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山南這邊話說完，就將沈書硯抵在墻上親。
他想故意撩撥她的時候，沈書硯其實很難拒絕。
這人很會吻，或許男人天生對這些事情就很擅長。
但在賀山南試圖撩起她裙擺的時候，沈書硯扣住了他的手腕。
“嗯？”男人聲音是沙啞里帶著疑惑，在這個當口被打斷，的確有點難手。
沈書硯卻沒有松開他的手腕，說道：“問題還沒解決啊，你別想用這個來蒙混過關。”
倆人剛才吵得不可開交，什么話過分就說什么。
哪能沒解決，就用睡一覺來解決啊？
那么到了下一次，他們還得為這件事吵架。
賀山南親了親她的嘴唇，放低聲音說：“待會兒再說。”
“待會兒做完了，你還會說這個事兒嗎？還不是敷衍了事，賀山南，我太了解你了。”
反正沈書硯是知道賀山南在床上說的話，轉天就忘記了。
被連名帶姓地叫名字，賀山南剛剛冒起來的想法，就被壓了下去。
他松開沈書硯的腰，另只手也有些舍不得地從她裙擺里退了出來。
賀山南松了松領帶，說：“我以后，不會再拿你跟周尤說事兒了。我知道，你們倆什么事兒都沒有，是我剛才口不擇言了。”
剛才的確是情緒上頭，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但仔細想想，說沈書硯跟周尤倆人有什么，的確有些離譜。
沈書硯回他：“我其實一直都覺得你跟程妍已經分開得很徹底了，所以我才沒有放在心上。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會跟別的女人有什么。我是信任你的。”
賀山南糾**：“我跟程妍也沒有在一起過啊，何來徹底分開。”
這話其實還有后半句，但賀山南生生地給咽下去了——不像你，跟周尤可是實打實地談了好幾年。
沈書硯：“行吧，你們兩沒在一起過。”
“什么叫行吧？本來就沒在一起過。”
其實，有沒有在一起過，對沈書硯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他的過去，她沒有參與，那時候賀山南喜歡誰，是她控制不了的。
就算那個人不是程妍，也會有其他人的。
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心里是騰干凈了，除了她沒有別人的位置，沈書硯就能接受。
沈書硯收起那些思緒，跟賀山南說：“行，你們沒有在一起過。”
“嗯。”賀山南點頭，“那這件事，算翻篇了嗎？”賀山南問。
他其實有點后悔了，不該因為這件事跟沈書硯吵架。
吵又吵不過的，到頭來她還會生氣。
她生氣了，他就要哄。
沈書硯回道：“翻篇了，以后誰再提誰就是狗。”
賀山南過來將沈書硯摟在懷中，跟沈書硯說：“那去洗個澡睡覺了，好不好？”
“自己洗自己的。”沈書硯太了解賀山南了，倆人去洗澡，肯定會出事。
“一起，節約用水。”
“我今天很累了，不想弄。”
“哪次讓你累了？”賀山南低頭親她，“吵完架難道不該做點促進感情的事情嗎，你不會還想讓我睡在客廳吧？”
沈書硯多少是有點這個意思的。
見她沒說話，賀山南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將沈書硯扣在懷中，低聲威脅：“信不信今天晚上，不讓你睡覺了？”
“男人總是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夸下海口。”
“不信啊？”賀山南語氣淡淡。
她覺得今天參加周尤跟靳攬月的婚禮已經夠累了，畢竟白天的時候還帶著幾個孩子玩了一圈。
賀予執，還有賀屹樓跟賀云馳那兩個小朋友。
沈書硯覺得賀山南應該沒什么力氣了。
但她好像小瞧了一個男人想要在自己老婆面前證明能力的決心。
后半夜，沈書硯又累又困，好聲好氣地求饒。
他總是有辦法讓她求饒的，還連帶著喊了好些他喜歡聽的稱呼，說了一些他喜歡聽的話。
天色翻亮的時候，他才像大發善心一般地放過她。
沈書硯小聲說了一句：“男人的好勝心啊……”
好像是非要讓她知道他還年輕，還能通宵。
賀山南扣著她的腰，把人摁在懷里，帶著點警告的意味道：“你只管嘴硬。”
“我選擇閉嘴。”沈書硯往賀山南懷里縮了縮，“睡覺吧，好不好？”
“說晚安。”
“晚安。”
“敷衍。”
沈書硯想到了以前，她不厭其煩地教賀山南說晚安，還要帶上稱呼。
沈書硯算是理解了當初她這樣多招人煩了，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巴捂上。
不過，沈書硯這會兒還挺開心的，因為教的這些東西，他全部都記在心上了。
所以沈書硯轉身，環著賀山南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說道：“晚安，老公。”
聽到這話，賀山南輕輕地笑了一聲，“早安，老婆。”
是了，都快要早上了。
兩人折騰了一晚上。
再鬧騰下去，得中午了。
……
往后，賀山南跟沈書硯的確沒有再因為程妍跟周尤吵過架。
就算再生氣的時候，兩人都沒拿以前的事情出來說，因為都已經解決了。
都不是幼稚的人，再要拿出來說，就是故意找茬。
倆人情緒多數時候是穩定的，所以吵架都是少數。
沈書硯以前挺怕婚姻的，因為身邊的人婚姻都不幸福，婚后各種問題。
平淡，出軌，爭吵，防備……
沈書硯以前也擔心自己的婚姻往后會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但一直擔心沒有用。
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不會發生的永遠都不會發生。
但先前賀山南說過她花在家庭的時間少，她就盡量騰出時間來給他們的家庭。
想要成為一個配得上賀山南的人重要，但家庭對沈書硯來說，也很重要。
她知道自己是貪心的，既想要事業，又想要家庭愛人。
有人說最后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芝麻和西瓜都得不到。
沈書硯尋思著，要是都丟了，那就算她命里沒有這些。
沈書硯始終覺得，真的愛那個人的時候，是舍不得讓那個人輸的。
她在賭人性。
婚姻本來就是一場盛大的賭博，她賭賀山南會讓她成為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