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乾隆四十八年 > 第八十八章 玉佩的秘密
  “去,一邊玩去。”趙新將多福放到地上,胡嚕了幾下貓腦袋。

  “喵~~”多福沖著趙新叫了一聲,就找了個椅子跳上去臥著了。

  趙新沖窗外看了看,沒有人。這兩天營地里的所有人都在忙著新到流民安置的事,從老到小都有事做,營地里也就安靜了很多。

  于是他先將車門上的兩道門鎖從里面鎖上,又拉上了窗簾。

  等趙新確認不會有人從窗外偷看,或是像劉勝那樣突然推門進來后,就將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取了下來。

  趙新上次回去的時候,順道在路邊找了家金店,讓人給玉佩做了個托,又找了根結實的尼龍繩穿上后掛在了脖子上。

  這是趙新最大的秘密,現在連劉勝都已經很少看到趙新拿出來了,更不要說別人。

  趙新有些頹廢的坐在靠椅上,看著手中的玉佩。

  原本暗黃色的玉佩表面,已經變成了乳黃色,玉石的質地更加油潤細膩。尤其是上面雕刻的那條小蟠龍,更是多了幾縷淡淡的紅色。

  趙新長長嘆息了一聲,這究竟是個什么鬼玩意?吸血石嗎?!

  那次從熊島轉移時,趙新試圖用玉佩收馬,結果再取出來,那匹馬居然死了,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當時除了劉勝以外,別人都沒發現。

  之后的日子里,趙新就沒再用玉佩收過東西,一直是往外拿而已。后來又因為忙著去接流民以及應對仙臺藩的事,他就把這玉佩的事放在了一邊。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趙新偶爾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都慌得不行。

  如果,如果不能再用玉佩帶人的話,可就糟了!這意味著除了趙新自己,其他十一個現代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結果昨天上午開會,最后說到要帶洪濤回去采購藥品,趙新其實是硬著頭皮說的。因此這事趙新自己真辦不了,如果沒有洪大夫的關系,就憑他自己東搞一點、西搞一點弄來的那些藥品,根本不夠用。

  可萬一帶洪大夫走的時候,真要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煩大了!

  不說劉思婷的反應,趙新自己就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也是他剛才為什么說要去趟長崎的原因。趙新想通過跟長崎的清朝商人做貿易搭上關系,然后從帶清請幾個中醫過來,哪怕多花點金子也沒問題。

  話說安保部六人組雖然都曾是偵察兵,可他們也只是懂一些簡單的止血草藥知識。放著滿山滿野的草藥不用,太浪費了。

  而且僅靠洪濤和劉思婷兩個人,根本無法應付后面大批流民的醫療健康管理。

  趙新對于包括自己在內的十二個現代眾的定位,是要在營地內的各種事務中處于金字塔的頂層。

  比如普通話教育、基礎知識教育、農業開發,以及軍事培訓。

  他最初的目的是要救助這個時代的災民,所以必須要授人以漁;而不是整天從另一個時空倒騰糧食養閑人。

  再說,西南的清廷,北部的沙俄探險公司,這些都是他要逐一去面對和解決的,更不要說南中國海上的那些不列顛強盜了。

  推翻滿清這件事,對于趙新而言,其實相對容易。明后年從內陸招十萬山東大漢,再加上安保部六人組的訓練,兵源的問題很好解決。

  但推翻之后才是最難應付的。這些趙新還只是有一些初步的想法而已,畢竟那些事還太遠。

  昨天夜里,趙新因為玉佩的事根本睡不著覺。

  他一個人冥思苦想之后,想到了之前玉佩曾吸收過自己傷口上的血。于是他最終心一橫,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決定試驗一下。

  他找了個注射器,從自己胳膊上先后抽了大約100cc的血,注入了一個玻璃杯里,然后便將玉佩放了進去。

  不出意外,杯子里的血很快就被玉佩吸干了。趙新拿起玉佩仔細查看,發現了玉佩變化。

  這可把趙新驚的魂飛魄散,差點大喊出來。

  這是要成精?開什么玩笑!

  可再一想,自己人都在十八世紀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等他把玉佩翻過來查看背面時,發現玉佩背面上那個模糊的字跡,變得比以前清晰了一些。右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點一橫的痕跡。

  趙新當時想了想,心一橫又繼續從自己胳膊上抽了100cc的血。這次玉佩在吸收完之后,正面上那個蟠龍的淡紅色變得更加明顯,但背后的字跡卻再沒有什么變化。

  就這么焦慮著到了今天早上,趙新決定再試一次。

  鑒于多福大王跟自己相處久了,自己已經不舍得再拿它做試驗了,趙新決定還是去找匹馬來試一下。

  (多福大王:“主人饒命!主人真好~~”)

  一夜沒睡的趙新趁著獸醫劉錚還沒起床,偷偷的去了馬欄。他找了一匹看著最瘦弱的馬,拿著玉佩就敲向了那匹馬的腦門。

  老天保佑,二十分鐘后,那匹馬除了像是受到一些驚嚇外,但看上去還是活蹦亂跳的。

  行了!除了帶洪大夫回去采購,自己在農場里養著的那十匹重型挽馬也可以帶過來了。

  200cc的血液流失,一夜沒睡,再加上思慮過度,這就是為什么今天劉思婷一見趙新就說他臉色太差的原因。

  “看來用玉佩來回的收取生命體,是要用我的血來獻祭。這玩意也太邪惡了……”此時已經困的不行的趙新,又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塞進領口。

  其實道理很簡單,這要是趙新毫無代價的帶著一萬現代人過來,人手一支AK的話,那豈不是要稱霸全球逆天了。

  不帶這么干的……

  “那就先這樣吧,看看自己帶著這十一個人能走到哪一步再說……”

  折騰了一夜的趙新,靠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

  ……

  劉思婷帶著阿妙和手下的幾個婦女,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背著分裝好的藥包,進了隔離區。

  “咱們就從甲一號開始吧。”劉思婷對阿妙說道。

  幾人到了隔離區東北角,這里正是彌市郎一家所在的帳篷。

  “都出來領藥了!”劉思婷身后一個婦女撩開門簾,沖里面喊了一句。

  等了好半天的彌市郎一家和其他四戶,急忙走出來沖著劉思婷等人鞠躬。

  “你們各家的木牌都拿出來。”一個婦女說道。

  五戶人家一聽,連忙取出木牌遞給了那婦女。

  “彌市郎,五口,四個成人,一個孩子。”婦女說完,掏出個小戳子,蓋在了木牌背后,然后遞還給了彌市郎。

  彌市郎接過一看,上面是一個藍色的小印章,上面的字他根本看不懂。不過中午領飯時的蓋那個記號是紅色的。

  一個穿白打怪的婦女從背著的藥箱里取出一個小紙包,里面就是彌市郎一家需要服用的藥物。

  “這個是驅蟲藥,大人兩片,孩子一片。你們現在就都吃了。”那女人將紙包打開,露出了白色的藥片。

  “啊!驅蟲?”彌市郎愣住了。

  “對,老師說你們肚子里都有蟲子,所以必須要吃藥。這個藥需要連吃三天,每天吃兩次。”阿妙出聲解釋道。

  一家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彌市郎一咬牙,拿過兩片藥一仰頭就給吞了。

  這些大人們把自己用大船帶到這里,又給吃的又給住的地方,總不能最后把自己這些人毒死吧。

  “吃了吧。大人們不會害咱們的。”吞了藥的彌市郎對遲疑的家人解釋著。

  等一家人都吃完了驅蟲藥,那婦女又取了一片藥出來,遞給彌市郎。

  “這是治你兒子的肺病的,也讓他現在吃了。”

  彌市郎結果這片橢圓形的白色藥片,蹲下身子就塞進了兒子的嘴里。

  藥片太大,而且很苦,彌市郎的兒子把藥含在嘴里,沒一會就咧嘴要吐出來。

  阿妙一看,連忙說道:“不能吐!”

  彌市郎的老婆急忙轉身進了帳篷,用喝粥的碗從桶里舀了半碗水,然后快步走了出來,拿水喂著兒子,把藥給咽到了肚子里。

  劉思婷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阿妙說道:“明天再來看看,如果不咳嗽了,再吃兩天就沒事了。”

  阿妙把話轉達后,彌市郎一家不停的鞠躬表示感謝。

  五百人總共占用了二十七個帳篷,劉思婷帶著手下女人們,從下午一直忙碌到了晚上。

  明天這些流民就要開始清洗自己,然后領取衣服鞋子,最后再把他們換下來的那一身破爛的衣服燒掉。

  到了這一步,第一批下船流民的防疫任務,就算是基本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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