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他不會要點第四碗吧?
他不是用過早飯不餓嗎?這怕不是個飯桶精轉世吧?這么能吃……】
已經能夠熟練的猜出姜祐寧接下來的屁話,謝辭宴頓時把到嘴的話噎了下去,看著自家小侍衛慢條斯理道:
“去把這些碗處理了,再給姜六小姐要一碗過來,順便看看姜府的人到沒到。”
【哦,錯怪他了,這人還挺細心,能看出來姐沒飽,和我姐怪合適的嘞。】
姜祐寧淑女的放下筷子,對著謝辭宴的小侍衛點點頭:“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姜小姐稍等!”
朔風趕緊抱碗扭頭離開。
現在他家小侯爺的命脈都掌握在眼前這位姜六小姐手里,為了主子的幸福著想,他多奉獻一點是應該的。
很快,朔風就扭頭回來了,手里依舊抱著空碗。
“主子,姜小姐,尚書大人他們來了。”
“明白!”
姜祐寧迅速爬起來躺在了床上,蓋好被子后,趁謝辭宴不注意,口中吞下一顆一秒就睡藥丸。
接下來,就要交給謝辭宴來表演了。
“寧寧!娘的寶貝女兒!”
林湘音推開門闖進來,東張西望在床上看到姜祐寧時,頓時鬼哭狼嚎的撲了上去。
姜淮安和姜恒也立刻趕到了姜祐寧身邊。
姜婉蓉本來也想撲過去的,但謝辭宴及時拉住了她。
“小……姜五小姐。”
謝辭宴沖姜婉蓉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床邊。
姜婉蓉立刻會意。
理智一回歸,她就注意到了桌上的幾滴湯漬和菜葉,以及空氣里那有些誘人的香味。
“婉蓉見過謝小侯爺,不知家妹如今情況如何?”
姜婉蓉這話,倒是讓姜淮安瞬間清醒過來了。
他扭頭,也沖謝辭宴抱了抱拳。
“聽聞是小侯爺救了小女,下官在此謝過小侯爺。”
“您客氣了。”
謝辭宴沖著姜淮安笑了笑,隨后才繼續道:
“大夫已經看過了,姜六小姐無礙,只是受到了驚嚇,需要稍作靜養。”
“如此甚好!甚好!”
姜婉蓉和姜淮安徹底放松下來。
“對了,小侯爺可否告知是在哪里尋找小女的?”
謝辭宴頓了兩秒,隨后緩緩道:
“我昨日憂思難解,就帶著小廝去城外的莊子上釣魚排憂解悶。
今早準備回來的時候,恰巧遇到了逃竄求救的姜六小姐,就把她帶了回來。
據姜六小姐的意思,她是被人販子綁了,趁人不備逃出來的。
至于那幾個綁她的人,我已讓朔風移交大理寺。”
謝辭宴說的大義凜然。
這主意還是姜祐寧出的。
東城門守城的統領曾是謝家舊部,他帶著姜祐寧和朔風不露一絲風聲出去,再帶姜祐寧大張旗鼓的回城簡直不要太容易。
且姜祐寧還真有些東西,她給了一個地址,朔風帶了幾個人過去,還真抓到了一批人販子,還救了十幾個小孩兒。
現在把那幾個人販子丟進大理寺,倒也不算是冤枉人。
“如此便多謝小侯爺了,等小女清醒過來,下官一定親自帶著小女登門道謝。”
聽到這話,姜淮安看著謝辭宴,眼里多了一絲感激。
昨日里心底對謝辭宴的不滿,也在這一刻消失的干干凈凈。
“姜伯父客氣了,這是我應該的。”
謝辭宴忍不住笑了笑。
不愧是他小姨子,這一通操作下來,至少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氣應該是消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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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
卿千雪清醒過來后,坐在床邊,周身氣息有些冰冷。
一覺睡醒,他臉上的面具不見了,床上和被褥間,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雖說不出具體味道,但也能確定那是女子身上才會有的甜香。
“千焱,解釋。”
眉宇中帶著化不開的霜,卿千雪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主子,解釋啥啊?”
千焱滿眼疑惑。
卿千雪語氣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女人。”
“啊嘞?什么女人?主子,咱國師府就是個和尚廟,我也沒有女人呀?
還是說你看上哪家女人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千焱忍不住摸了摸腦袋。
一旁的千淼也一樣懵逼。
卿千雪的目光落在了千焱身上,似是一道寒刃,要把他的身體貫穿。
一旁,千淼看卿千雪面色越來越冷趕緊出了聲。
“主子,昨天您回府藥浴后,夜神醫過來替你診過脈,您的癥狀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之后您就睡過去了,期間府上并無任何人進來,更不可能會有女人。”
話雖這么說,千焱心底卻暗暗贊同了弟弟說主子可能中邪的說法。
昨天主子的行為奇奇怪怪,現在醒過來第一件事居然是問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看千淼不似說謊,千焱也看著是真不知道。
卿千雪忍不住擰了擰眉。
“當真如此?”
“是啊!主子,您不會是想女人了吧?要不我去給您買個家世清白的過來?”
千焱試探性的看著卿千雪開口。
卿千雪一記刀子眼襲來。
千焱求生欲強的閉上了嘴。
一旁的千淼思忖片刻,還是緩緩道:
“不過昨日主子您是有點奇怪,千焱說他在路上聽到過兩三次女子說話的聲音,但您的馬車里并沒有人。
而且昨日您下馬車的時候,臉上的面具已經不在了,手還虛掩著,像是抱著個孩子。
屬下斗膽猜測,您可能是被什么邪祟妖精給不是盯上了,要不屬下請位大師過來幫您不去瞧瞧?”
“對對對!屬下聽說有位虛陽真人能力了得,且輕易不出山。
主子,要不要屬下現在就幫您把人給綁……請過來。”
千焱立刻點頭附和。
“荒唐!”
卿千雪厲聲吐出兩個字。
千焱和千淼瞬間閉嘴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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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
姜祐寧在回到自己溫暖的床后,被迫清醒過來。
她也還想再睡會兒呀,奈何那一秒就睡藥丸的藥效就只有十分鐘,她躲過了林湘音的第一波鬼哭狼嚎,但奈何她眼淚多的像是不要錢。
林湘音哭了一路,姜祐寧感覺腦瓜子都要炸了。
“娘,你怎么哭了呀?”
姜祐寧聲音小小的,她伸手小心翼翼的用臟兮兮的粗麻布衣袖子摸了摸林湘音臉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