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臉色微變，像是染了一層寒霜，過了許久，有微風拂過，他聲音輕緩，“若我不同意呢？”
“世子……”鳳明溪愣了一下，她覺得他應該會同意，畢竟他們在一起三年，仍舊沒有辦法成為夫妻，那他心里早就明白他們這樣耗下去，對彼此都沒有任何好處。
“你并沒有跟我好好相處過，打心里就拒絕跟我交流，拒絕了解我，又怎么可能真的了解你對我就完全沒有一絲感情？”
“這些年你因為修煉無情訣，生生把我拒絕門外了。郡主覺得這么做對公平嗎？”蕭寧聲音有些沙啞，說話間眼尾已經染上了一絲紅暈。
鳳明溪拳頭捏緊，心里的愧疚感在心底蔓延，這些年她對誰都是冷漠的，包括蕭寧。
“你不想再辜負夜凰，可就要這樣辜負我嗎？”蕭寧有些失控抓住她的肩膀，“如果你非要和離跟他在一起，那我們就賭一次，若你贏了，我就同意和離。”
鳳明溪道：“賭什么？”
“你我生一個孩子，孩子給我，我就同意和離。如果你有了身孕，他依舊喜歡你，愛你如初，那我就退出。”
鳳明溪：“……”
賭的就是夜凰是否，不管發生任何事，不管她是否跟別的男人有過親密，他依舊保持初心。
“你……”鳳明溪臉色鐵青，氣惱極了，“蕭寧，你不要開玩笑。”
蕭寧笑了笑，“那反過來，你跟他生一個孩子，我將孩子視為己出。條件是從此你們不準再見面，更不許再提和離。”
鳳明溪覺得他真的是瘋了，氣得不想跟他說話，“不管哪一個，我都不會答應。”
“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害得是夜凰，他遲早要成親，夜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你想讓他等你一輩子嗎？”
鳳明溪渾身僵住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溪兒……”蕭寧走過來從身后抱住她，“我接受你愛他，接受你們在一起有孩子，但我接受不了你離開我。”
鳳明溪閉上眼睛，“蕭寧……別這樣，我快不認識你了。”
“那我們試試？你像對夜凰那樣對我，我們一起騎馬散步，一起看煙花，你嘗試接受我，跟我像普通夫妻一樣相處。”蕭寧臉上帶著痛苦，埋在她肩膀上，兩人緊緊挨在一起，遠遠看去倒是像極了一對戀人。
……
三人說好了一起去狩獵。
夜凰心情好一些了，可哪知道剛出房門，走出花園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我們走這邊……”身后慕容佑延和慕容星野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總覺得這是修羅場，即將有暴風雪爆發。
但夜凰只是輕笑了聲，“嗯，那走這邊吧！”
“哥，他沒事吧？”
兄弟兩人在后頭默默跟著。
慕容佑延撓了撓后腦勺，“誰知道，我又沒有失戀過。”
“要不介紹個姑娘給她？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慕容星野也不懂。
“別瞎出主意。”
這個時候做什么也沒有用，“他需要時間去接受。”
去天后狩獵，獵物很多。
隨便就有不錯的收獲，晚上沒有回宮里，就在山上搭了帳篷，烤肉吃。
聽說他們在烤肉，慕容崢，慕容懷帶著妻子，還有小太子，皇后都來了。
“天山的鹿肉好像味道不一樣。”
慕容崢對這片熟悉，笑道：“的確是不一樣，這鹿血還不錯。贏兒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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