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的手機能挖礦 > 第三十四章 一樣事不一樣的人
  與魂修所想不一樣的是。

  小江神正北離開歷城地界后,沒有直接去往賀安縣,而是先去了山城賀安縣的東邊。

  在翌日清晨。

  到了山城邊境這里。

  他也從官道離開,來到了林中的一棵大樹前。

  這顆大樹,是一顆李子樹。

  聽先生說過,先生曾有一位好友,就喜歡吃紅果子。

  每到一個地方,這位好友都要找找哪里的紅果最為香甜。

  其中就在山城邊的山道外,這顆百年的老樹為最,結的是吳朝之中最為香甜的凡果。

  結果的時間,也不是尋常的六七月份,而是五月和十一月,一年結兩次果。

  因為這顆老樹生于這處小小靈地,又介于凡塵與修道之間,所以在此刻奇妙的平衡下,結的果也是凡間之最。

  之最到或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機緣,就可以踏入修行。

  但先生說過,這點化開靈的緣法不在先生身上。

  小江神想起這些,也忽然想到自己化形的那幾日里,迷迷糊糊中就聽先生講過,如若誰北行路過老果子樹,樹上若是還有果子,那就摘下兩枚,等到吳江江府時送于熊道友。

  小江神此刻回想起來,也把目光望向了這顆老樹。

  只是如今季節時候未到,上面的果子還未成熟。

  他左看看又瞧瞧,干脆就在樹下坐著,等果子熟了就好了。

  然而這一等,就是半月。

  待得紅果熟的這日清晨。

  小江神小心的摘下兩顆,放進小袖帶里,用水澤靈氣護著。

  隨后又向這顆老樹抱抱拳。

  老樹沒有絲毫動靜,只有樹枝上偶爾傳來鳥鳴。

  小江神望著為開靈的老樹,也不知道緣法是何,只是繼續向著北走。

  又在當日下午。

  他就來到了賀安縣的百里外。

  此刻他正在山道上踩著步子,踢著一顆小石子玩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方出現一陣陣陰冷的寒氣。

  咕嚕咕嚕—

  石子依舊向前方滾去,滾到了一位臉色陰冷的武判腳下。

  他身后還有十二名陰差,也是面色威嚴的望向小江神。

  小江神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想要上前把小石子拿回來。

  “慢!”武判卻伸手制止,當看到小江神不動以后,才帶有戒備的抱拳客氣道:“此乃山城禁地,還請道友繞行。”

  武判說著,也是異常謹慎。

  因為這位小修士的年齡看著太小了,小到必然是師出名門。

  這對待不知是哪位筑基大修士,還是哪位大神官的高徒,還是客氣點好。

  “啊?為什么要繞行?”小江神聽到武判讓他繞行時,也很是不解,“先生沒說這里不能走啊。”

  “先生?”武判聽聞此言,是仔細打量了小江神一番,當發現只能看到小江神是修士,卻看不出小江神的真身跟腳之后,不由更加謹慎的問道:“敢問你家先生何名?”

  “我家先生姓寧。”小江神如實回道:“我聽先生說過,這條路是最近的,然后我就從這條路走了。”

  ‘寧?寧道長?’武判心里一緊,又和身旁同樣驚疑不定的眾陰差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小修士看之不透,看之不清,十有八九真是寧道長的高徒!

  否則一位年齡這么小的修士,是怎么修煉到練氣大成的?又是怎么阻攔他陰司秘法的探知?

  可要是寧道長的高徒,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于是事關高人之事,武判沒敢放松神色,反而是謹慎的探尋確認道:“敢問道友,那位先生是寧郃,寧道長?”

  “嗯!”小江神點點頭。

  武判等人聽到回答,是沒有再多言了,反而是側身讓出了山道:“請!”

  “不行不行!”小江神看到他們因為先生,繼而讓自己過去,反而是不走了。

  因為自己萬一做錯了事,別人也會埋怨到先生身上的。

  可是他又好奇為什么賀安縣附近被陰司戒嚴,于是小心翼翼的道:“差使大人!這里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是有一些事。”武判看到小江神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又念著是寧道長的高徒,卻是很仔細的把徐大人將要善封的事情告知了一番。

  小江神聽著聽著,是知道徐縣令要善封,但真沒想到會戒備。

  可今日他知道了,也懂了,知曉了他人善封前,若是和善封修士不熟悉的話,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小江神念的這些事情,就婉拒了武判的邀請,沒有冒昧的去打擾徐縣令。

  并且在臨走前,他想了想,還拿出了一個果子,送給了這位武判,表示自己的歉意。

  武判本來是想拒絕,不敢接高人弟子的果子。

  但一瞧發現是枚尋常果子,倒也笑著接過了。

  小江神抱拳一禮,對武判等神官很敬重。

  因為神官在生前皆是有大功德在身之人,大善之人。

  禮過,小江神繼續向北。

  武判回禮之后,等小江神離開之后,則是在一眾陰差的好奇觀望中咬了一口果子。

  在陰煞的侵蝕下,李子瞬間就消失的無蹤,可也讓武判嘗出了味道。

  “大人?”陰差等人望著,想知道這高人弟子送出的仙果是何等美味?

  武判是回味的點點頭,圓了眾善使的想法道:“嗯,不愧是靈果,挺香甜。”

  言落,隨著‘靈’字落。

  武判沒有覺得什么。

  陰差也覺得理所應當。

  但在官道外的林中,老樹的樹枝輕微晃動,像是有靈悄悄蘇醒,又在片刻后陷入了沉靜。

  而隨著時間過去。

  繞一些遠路的小江神,也于五日后來到了大揚城。

  他來到這里后,也沒有去觀賞江湖之人的比斗,而是去往了城北外的官道上。

  他聽先生說,北境有不少布商,其中有一位心善的李行商,就知曉北境最近的路。

  若是能跟著他,那么之后一行不會再繞任何遠路了。

  并且他也想見一見李行商。

  就像是一路走來,見到了先生言中的淮縣粥攤,見到了老樹,又遠遠看到了賀安縣,有一種心愿所得,聽聞所見的開心。

  可惜小江神在大揚城邊上等了兩天,也沒有等到李行商。

  但小江神也知道自己若是接著等下去,等上五天、十天、一月、幾月,是肯定能等到,也能見到那位先生言中的李行商。

  因為李行商是兩城行商,吳江城的人士又喜愛大揚城的布匹綾羅。

  那么終有一日會來大揚城,會路過城外這條必經的官道。

  可是接著等的話,就是執念,而絕非他的本意了。

  這不是緣。

  且紅果雖然有水靈護著,但時間久的話也會失去鮮味。

  小江神思索著,又看了看口袋里的果子,此刻又懂了一句話,叫‘命里無時莫強求、隨緣過得休生受’

  他一路行來,感悟良多,也學到了很多。

  那么就繼續向北走吧!

  而也在小江神離開的四天后。

  繞了遠路的方道士和魂修,也來到了大揚城內。

  魂修是先做道別,準備回去收拾一下府邸,然后和師尊稍微解釋一下,最后再請好友過去。

  不然唐突之下,陰司內來一位生人修士,這總歸是不太好的。

  方道士看到魂修離開,則是先回到了城外的山上小院。

  時隔四個月回來,又正逢此時春夏交替,山上的雜草倒是挺多。

  方道士見到這一幕后,也是拿起院外的鋤頭,開始整理小院。

  一邊整理,又一邊看了看自己曾經布置的法陣。

  如今隨著時間過去,無人修繕,早已破損無用。

  洞府的想法雖好,可以他如今的境界,哪怕是大成,也無法布置出真正的靈陣。

  這不是他目前可以精通的。

  也等日落西山。

  方道士整理完院子,回到書房后,也開始整理自己藏書上的浮塵。

  等夜深,書房整理完。

  他看著靜靜又干凈的書房,倒是想念道兄了。

  過去幾月還有道兄閑聊,無事也能修煉。

  可今日忽然就剩自己一人,倒也無趣的很。

  方道士想著想著,就拿出了懷中的吳南紀。

  趕路的大半月來,因為在外總歸不安全,又有道兄的閑話牽引他的心思,他倒是忍下了好奇,始終沒有翻開。

  但如今既然回來了。

  道兄又不知何時來找他。

  方道士閑來無事下,就翻開了吳南紀。

  這一頁翻開,正是曾經修士所看的那一頁。

  方道士望著上面的梁城圖錄,心思也慢慢被吸引。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就發現天地一變,自己出現在了這本書里。

  眼前是講著種植莊稼的老農,老農身旁還有一位豪紳,附近是成片的莊稼麥田。

  自己則是一身布袍,手里還拿著一把鋤頭。

  ‘書中之界?’

  方道士驚奇,哪怕是他有庭謅道人的游記,也未曾聽說過書中之界一事。

  實在是這術法太過離奇。

  但隨后他想到是高人傳法,卻覺得理所應當。

  又覺得這奇書,果然是奇書,而不是書堂眾人所言的普通功法。

  方道士念頭閃過,也望向了前方的農夫,以為是寧道長的化身,繼而輕輕放下鋤頭,換為鄭重抱拳道:“謝道長于茶館內賜法!”

  “什么賜法?”農夫一愣,隨即又開始讓方道士鋤地。

  方道士看到自己好像是認錯,是有些尷尬的不再言,又默默撿起了鋤頭。

  既然高人書中的人物讓自己鋤地,那自己鋤地就是。

  就這樣。

  方道士就開始了和修士一樣的生活。

  打量莊稼,不時灌溉。

  漸漸的他忘了自己在書中。

  也忘記了自己是一位修士,忘記了修煉。

  日復一日之下。

  直到三月后莊稼長成,到了秋收的季節。

  一身麻衣的方道士,是利索的在麥田中勞作,完全忘記了所有。

  他現在只記得自己是流落到了梁城,幸得心善的農夫和豪紳收留,才有了一口飯吃,有了幾畝田種。

  他要回報豪紳與農夫的收留之情。

  可也在秋收這日。

  農夫卻從另一片田地走來,向著正彎腰割麥的方道士言,“你要出城去。”

  “出城?”方道士迷茫的放下手里的鋤頭,“正逢秋收,這麥子不割了嗎?”

  “收好了。”農夫指著旁邊的一輛架子車。

  方道士望去,看到確實是收好了。

  車子上是成袋剝好的麥子。

  他隨即走到架子車前,又看了看兩只壯碩的驢,向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側的農夫問道:“我要去哪?”

  “凌縣。”農夫遞給他一個冊子,“那里有一家窩頭鋪子,店家買咱們一車麥子。”

  “好。”方道士沒有多言,拉著架子車就出了縣城。

  也不知走了多遠。

  前方就出現了陵縣。

  縣內正有一個窩頭鋪子。

  他拉著車走到鋪子前方,把冊子遞給店家,又瞧了瞧店里的三名伙計。

  三名伙計在秋日的午后打著哈欠,慵懶的坐靠在店里陰涼處,沒有任何幫忙卸貨的意思。

  方道士沒有多言,就開始實誠的卸貨。

  剛搬進了一袋,其中一位伙計不見了。

  他看到有苦活來,就裝作有事的樣子,和兩位路過的鄰居走了。

  搬了兩袋,瘦弱的伙計就過來幫忙了。

  又搬了一袋,店家也來了。

  再搬了兩袋,另一位長衫伙計也來了。

  搬了大半車,方道士太累了,口又渴,確實挺不住以后,就在店外找個地方歇一歇。

  店家喊他進來休息。

  方道士看了看自己有些臟的衣服,搖頭笑著說不用了。

  也在這時。

  一位身影有些虛幻的中年漢子忽然出現,在方道士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把剩下的麥子都搬了。

  搬完,他拿走了店家幾個窩頭,留下了三張白紙錢。

  方道士覺得這錢很正常,并且看到這人不僅幫自己忙,且買完窩頭還付錢,就快步追上了中年,向著他道謝。

  中年卻看了看方道士,忽然道:“我乃心存善行者。”

  他說著,又抱拳道:“有一事相求方道友。”

  “行者何事?”方道士沒有多言,且也回想起自己是一位筑基修士。

  今日來到凌縣云游,遇見了這位行者。

  而行者看到方道士愿意相助,卻帶他向著縣外走。

  走著走著,方道士看到自己來到了旬城外。

  只是此時的旬城烏云廣布,飛沙走石,一副衰敗之境。

  行者望著這如似鬼蜮的一幕,卻忽然長嘆,“在幾日前我降服了兩只妖王和一邪修,但此地的陣法已經被邪修所毀。

  而經那場斗法,我法力盡失,此刻無力布置法陣,需要方道友助我。”

  他說到這里,看向方道士,“布陣時會血煞入體,你是否還愿助我?”

  “自然!”方道士義不容辭,抱拳請禮道:“行者替天行道,除去妖王,行得是大義!

  而我如今只是行小義,又有何不敢?

  敢問行者,在下需要做何事?行者只需吩咐便是。”

  “好!”行者大贊一聲,隨即告訴了方道士一些關于靈陣布置的秘法。

  方道士也踏入了前方旬城的陰云中,在行者的指點下,忍著四周妖氣血煞的侵蝕,一點點的把陣腳刻畫完善。

  不知過了多久。

  等法陣布置好的這一刻。

  方道士渾身被血煞侵蝕,形容枯槁,但卻想告訴行者,幸不辱命。

  可話未出口,他多日來被血煞侵蝕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隨著一股吹來的水靈清風而散。

  ..

  “呼..”

  在生死的大恐怖下,方道士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不在血煞侵蝕的旬城,而是仍在道觀內。

  打量附近,他又看到自己不在閉關時的書房中。

  此刻。

  他手里正拿著一枚早已磨損的石塊。

  山峰之上遍布著玄妙的字符。

  又在小院附近,花草樹木,乃至于碎石都以奇異的位置擺放,卻顯得異常自然。

  一副聚先天水靈的法陣好似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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