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還叫我們滾,我好害怕呀,這就是鄉下人的素養嗎?你想進班級啊,我就不讓你進。”
杜小芊說著,她轉溜著白眼。
還大步上前,想用肩膀狠狠地撞葉灼一下。
卻被葉灼一個側身,輕松避過。
在茶藝上擁有絕對天賦的杜小芊,在武術的造詣上卻是平平無奇。
因身體沒倚靠到平衡物,杜小芊險些摔倒,最后被她強行穩住。
而她因為葉灼差點摔倒,在全京圈貴族少爺千金面前丟人的事,卻讓杜小芊頓時怒意大發,她正要怒罵,余光卻正好瞥見了葉灼手腕上方的一抹紅......
“小芊,你沒事吧!?”葉韻擔憂的扶起杜小芊。
杜小芊卻像是知道了葉灼的秘密般,高傲的抬起腦袋,“好啊,原來你葉灼是這樣的人!”
人群一愣。
“小芊,怎么了?”葉韻更是假意的追問道。
就看見杜小芊抬手,將手指向葉灼的左側手腕,大喊道:
“現在天氣這么熱,大家都穿短袖短褲,我就說她葉灼怎么還穿著長袖長褲,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原來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吻痕,被人發現啊!”
再說葉灼是從偏遠窮困的鄉下回來的......
別說會不會什么泡茶品茶的優雅,那鄉下人這么臟,為了錢,可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噢!天吶!原來姐姐你做過女支女......”葉韻大聲的喊了出來。
喊著。
她還像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別人沒往這個層面上想。
旁人怎么想,葉寒不知道。
至少他和葉哲,是完全相信了。
兩位哥哥討厭葉灼,完全是因為葉灼冷冰冰的性格,還有一身傲然的態度,其實若她向他們服個軟,他們恐怕也不會再這樣針對她。
實際情況是,表現的越是強勢的女性,越不會得到他人的喜愛。
加上葉韻的添油加醋,葉寒再看葉灼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一塊腐爛了的豆腐:
“葉灼,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怎么了?都怎么回事?”這時候,穿著一身干練穩重西裝的王柳老師,從門外走進來,“來新同學了,怎么把人堵在門口呢?”
王柳老師是精英班的茶藝老師,在華國圈內,也算是頂尖的茶藝師。
雖然不能跟徐正雄、周麗玲這種等次的老師相比,但也算饒有成就。
看老師來了,杜小芊的思想,還真是越挫越勇。
她連忙解釋:
“王老師,你不知道,這個葉灼以前是鄉下人,聽說小時候還到處流浪過,什么沒有節操的事情都做過。”
“剛剛我看見她手上有吻痕,我們懷疑她做過女支女,被老男人用皮鞭、蠟燭虐待過,身上會帶有傳染病和性病,我們不能和這種人在一個教室里!”
“不信就讓她把袖子卷上去,給我們看看手腕上的吻痕!”
其他人被杜小芊煽動了情緒,也一個個跳出來,囔囔著要看葉灼手腕上的痕跡。
“對!”
“我們絕對不能跟身體骯臟,有傳染病的人同班!”
“我們是不會放任一個女支女留在學校的,我建議學校直接開除她!”
......
面對全員的抵抗,王柳老師雖然不知事實的真相。
但她知曉在精英大學就讀的學生們,都是名門貴族。
尤其是精英班,她惹不起。
她有些尷尬的瞥頭,看向葉灼,“葉灼同學,老師愿意相信你是一個正派的孩子,但你還是給大家看看,自證清白一下會比較好......”
“葉灼,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葉寒的臉色,那叫一個黑冷,他板著臉兇道。
是擔心葉灼真做過這種事,那丟的可是葉家的人!
會讓葉家在京圈直接抬不起頭。
“呵呵......”
面對眾人的壓迫,葉灼甚至能感受到葉韻站在人群中,朝她拋來的鄙夷目光。
就像小時候那樣,每一次的針對,都在告訴她“滾出葉家”,而現在是有故伎重演,想讓她滾出精英大學。
只可惜,葉韻......
十三年了。
你還是那個被家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公主。
而我葉灼,卻不再是當年那個任由你欺的存在!
“可以啊。”
葉灼露出一個罌粟花般的冷笑:
“既然想看,那我就滿足你們!只希望,你們見了它,不會做噩夢。”
噩夢?
看了被老男人虐待出來的吻痕和傷疤,怎么可能會做噩夢呢?
在場所有人,包括杜小芊、葉韻、葉寒和葉哲,以及王柳老師,都一眨不眨眼的死瞪著。
看著葉灼在下一秒,輕輕撩開了袖子,露出手腕上的.......
一道道或深或淺、錯綜復雜的傷疤。
不是被老男人虐待出來的吻痕,而是被刀刃、槍口親吻出來的傷疤!
是刀傷、是槍傷!
是在那些舊傷口上,又被新的傷口填埋的血紅!
它們紅至妖冶,刻在葉灼的腕上,看其形狀,就像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
不丑。
反而美似窒息。
沒有人知道,這是葉灼作為傭兵火狐,出入各大站場的鐵血勛章,是她一生榮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