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的單槍直入,不僅讓江柔有些措手不及,就連許言之也被嚇了一跳。
他盯著江柔那張蒼白的小臉,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江柔僵硬笑了一下:“喬律師,我和許醫生只是同事,你不要多想。”
喬伊清淺地笑了一聲:“我聽說江醫生是后來轉到心臟內科,當初為了進許醫生科室,背后托了很多關系呢,我以為你是沖著他去的。”
“不是,我就是單純喜歡這個科室。”
面對喬伊的逼問,江柔情不自禁攥緊了拳頭。
喬伊是誰。
那是在法庭上能把罪犯追問得連聲求饒的人。
她的語言總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你挖坑。
為了不掉進她的坑了,江柔立即找個借口說:“我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病房。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喬伊唇角冷冷彎了一下。
如果江柔真的對許言之沒有意思,那她就不會這么緊張。
許言之盯著她那張淡定的小臉問道:“你怎么知道她喜歡我?”
喬伊輕笑一下,“難道許醫生從來沒發現嗎?還是你早就知道,任由這種曖昧關系發展?”
她的語調很平和,但卻問得許言之啞口無言。
江柔喜歡他,他也是從小護士口中得知的。
他并沒刻意躲避,反而曾經想過用她刺激韓知意。
好讓韓知意吃醋,然后主動向他求和。
可是他沒想到,自從韓知意提出分開以后,她就再也沒有找過他。
她全身心投入工作。
一年365天,通告排得很滿。
哪怕他想見她,都找不到任何機會。
看他這個樣子,喬伊很了然地笑了一下:“所以許醫生知道,但卻很享受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對嗎?”
“伊伊,我跟她什么都沒有,只是普通同事,偶爾工作晚了,吃個飯而已。”
喬伊看著昏迷不醒的韓知意說:“許醫生不用跟我道歉,你和知意什么關系都沒有,我沒有資格指責你的行為,但是我會追查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只要被我抓到,我絕對不會姑息。”
許言之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她話里的意思,立即問道:“你懷疑這件事是江柔做的?她是醫生,自然很清楚這件事的后果,搞不好就成了殺人犯,我想她還沒那么大的膽子。”
聽他替江柔解釋,喬伊眼底神色逐漸變得冰冷。
“許醫生以前是不是也這么相信她,從而誤會過知意?”
許言之頓時啞口無言。
韓知意確實說過江柔這個人陰險,但他卻說她小人之心。
她也曾經懷疑過他和江柔之間的關系。
可他卻當作笑話一樣,說得模棱兩可,想讓她吃醋。
回想起這些,許言之有些懊惱。
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我只是想氣氣韓知意,她整天就像一只傲嬌的小波斯貓,在我面前總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好像我欠她的一樣,我心里不舒服。”
聽到這些,喬伊基本明白韓知意踹了許言之的原因。
她淡淡彎了一下唇:“許醫生勞累好幾天了,去休息吧,今天我來看看她,等會韓媽媽也會過來。”
許言之又怎么聽不出來她這是在轟他。
立即解釋道:“伊伊,你別誤會,我和江柔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
喬伊挑眉看他:“這些話你沒必要跟我說,等知意醒來再說吧。”
說完,她直接將病房的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許言之眼神有些落寞,看了一眼韓知意,然后踱步離開。
看著房門被關上,喬伊這才坐在韓知意床邊,拉著她的手說:“知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也不會讓傷害你的人逃之夭夭。”
喬伊在醫院待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她接到桑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