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葡萄成熟時 > 第240章 沒有愛過
“我跟席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辛夷直接跟她說道。
“我跟席總現在只是朋……不,現在連朋友都不是。”辛夷說道,“只是從前認識的陌生人而已,所以謝小姐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話說完,辛夷已經準備去攔車。
但謝司南的聲音卻傳來,“姜小姐誤會了,其實是我,希望姜小姐你不要介意我的存在。”
辛夷停住動作,再轉過頭看她。
謝司南正看著她,“雖然我跟席知遇結過婚,也有一個孩子,但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所以,你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辛夷的眉頭頓時皺緊了。
“說真的,第一次看見姜小姐你的照片,我也嚇了一跳,甚至也有過一些可笑的念頭,但事實并不是那樣。”
“我跟席知遇從小就認識,我們兩家算是世交。”
“路路的存在其實是個意外,也是因為責任,他才跟我結婚的,但我們兩個并不合適,所以,這段婚姻維持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斷了。”
“從始至終,他都只把我當成朋友。”
“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目前也沒有回國的打算,跟他之間的關系除了路路,再無其他。所以姜小姐,你真的不用在意我。”
辛夷看著面前的人,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然后,她突然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么?”
“我就是不希望你跟席知遇錯過……”
辛夷搖搖頭,“謝小姐,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在這之前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大家不如坦誠一些?”
謝司南不說話了。
“你說你一直在國外,卻對我和席知遇的事情如此了解,說明你一直在關注他?但你又說跟他沒有關系了,所以你的目的是……孩子?”
“你是想要撮合我跟席知遇,然后好從這方面下手,帶走你的孩子嗎?”
辛夷的話說完,謝司南扯了扯嘴角,“姜小姐很聰明。”
“你說的沒錯,我是為了要回我的孩子。”
對此辛夷倒是覺得無可厚非,甚至還贊同的點點頭。
但很快,她又說道,“可是我沒有跟席知遇繼續交往的打算。”
謝司南的表情頓時凝固住。
“我也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所以很抱歉謝小姐,我幫不了你。”
辛夷的話說完,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在她們旁邊停下,辛夷也直接轉身去拉車門。
謝司南倒是沒有再攔著她。
她就站在原地不動,身上米色的裙子隨風輕輕擺動著,眼眸垂下。
辛夷在看了她一會兒后才轉開目光,讓司機開車。
藍色的出租車很快匯入車流,再消失不見。
謝司南這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她入住的酒店是公司給她定的。
位于藤城的市中心,一晚上四位數的房費。
謝司南剛進大堂,前臺的人便喊了她一聲,“謝小姐。”
她停住腳步,轉頭。
“有人過來找您。”小姑娘說道,“得知您出門后,她去了咖啡廳那邊,在五樓。”
謝司南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跟人道謝后,乘坐電梯到了五樓。
咖啡廳內是一片安靜——顯然是被人包場了。
因此謝司南也一眼看見了坐在那里的人。
“南南。”對方朝她一笑,“好久不見。”
謝司南扯了扯嘴角,擠出個笑容,“席夫人。”
……
回去的路上,辛夷腦海里依舊是謝司南的模樣。
以及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頓了頓后,她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關于她的內容。
然而,空空如也。
辛夷皺起眉頭,又換了搜索詞條“席知遇前妻”。
依舊沒有。
謝司南剛才說了,他們兩家是世交,那么謝家不可能是無名無姓。
現在搜索不到只能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按照席知遇父親的身份,這種事自然可以做到。
但是,為什么?
就算是兒子前妻,也用不著這樣隱秘吧?
除非……當年的事還有其他原因?
辛夷正想著,出租車正好抵達坪瀾公館。
她也沒有再想,直接收起手機下車。
電梯從負一層升起。
辛夷原本是低頭選著外賣的,一直到電梯門開啟時才抬頭。
然后,她便看見了里面的人。
他靠在電梯壁上,黑色的襯衫上是一片褶皺,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
辛夷皺了皺眉頭后,這才抬腳入內。
他似乎根本沒有察覺有人進來了,眼睛依舊閉著,身體一動不動。
辛夷也沒有管他,只抬頭盯著顯示屏上的數字看。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辛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方沒有再打,但突兀的聲音卻是讓身后的人醒了過來。
“姜辛夷?”
他的聲音嘶啞。
辛夷到底還是轉過頭,朝他露出一個體面的微笑,“談總好。”
很快,電梯抵達樓層。
辛夷率先走了出去。
談近則是跟在她身后。
就在辛夷準備開門時,他突然問,“雨霖的項目,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辛夷一頓,再回答,“還在審核評估中。”
談近皺起眉頭,正準備再說什么時,旁邊另一部電梯門突然開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從里面走出,看見他后,立即兩三步上前來,“談總,您的外套落我車上啦!”
話說著,她也將手上的東西遞出。
——正是談近的衣服。
女孩還在殷勤的說著,“談總您還好吧?會不會難受?要不要我去給您買點藥?”
“不用。”
談近很快將衣服接了過去,再抬起頭時,前方的人已經開門進去了。
“談總?”
女孩又說了什么,談近卻無心去聽,只面無表情回答,“你可以走了。”
話說完,他已經轉身往自己房子的方向走。
女孩似乎還想上前,談近卻是扭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厲。
“那談總,我先走了。”
女孩只能說道。
談近沒有管她,自己開門進屋。
他也沒有開燈。
只將外套隨手丟在了旁邊,再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胃部依舊有灼燒的痛感,談近原本不想管的,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直接走了出去。
按了隔壁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