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韻,溫破軍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在衡文昊和阿桃的陪同下,袁韻直接走到溫破軍面前,皺眉道:“你難道不知道,本宮現在是右相府的女主人嗎?”
溫破軍微微垂首,對袁韻拜了一下,道:“殿下,朝野王和我情同手足,兄弟的大仇不能不報。”
袁韻問道:“今日是本宮兒子的滿月宴,非得今天不可?”
溫破軍坦誠道:“無論哪天來都會面對殿下,那就不要再拖了。”
袁韻道:“你難道忘了,當年若不是本宮幫你,你根本就沒有和冠軍王比試的機會。沒有那場比試讓你突破瓶頸,大靖哪來的槍魔?你恐怕一輩子都到不了宗師!”
趙澄聽的愣了一下,萬沒想到袁韻和溫破軍還有這么一段往事。
溫破軍抬頭看向袁韻,道:“殿下,就算今天我退了,我兄弟的仇還是要報的。”
“不能在今天!不能在右相府!不能在燕川城!”袁韻態度強硬地說道。
溫破軍道:“殿下要想清楚,我這就算是報恩了,從此兩不相欠。”
袁韻昂首道:“不送!”
溫破軍深吸口氣,目光在阿桃和衡文昊臉上掃了一下,又看向楊桃枝和趙五等人,感嘆道:“右相府真是高手如云!龍帥說的沒錯,今天要打,我肯定是出不去。我體諒長公主為人母的心情,不想在兒子的滿月宴上沾滿血腥。”
溫破軍的目光最終落在趙澄臉上,道:“趙澄,這段時間我會去西域尋找周川,如果能找到他,恩怨兩清,那你和周諾便不會有事。若是沒找到,那我還會回來的。”
說吧,溫破軍對袁韻輕輕一拜,轉身離去。
看著溫破軍真的離開,趙澄松了口氣。
其實他和趙歡都清楚,不能打。
要殺死他這樣的宗師,右相府必定元氣大傷。
府兵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像趙五何執這些絕頂高手也會有丟掉性命的危險。
不劃算。
楊桃枝來到趙歡父子跟前,道:“要我去跟著他嗎?周川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找到后必死無疑。出了燕川城之后,我可以與他拼一拼,就算殺不死他,也能拼個兩敗俱傷,削減他的能力,給周川爭取機會。”
趙澄立馬搖頭道:“不行。俞長思身邊那人也是宗師,誰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你走了就沒人能鎮得住他了。”
楊桃枝一想也是,不再多言。
“小飛。”
元飛從一棵樹上躍下來,在趙澄面前停下。
“主子。”
“周川現在正在大月國,他給我來過信,說他已與大月王子西門扶蘇交好。你去和鄭紅袖碰個頭,把這里的事告訴她,讓她安排腿腳利落的人去給周川報信。”
“是,有什么話要帶給周川嗎?”
“讓他別自恃清高一根筋,既然已經和西門扶蘇交好了,就讓他找西門扶蘇幫忙,利用大月朝廷的力量幫他避開溫破軍的追殺。有皇室和朝廷幫忙,溫破軍在大月國要找到他不容易。”
趙澄朝周諾看了一眼,又道:“然后和他說,我……是他妹夫了!”
“是!”
元飛走后,趙澄對趙歡道:“爹,我這樣安排妥當嗎?”
“都是你的人,怎么安排是你的事。老子要去喝酒了,管不著!”趙歡雙手負后,大搖大擺的朝內院走去。
楊桃枝剛要跟著趙歡進去時,被趙澄攔住。
看著趙澄一臉怪笑,楊桃枝疑問道:“干啥?”
趙澄道:“姐,你剛才很關心小川川嘛!”
“小川川?”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誰。為了給他爭取機會,甘心冒險和溫破軍拼個兩敗俱傷,真是太偉大了!”
“滾!”
楊桃枝都懶得和趙澄解釋,一把將他撞開朝前面走去。
趙澄撇撇嘴,湊到周諾身邊道:“你哥要真和我姐好上了,怕是吃不消。”
周諾微笑道:“我哥喜歡就好,可能他就喜歡受虐呢?”
趙澄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道:“也對,像你哥那種悶騷的人,往往癖好獨特!”
……
溫破軍這段小插曲過后,趙長禮的滿月宴恢復到了正常狀態,時至傍晚的時候,氣氛更是達到了高潮。
許多人都已是半醉半醒。
甚至,在趙澄沒有安排的情況下,李冠玉居然從紅袖樓安排了三十個姑娘過來,陪著一些單身來的賓客吟詩作對喝酒助興。
還讓姑娘們給賓客發名片。
名片上印著姑娘們各自的艷照和信息,艷照下還落款著《嚶嚶嚶》作者陳菲兒的大名……
趙澄都看傻了。
自從把青樓的生意交給李冠玉后,無論是燕川總樓還是青東分樓,紅袖樓的生意都更好了。
趙澄最初只是讓李冠玉別閑著,有個事干,而青樓剛好符合李冠玉的氣質,就想著讓他試試,只要不崩就好了。
可沒想到,真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趙澄回來后和鄭紅袖聊過,鄭媽媽說了,李小郎爺就是干這生意的材料!
趙澄算是見識到了,在李冠玉的慫恿下,陳菲兒都跟著他自甘墮落了……
真特么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夜里。
夏棋秋書忙里偷閑在王玉岑居住的客房里待了半個時辰,三姐妹久別重逢自然是有很多話說,尤其是兩丫頭給王玉岑聊著趙澄洞房的事,聽得王玉岑耳紅心跳,卻偏偏就特愛聽,恨不得拉著夏棋秋書不讓走。
但府上最近事多,兩丫頭實在不敢摸魚太久。
兩丫頭離去后,王玉岑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頓覺無聊。
要是趙澄哥哥能過來陪我說說話就好了……她心里渴望的想著。
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王玉岑驚得站起,心想難道想什么來什么?
趕緊跑過去打開門。
門打開,是端著一碗湯的都吁成都。
“成都哥哥是你啊,這么晚了……”
都吁成都直接端著湯進來,道:“最近這些天吃的菜都太油膩了,來,嘗嘗我的手藝。”
王玉岑朝門外又看了幾眼,有些失落的說道:“你還會做飯?”
都吁成都得意的說道:“我去伙房借了個地,親手給你熬的清湯,刮刮油!”
“伙房?”王玉岑坐下,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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