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這些罪證能讓左黨三十多個官員落馬。”
御書房內,袁修翻閱著文護呈上來的資料,笑道:“沙縣伯,你立功了,這些東西比董嘯搞到的還要扎實!”
文護單膝跪下,道:“臣愚笨,耗費的時間太長。”
“不算晚。”袁修笑笑,心情似乎不錯,道:“趕在這春節期間呈上來,也算是送給朕的一份大禮了。”
袁修把資料遞給身旁的魏優,道:“你看看,這些人還真是大靖的蛀蟲啊!尤其是這都吁和,簡直是巨貪!”
魏優快速翻閱著,越看越心驚。
袁修又道:“難怪都吁和這廝小妾納了一個又一個,還真是貪財好色兩不誤啊!”
魏優看向一處,驚道:“陛下,在西山大壩的撥款上,他居然都……”
“哼!還有貪污軍費的呢!”
袁修沉聲道:“沙縣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官員若是全部治罪,等于是斬斷了你叔父一只胳膊啊!”
文護抱拳道:“哪怕陛下讓臣親自去捉拿都吁和,臣也照辦!”
袁修擺擺手,道:“都吁和暫時不要動,朕還等著他兒子給朕除寇,就再給他點時間和小妾們親熱吧。他這狗東西,怕是上回吃的狗屎還不夠,等辦他時,就把他關在狗窩里,讓他吃個痛快!”
文護問道:“那名單上這些人……”
“也不需要你動手,你要記住,在朕還沒有授意時,你就還是左相府的人。”
袁修對魏優擺了下手,道:“魏優,除了都吁和之外,把這份名單上貪污最甚的十個人勾出來,你與刑部尚書何音、廷尉監董嘯聯手操辦此事。至上十二年了,新年新氣象,朕要借這個機會,在朝中掀起反貪之風。”
魏優立即跪下領命,道:“陛下勵精圖治,乃百姓之福!”
這時,金壺眼觀鼻鼻觀心的快步走進來,俯身在袁修耳邊小聲耳語。
文護抬頭朝金壺瞄了一眼,一時間腦海飛速轉動著。
心想這是新得寵的公公?
已有兩次來御書房沒看到呂祿了,難不成上次暮井灣一事沒那么簡單,呂祿失寵了?
文護下意識的記住金壺的長相。
聽完金壺的話,袁修的神色先是錯愣,然后震驚,最后站起來,大步朝御書房外走去。
“就到這了,你們退下吧!”
至臨宮。
袁修看著御醫在床邊對何舞交代了一陣,待御醫走來后,問道:“確定無誤?”
御醫滿臉笑容,恭賀道:“千真萬確,皇后確實是有喜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嗯,有賞。你先下去吧,一定要照顧好皇后的身子。”
袁修走到床邊坐下,看著何舞嬌滴滴的躺在床上。
何舞花容月貌,一雙丹鳳眼極為勾人,眉心的那顆痣更是畫龍點睛,但袁修看著她這張臉就是提不起興趣。
甚至……還有些反胃。
當年的賈貴妃就是如此妖艷!
何舞抓住袁修的手,柔聲道:“陛下,恕臣妾不能行禮。”
“你們都退下。”
袁修將金壺和宮女們支開,臉上卻沒有太多喜悅,也沒有說些關懷的話,而是問道:“皇后,朕與你就那一夜,你這就懷上了?”
何舞的神色頓時沉下來,尷尬的說道:“陛下這是什么話?臣妾能這么快懷上,還不都是因為陛下神武?”
“咳……”袁修忍不住假咳一聲。
何舞問道:“難道陛下不開心?”
“朕……開心,當然開心。”袁修將手抽開,道:“皇后往后可得多注意身子,朕……會多抽空來看你。”
說著,就要走。
何舞疑問道:“陛下才剛來就要走嗎?”
“朕就不耽誤皇后休息了。”
見袁修走的決絕,何舞怨恨的朝袁修的背影看了一眼,生氣的翻了個身。
袁修走出門外,忽然立在原地不動,見他神色嚴肅,金壺和宮女們大氣都不敢喘。
按理說,得此喜事,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有賞的。
而且賞賜還不會太低。
但顯然,袁修沒有要打賞的意思。
袁修回頭朝殿內看了一眼,眉頭擰成‘川’字。
“就那一夜,還是被下了藥的……”
“朕有那么厲害?”
“難道真被呂公公說中了,朕一擊即中??”
“他娘的,朕好猛!”袁修搖搖頭,一臉匪夷所思的大步離去。
連續幾日,朝堂上變得異常熱鬧。
一是皇后懷孕之事傳開,二是十多個貪官被嚴懲。
在魏優、何音和董嘯的掌控下,并沒有只對左黨系那十個貪官下手,還連帶著抓了一些別的貪官,這樣便顯得針對性沒那么強。
除了這兩件大事外,朝堂上還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
歷經三朝的老臣慕山岳辭官致仕。
他的理由很簡單,年老體弱,老眼昏花,原本早就要辭官了,可心系社稷,見國本未立便一直放心不下。現在好了,皇后立了,龍子也有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家頤養千年了。
至于皇后所懷的是不是龍子,如果是龍子又會不會被立為太子,這些都不重要了。
對他來說,只要知道袁修有生育能力就好……
袁韻得知此事后也很開心,催促著趙澄把答應袁修的一千萬兩銀子給送了過去,并且自己還加了碼,格外送給皇后一些禮物。
趙澄卻感到很疑惑。
他是見識過袁修和魏優曖昧的模樣的,但聽說何舞乃是絕色,心想袁修難不成還是個雙性戀?
可彎可直,任意伸縮。
膩害啊!
江揚郡的飛隊成員帶來了鄧富貴的消息,嚴乙倫沒說謊,鄧富貴的千金的確不見了。
元飛匯報道:“鄧富貴說,他去江揚郡上任時,知道要對付涂陸兩家,要花時間站穩腳跟,便沒有把妻女和家人都帶過去。今年春節前,他才要把妻女和家人接去江揚郡定居,但在途中,女兒鄧燕嬌卻和隊伍走散。”
“他派人沿途尋找了數日沒有線索,正要派人來燕川城向主子你求助時,我們的人便聯系他了。”
“看來還真是被嚴乙倫擄走了。”
趙澄思索了下,道:“去通知嚴征,讓他想辦法問出鄧家千金的下落,是誰把陵山的消息告訴嚴乙倫的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反正老頭在查。但鄧家千金的下落必須問出來,這是給嚴乙倫最后的機會。”
“如果他不說,那我就要動刑了。”
“趙虎已經醒了,他的刀法可以大開大合將人一分為二,也能心靈手巧的將人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
“讓嚴征自己去體會,看他想不想讓他的大侄子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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