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許言之,他想憋什么壞屁,韓知意一眼就能識破。
可是現在的許言之,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眼神深沉,情緒不外露。
讓韓知意很難猜到他心里所想。
就像現在,她不知道許言之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玩笑,還是有其他情緒在里面。
韓知意睨了他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既然能忘得那么干凈,那就說明不重要,你說對嗎?”
面對她的話,許言之無言以對。
他能夠從韓知意的眼睛里感受到她所有的委屈。
雖然她裝得很好,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來,她很在意他把她忘了。
他心里忽然萌生一股強烈的愧疚。
許言之眼眸沉了一下,聲音也跟著低啞了幾分。
“但是我想找到失憶的那部分,你能幫我嗎?”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愣了一下,然后輕笑一聲:“你找不回來,也沒這個必要了,東西送到了,你回去吧。”
說完,她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許言之不以為然看了一眼顧衍,沉聲道:“讓你走呢,沒看到嗎?”
顧衍被他這波騷操作氣笑了:“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知意要趕的是你吧。”
“她是藝人,半夜三更跟一個男人待久了,顧總就不怕給她惹麻煩嗎?”
他說得冠冕堂皇,讓顧衍無言以對。
他笑了一下,走到韓知意身邊,柔聲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韓知意點頭:“注意胳膊別沾水,改天請你吃飯。”
“好。”
看著兩個人互動,許言之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韓知意,“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韓知意揚眉:“好走不送。”
說完,一把將他推出去,‘嘭’的一下把門關上。
許言之站在門口,看了看被關上的門,又看了看正在滿臉笑意的顧衍,忍不住說道:“你笑什么,好像你很得意的樣子。”
“我沒得意,只是有點同情你,本來跟知意就要和好了,卻把自己搞失憶了,把你和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你想趁虛而入?”
顧衍輕笑:“你都不記得她了,難道還要讓她為你守身如玉一輩子嗎?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沒必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許言之冷冷彎了一下唇:“她是有權力追求幸福,但那個人不是你。”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對我比對你要親近,這就足夠了。”
上了車子,許言之胸口還覺得憋悶。
似乎有一股惡氣堵在里面,發泄不出來。
他給陸聞舟打了一個電話。
正在給老婆兒子講故事的陸聞舟,接到電話,立即按了接聽。
“怎么,你是想起我這個兄弟了?”
許言之吸了一口煙,沉聲問道:“我以前和韓知意談過多久戀愛?她為什么這么快就把我忘我?”
聽到這句話,陸聞舟忽然低笑一聲:“想聽實話?”
“當然。”
“一天都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