外。
山谷內部,隱約有紅光浮動,邪氣逼人。
老道士們只是淡定打坐,不為所動。
在不遠處,還有兩個人,都是想哭的表情。
這倆人,一個年輕男子,一個中年男子。
兩人都背劍,正是那蜀山劍宗弟子。
“師叔,快想辦法啊,那血魔真的要出世了,咱們難道就這么眼看著血魔被這群老不羞給搶了?”
年輕男子急切開口。
中年男子沒好氣地道:“那還能怎么辦?他們都不要命了,我們怎么斗?”
“那這血魔是我們蜀山專門鎮守的,龍虎山的憑什么來搶啊?還要不要臉?”年輕男子氣急敗壞。
要知道,血魔難殺,從來都是鎮壓,每一次鎮壓,都有功德可拿,還能磨礪劍道。
可沒想到,這一次血魔即將出世,卻被一群臭不要臉的盯上了,直接堵在了鎮壓處,等著血魔出世。
估摸著只要禁制松動,血魔剛冒頭,就要被重新鎮壓下去,頂多給它一個出來透口氣的時間。
可我們怎么辦啊?
我與血魔可是有宿仇的,需要用它來解開我的轉世宿慧,重登大道啊。
中年男子皺眉:“元舟,不要胡說八道,斬妖除魔,本就是天下正道,皆可為之,豈能說什么我們獨有?你這想法,已經入了邪道。”
年輕男子臉色難看極了:“那我怎么辦?沒有血魔,我如何開啟前世宿慧?如何重登大道?”
“你的修行之路,也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如果這里不行,那就是天注定,我們再選擇別的。”
“這是最適合我的,我不想錯過。”
年輕男子盯著山谷,眼睛都有些紅了。
修行之路,就是爭分奪秒。
后市有句話,叫成名要趁早。
修行也是,越早成道越好,越晚,最后一步就越難突破,不然就是蹉跎一生,和前面那些搶血魔的老東西一樣,無緣仙道。
年輕男子語氣不對,卻沒注意,旁邊的師叔眼神也不對了。
突然,山谷之中紅光暴漲,強盛無比,甚至照亮了半邊天空。
然后一聲快意大笑響起。
“哈哈哈哈哈哈,我血魔又出……”
聲音剛響起。
山谷外的老道士,就一起睜開了眼。
人狠話不多。
幾個老道士直接元神出竅,化作一道流光。
這些流光飛落山谷,虛構對接,形成一座大陣,形成了龍吟虎嘯的虛幻畫面,瞬間把漫天紅光給壓了下去。
“元神顯化煉魔大陣?你們特么有病啊!”
本來暢快歡喜的血魔,瞬間憋屈,甚至表情都扭曲了。
數次出世,不都是先放出去一段時間嗎?我不積攢惡果,你們哪有善功?
哪有才冒頭就開大的?
甚至用的還是同歸于盡的招式。
不對,這不是蜀山的路子?龍虎山的?
瑪德龍虎山,你們等著,下一次出世,老子先干你。
在憤怒憋悶之中,血魔被一座大陣,硬生生壓入了地下,所有紅光收斂,再度變成普通的山谷。
不遠處。
中年男子提著昏迷的年輕男子,嘆息一聲。
剛才,這小子居然想破壞?
哪怕只有一絲機會,放走血魔一縷元神,那都是大罪過啊。
如此行為,蜀山不能容忍。
看來這一世,這個長輩的轉世投胎有些長歪了,先帶回去和宗門高層匯報一下,再找機會砍了,讓他重新再來。
哪怕多熬幾世,也比墮入魔道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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