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那位大師傅過來,帶季末和封塵過去飼料廠房那邊,去捉活禽。
頂多在別的綜藝里,擠過牛奶,喂過兔子,封塵一進飼料廠房就被活禽身上的屎尿味熏得直皺鼻子。
這個味道也太沖了!!
怎么可以這樣臭!!
這一次沒有血腥味兒,封塵倒是沒反胃。
已經注意到自己身邊因為氣味兒的緣故,下意識反復去摸自己鼻子下端的封塵,季末其實也覺得味道不太好聞,但是完全可以忍受。
"就是這里了,那邊是雞鴨,這邊是羊,你們在這邊抓就好。
你們得抓十只羊才夠。
園區里的老虎,都不住在同一個位置,都有各自的領地,分界線很明確。
除非交配期,平時公虎和母虎也都不輕易越界。
一只老虎一只羊,就算吃不了也要這樣分配,確保每一只老虎,差不多都可以有捕獵的過程。
好了,開始工作吧。"
季末他們是要錄綜藝的,這位飼養員當然不會動手幫忙,只在旁邊看著他倆。
"那咱們就開始?"
心里其實非常排斥,要走進圈養著山羊的圈里,封塵征求季末的意思。
"當然開始!"
就抓幾只羊的事,季末覺得都不用封塵這只大公雞,他會耽誤時間,自己一個人一會兒就完事兒了!
大步一邁,沒等身后猶豫在何處下腳,才不會踩到羊糞的封塵,季末沖進了圈著一堆羊的羊圈里。
在封塵瞠目結舌的表情下,薅住兩只山羊,直接拖了出來,速度快到,就兩秒鐘的功夫,封塵還沒想好從哪里下腳呢,她就一手拖著一只山羊出來了!
不敢相信季末竟然就這樣簡單抓住了兩只羊,封塵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季末和她手上兩只羊,好半晌都維持著一臉驚訝的表情。
就抓住了?
不用四處趕著羊跑,追半天么?
剛剛這兩只羊就仿佛沒長腳一樣!季末快步走過去,然后咻的一下就抓住了!它倆都不帶跑的!
"傻看著做什么!趕緊把車里的繩子拿出來,把羊綁上。"
語氣里帶著一點點嫌棄的意味,季末也確實嫌棄封塵的無用,這反應能力還不如楊世豪!
"哦,好。"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應了季末,等封塵回過神來,手里已經拿著繩子了。
"你要是不會綁腿,就綁脖子,綁好了把羊牽到車上去。
動作快點兒,綁完我好繼續。"
見封塵拿著根繩子呆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季末催促道。
點頭回應,封塵這會兒的心情呀,簡直是無比煎熬。
他要是完全聽季末的話吧,這會兒正直播呢!他一個八尺男兒,抓羊還得靠一個女生!接下來還要人家繼續去抓!他顏面何在!
他要是不聽季末的話,綁完這兩只羊,自己也進去抓,很臟不說,萬一很費力也抓不到一只,豈不是全網都要笑他!
封塵不解,現在這種狀況,怎么同他想的,他們二人一組的相處方式不太一樣呢!
直播間內。
【封塵被嫌棄了!我就知道會這樣!但凡是看過沖刺吧,封塵都不會這樣挫敗!別說抓羊了,季末羊毛都給你剃了,羊脖子也給你剌了!】
【季姐那眼神兒~,(?﹏?),妥妥的嫌棄,如今看來,封塵也確實沒啥用!!】
【又去了!又是兩只!靠,厲害了!(●.●)】……
十分鐘后,抓了十只,一車羊,季末在封塵和兩個跟拍攝像師一臉懵逼表情中,坐上了拉飼料的車。
"你這手法怎么做到的!
我每次去抓羊,即使裝作若無其事,也都要費上一小段時間。
這些羊精著呢,就那樣也都還是拉住一只羊的兩只后腿才行!
你是怎么一下子薅住兩只羊后背,還把它們拖起來的!"
那位負責培訓季末和封塵的飼養員師傅,盯著著季末那雙大手,兩眼直發光,開始和季末討論起抓羊技巧。
"我力氣大些而已,硬拖的,沒有什么技巧。"
并不認為自己的手法,適合這位飼養員師傅,季末說道。
"力氣大好呀!明天扔羊正好就需要力氣大的!我和你說……"
說了一堆,已經完全忽略了和季末同組的封塵,自顧自的和季末聊了起來,從抓羊技巧,說到園區里老虎的習性,這位飼養員和季末聊得異常合得來。
回到工作間,季末和封塵按照那位飼養員師傅的囑咐,把那些羊栓在后院后,又去收拾了一下那輛載了羊的飼料車。
這一次無限可能節目組,沒有讓季末他們這些嘉賓,在動物園里睡。
森林動物公園里,只有安保人員值班的休息室,沒有員工宿舍,他們這么多人休息,沒有地方。
就算再要求季末他們接近真實,也不可能讓他們風餐露宿,去住飼料房或者庫房。
更別說,現在天都冷了!已經要入冬了!遼郡這邊都快到供暖期了,入住沒啥暖氣的飼料房,庫房,除非節目組瘋了!
考慮到不浪費節目組資金,這一天季末他們是回酒店休息的。
季末到底去吃了烤鴿子,帶著過來給她送奶茶的朱睿。
她吃了四只鴿子,朱睿吃了一只,最后意猶未盡,但是睡眠時間到了,她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季末換好動物園區工作服,拿好通信工具,精神抖擻,準備隨時去扔羊喂虎。
和季末不一樣,封塵看著那十只羊,內心有些焦慮。
他昨天回到酒店就查了有關自己和無限可能,和季末的熱點話題。
不出所料,他被一些對家粉和黑子說不如季末了。
那些黑子說話很難聽,說他在季末對比之下,很廢物!說他拖后腿!
今天他得想個辦法好好表現才行!
就算計劃不能按照原本的目的進行,他也得把面子掙回來!
"上車!你在想什么?"
上了車就發現,一早上都不在狀態,從坐大巴開始,就一副我在思考的封塵,又在對著那些山羊發呆,不上車,季末喊道。
正想著一會兒要如何表現的封塵,聞言,趕緊應聲上車。
連域森林動物公園的老虎區,位置很靠近南邊出口,臨近海岸那一側,坐著車也要行駛一段距離才能到。
季末,封塵和兩個跟拍攝像待在飼料車的后邊鐵籠里,和羊們一起,方便待會兒進去老虎領地,好放羊。
車子速度不算太快,顛簸了大約快二十分鐘,停在了一處,除了草地啥也沒有,頗為平坦的空地上。
別在季末腰間的呼叫機,這個時候傳來正在車子前方副駕駛,分辨方位的飼養員師傅的聲音。
"可以放第一只羊了,這里是塔加的地盤,這個時候他應該就躲在暗處,等著食物呢!
季末,不是讓你倆帶了一把小水果刀?
放羊之前,拿著那把小刀,給山羊放一下血,血腥味兒,會刺激塔加自己過來捕食。"
這位飼養員師傅,顯然是把季末看做放飼料的主力軍,說話都是忽略掉封塵的。
"好的,明白。"
早在飼料車踏入這片散養區,就察覺到有一只老虎的存在,季末聽到了它低沉的吼叫聲。
此時,它就躲在距離他們300米左右的枯草堆里。
這會兒把羊扔出去,要是那只老虎餓了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狩獵的過程!
"還是我來吧!我力氣大些,好推羊,你們女生也見不得血腥的。"
自告奮勇,封塵在季末拿出那把小刀,準備動手給羊來一刀的時候,開了口。
可惜季末下手太快,他話都沒說完,季末已經手起刀落,選了一只羊的屁股劃開了一道傷口,打開了車后面的小鐵門,把羊推出去了。
瞧著那只羊,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然后迅速站了起來,季末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不遠處另外一個不小的動靜,手下快速把鐵籠關好,上鎖,動作一氣呵成。
別說,這個叫塔加的大蟲反應還挺快!
"你要這小刀?給。"
也聽到了封塵剛說的,他來下刀的話,季末把還帶著羊屁股血的小刀,遞到了封塵面前。
瞧著眼前刀刃上帶著血紅的小刀,封塵心里有些膈應。
這血……是羊屁股上的血……,
那羊,太臭了,也很臟……
剛剛季末的手還推了那身上臭兮兮的羊!
心里膈應,可自己說的話,哭著也得做到,封塵暗自咬牙,去接那把小水果刀。
就在他手剛碰到那把小刀的一瞬間,突然枯草叢里,竄出一道大黃色帶條紋的身影,直直略過季末他們所在的車身,沖著那只山羊迅猛撲了過去。
完全就在狀態外,根本沒想過,那只老虎就伺機在他們車子不遠的地方,被突然竄出來的身影嚇了一大一跳,封塵手一歪,沒摸到那把小刀的刀柄,卻摸到了刀刃。
小刀鋒利,把他手指劃破一道小手指蓋大小的口子,出血了。
他的手碰到了那把帶著羊屁股血的刀!!!
又臭又臟,還好多細菌!他還流血了!!
他會不會感染什么毛病!!不是說很多畜生都自帶病毒么?
狂犬病!瘋牛病!寄生蟲!
只覺自己大腦里炸開一道天雷,仿若五雷轟頂,封塵的表情沒繃住,難看極了!
無限可能的攝像師,就算不是方正娛樂的人,遇到這種十分有看點的表情都不會錯過。
更何況,他們還是方正娛樂的,封塵可不是他們公司的藝人!
封塵那頗戲劇性的表情,被兩個跟拍攝像一點兒不錯的錄了下來。
季末的視線可不在封塵身上。
她瞧著那只肥碩的大蟲,沖上前去,一掌下去,拍趴下了山羊,咬住了那小可憐的喉管,心中感慨。
這只叫塔加的公大蟲,皮毛真亮!比起養在御獸園里,連跑都跑不了,只能每日接受投喂的那只,要健壯許多!
飼料車,每天來兩次,老虎都有智商,認識這車。
再加上每天都能吃飽,沒有長時間饑餓的狀態,一般情況下,老虎都不會攻擊飼料車,哪怕車上有四個陌生人的氣息。
老虎捕獵以后,食物都會帶到沒人打擾的地方享用,季末他們也要繼續投喂下一只老虎,自然看不到這叫塔加的公虎怎么進食了。
車子繼續行進。
瞥了眼坐在自己身旁,不停偷偷看手上那道傷口的封塵,季末不理解他的心情。
怎么羊肉,羊血都能吃,只不過是劃破了一點手指,就接受不了,一直糾結!
難不成家里切過肉的菜刀,沒有劃破手指的時候?
過了幾分鐘,飼料車來到了另外一只母虎的地盤。
這回季末沒動手,就看封塵自己在那兒磨磨嘰嘰的動作。
也想學季末準備剌羊屁股,可封塵抓了半天,那些山羊不光亂竄很不好抓不說,被他抓住后腿的羊,在使勁兒亂蹬的同時,甚至還驚得,拉了幾顆羊糞蛋。
這可給封塵惡心壞了,怕羊糞蛋掉到自己手上,趕緊松手,好不容易抓住的羊跑了。
經此一事,封塵可不敢去剌羊屁股了,只能去剌羊腿,可羊腿太靈活,羊也仿佛感受到了危險,非常不好控制,封塵磨嘰了半天,才剌破了一只羊腿。
放血成功,這回把羊推下去又成了問題。
那只腿傷了的羊,瘋了一樣的亂動,力氣很大,就是和封塵兩擰著來,封塵累得滿頭汗,那羊才被趕到小鐵門門口。
感覺自己要是一手控制鐵門,一手控制羊,完全做不到把羊推出去!
又不好叫季末幫忙,因為之前季末就是一句話的時間,那些動作就做完了。
自己搞了十幾分鐘,都沒整完,他都看到那只這個地盤上的母老虎了!
封塵那滿頭的汗呀,直流。
副駕駛的飼養員師傅,顯然是很不滿意封塵竟然磨嘰了這么半天,也沒推羊下車,不停的回頭往后看,臉色焦急!
季末覺得,封塵這樣耗下去,那只母虎會紅了眼,聞著羊血味兒,撲到車上,引起不必要的驚慌。
她站起身,扒拉開封塵,一只手打開小鐵門,一只手那么輕輕一用力,羊被推出去了。
沒有被人鄙視,但就是感覺到了如芒在背,封塵突然發現,他和季末一組,貌似并不會大放異彩,吸引她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厲害,反而是在不停的被對方完虐,顯得他很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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