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竊國小相爺 > 第264章 羊采娥和袁家的血仇
  趙澄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聽到羊采娥坦白,表面上神色平靜,但心里其實有些難受。

  趙澄朝羊采娥走去,道:“你知道的,你這些伎倆撼動不了她的地位。他是大靖的長公主,是右相府的長兒媳,這一點我也改變不了。”

  見羊采娥沉默,趙澄又道:“我知道,我負了你,是我的不對。但我喜歡你,這點我無法改變,就和我無法改變我和袁韻的事一樣。”

  “納我為妾。”羊采娥沒有繼續解釋,堅定的說道:“如果你還愿意的話。”

  趙澄抓住羊采娥的手,柔聲道:“你不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羊采娥搖搖頭,道:“你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可你要留在我身邊,就不能還有事情瞞著我!”

  “你……還愿意讓我留下來?”

  “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把你否定,因為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趙澄正色道:“告訴我吧,我無法履行承諾娶你為妻,那就讓我替你分擔痛苦。”

  “采娥,把事情說出來也是為你好,不然你就算進了右相府,袁韻也會防著你的。”

  “可我告訴你,我沒有犯錯呢?”羊采娥凄苦的一笑,道:“我做的這些事,可能方法不對,但我沒錯。”

  說著,羊采娥神色沉下來,緊握著雙拳道:“袁家,和我有血仇!”

  趙澄愣住。

  注意到趙澄的神色,羊采娥道:“你還想知道真相嗎?”

  趙澄沒有用言語回答羊采娥,而是把羊采娥猛地一拉到懷中,將她緊緊抱住。

  感受到趙澄的野蠻和懷中的溫暖,羊采娥整個人愣住。

  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說吧,無論什么事。”

  趙澄撫摸著羊采娥的腦袋道:“有我。”

  眼光朦朧了羊采娥的眼……

  羊采娥的父親是大靖官員,還是長綏京官,雖不是高官厚祿,但生活條件算得上是富貴。羊父頗有文采,歷經磨難娶了一個西域女子為妻,這女子便是羊采娥的娘。夫妻倆在一起不容易,對兩個女兒都極為寵溺,羊采娥從小在父親的熏陶下,知書達理,很愛讀書寫字。

  先帝在位的最后一年,因龍體垂危的消息被傳了出去,一向對大靖稱臣納貢的西域諸國突然聯合起來作亂。往常互相打得不可開交的阿比烈、特倫突、大月和金然等國聯合數十個小國同時進犯靖國西部。

  大靖西部邊境安靜多年,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天雍、秦煌、益川三郡全部失守,西域聯軍甚至在一個月內打入了固涼郡,若是再往東,就將進入大靖腹地!

  大靖舉國皆驚,深感咬人的狗不叫,西域的突然發難,其摧毀力竟比夜丹還強!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很多靖人心中甚至生出亡國之兆。

  危難之際,先帝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下了三道圣旨。

  正是這三道圣旨挽救了大靖朝。

  第一道,命大司馬趙歡掛帥,率龍槍士為主力軍,并都督三軍全面抵抗西域聯軍。而將所有長綏城駐軍和靖宮禁衛軍調至北方防備夜丹趁火打劫。當時舉國都驚嘆先帝此舉是豪賭,賭空虛的長綏城不會有臣子作亂。

  第二道,命尚書令涂何前往南周求助,以游說南周出兵增援大靖西南為目的,以南周不趁火打劫為底線。西域諸國進犯大靖,和夜丹進犯大靖的情況不同。如果是夜丹,南周可能真會趁機北上,和夜丹瓜分大靖的土地。但西域諸國若是滅了大靖,整個東方大地將會被打成一團亂麻,對南周的北伐計劃不利。先帝正是看準了這點,才做出此舉。

  第三道,命太尉爾朱花領導詔獄內部整風,肅清長綏的外國暗諜,鏟除所有與西域有勾連嫌疑的人,保證大后方的穩定。

  正是這第三道圣旨,讓羊采娥一家遭受滅頂之災。

  那時候舉國緊張,尤其是長綏城,整天彌漫在肅殺之中,因為羊采娥娘親的身份,羊家未能幸免。養父自知無望,想盡一切辦法才把兩個女兒送出去。

  那個時候的羊采娥,才八歲。

  年幼的冬畫還不懂事,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但羊采娥卻永遠活在了仇恨之中。

  尤其是與妹妹走散后,羊采娥過上了顛沛流離的流浪生活。

  她恨袁家,恨朝廷。

  “明明是那么幸福的家庭,明明我爹娘都很愛國,盡管我娘是西域人,但西域作亂和我娘沒有任何關系!可袁家……卻濫殺無辜!”

  說到這,羊采娥眼中只有憤怒,卻沒有眼淚。

  大概是該流的淚,早已流盡了。

  趙澄也感到唏噓,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及家庭實在太渺小了。

  以爾朱花的性格和詔獄的作風,羊采娥他娘是西域人,的確是活不了。

  趙澄此時已和羊采娥坐在了書屋外的墻角,他伸出手摟住羊采娥的肩,道:“真難以想象,這十年你是怎么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羊采娥在趙澄肩上靠下,道:“但當我看見冬畫的那一刻,突然覺得一切都值了。趙澄,是你們趙家救了冬畫。”

  趙澄道:“我沒有經歷過你的事,沒有資格勸你放下仇恨,但我還是要說,當初那道圣旨是先帝下的,和袁修無關,和袁韻更沒關系。那個時候,他們也還是孩子。”

  “但他們都是袁家人,不是嗎?”

  “你也說了,你娘雖然是西域人,但和西域作亂沒關系。那反過來說,他們都姓袁,但也是不同的。”

  “可我……可我真的好恨吶!”

  趙澄拍拍羊采娥的肩,道:“那還能怎么樣呢?這天下都是袁家的,你還能翻了這天不成?”

  羊采娥沉默。

  “采娥,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就是對仇人最大的報復。”

  趙澄抱住羊采娥的胳膊,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面朝著她說道:“跟我好好過日子,好嗎?”

  “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要為冬畫著想,她現在多幸福啊!”

  “你忍心讓她也活在痛苦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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