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想來……是近來太子殿下過于操勞沒怎么好好休息,積累到今日才會病倒了福康躬身回復。楚文宗忍不住皺眉:“小小年紀,才干了幾天活就累倒了,聞璟這身子骨和朕比起來可真是差遠了“皇上乃真龍天子,如今更是正值壯年,自然是身體硬朗康健福康的龍屁成功拍到了楚文宗的心坎里。他開始滿意的批起了奏折。直到……好不容易批完桌上那堆小山后,福康又笑吟吟的抬進來幾個箱子。楚文宗一時瞪大了眼睛。“這這這……近日的事物這么多?”“回皇上,近日里的奏折大部分都是由太子殿下過一遍,剩下處理不了的才會送到您這邊,具體有多少……奴才也也不知曉首發網址ht://福康腰彎的更低了些。“那朕要你有什么用!”楚文宗揉了揉好久不用開始發酸的老胳膊老腿,扭動了幾下脖子后繼續開始批那些奏折。只是一個又一個的翻下來,他這心情就愈發不好了。某一刻,他一把將手中的奏折拍桌:“你說這禮部是不是有病?這禮部侍郎,一個長公主及笄禮的準備進度,明明幾句話就能完事,他給我整這么厚三本???”“還有禮部其他人,每人把這件事給朕換種說法上奏一遍,他們是閑的沒事沒什么可以匯報的了嗎?”“還有這……這大理寺怎么回事?平日里也沒見有多少案件需要給朕過目,今日一次性多了這么……一箱?”……聽著楚文宗的吐槽,福康徹底噤聲,努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此時此刻。被楚祐寧的‘真誠’打動,熬夜寫了不少奏折的官員們,挨個打了個噴嚏。而始作俑者,則是坐在姜家喝著茶,看著姜婉蓉先替她試水走流程。待姜婉蓉徹底熟悉了一套笄禮流程后,楚祐寧便跟隨姜婉蓉來做。她還請了素夕過來。有哪里做的不規范,素夕就會教導二人,簡單又高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楚祐寧每天在姜家學著一堆流程禮節。她學多久,楚文宗就要戴痛苦面具多久。學累了心情不爽的時候,楚祐寧就去皇宮看一眼自家累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的皇兄,瞬間便感覺滿血復活。~~~笄禮前的最后一夜。勞累了一天的楚祐寧坐在屋子里,一邊用按摩儀放松著勞累了一天的肌肉,一邊習以為常的聽小飯桶跟她敘述自家好皇兄的罵罵咧咧。楚聞璟這一個月的大病,可是把摸魚偷閑小半年的楚文宗累的夠嗆。為此。楚文宗還不信邪的親自去看了一趟楚聞璟。奈何。太子在床上躺的那叫一個虛弱無力。他親自帶太醫過去診脈,太醫給的結果是……太子仍需靜養一些時日。于是。沒有可以幫忙處理事務的團隊,楚文宗只能被迫自己個兒干到死。不久后。楚祐寧聽到窗戶似乎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她走過去,將窗戶推開。屋外,站著最近同樣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卿千雪。“喲,我們的大忙人今兒個怎么有空來看我了?”楚祐寧輕輕挑了挑眉。最近幾日,卿千雪一直都忙的很神秘,他沒打算主動說出來自己去干嘛了,楚祐寧便也沒多問。“忙完了卿千雪勾唇。他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楚祐寧。“現在已經過了子時,寧寧……你從現在起已經是大姑娘了,生辰快樂“謝謝楚祐寧抿唇一笑,伸手將那木盒接過來。她將木盒打開,里面是一枚做工繁瑣的金鑲珠孔雀簪,上面還刻著她的字。“好看嗎?”卿千雪淺笑著開口。楚祐寧實誠的點了點頭:“好看“寧寧,我幫你梳發簪上它可好?”卿千雪又再一次出了聲。他也算是討了個巧。在盛國,若二人早早就定了親,女子及笄之時,當由夫婿親自準備發簪,再由女方德高望重的長輩為女子簪上。依照小丫頭的身份,再按照禹國的習俗,她的笄禮簪,會由當朝太后來親自準備,再親手簪在她的頭上。他送出去的這枚,是注定無法見證她的笄禮的。“好啊不知曉這些習俗的楚祐寧笑著點頭。她又靠近了木窗些,將原本插在頭上那只簪子給拔了,一頭黑發落了下來。隨后,卿千雪從腰間拿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玉梳,在窗前小心翼翼替她梳起了發。他給楚祐寧梳了一個女子成年發髻,又小心翼翼將那枚簪子在她頭上簪好。“好了“你再不好,我這脖子都要僵了等了許久的楚祐寧毫不猶豫拿過一把小鏡子觀察起來。這種發型她不太熟悉,不過還挺漂亮,梳慣了小姑娘發式的她第一次換了成年發式,連氣質都變了一截。“國師大人這般手巧,這是霍霍了多少小姑娘的腦袋才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