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以啊浮黎。”因陀羅一邊鼓掌一邊哈哈大笑,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堂堂人王,竟然開始以凡人作為盾牌。真是可憐,我也察覺你這一千年來根本沒有成為人王的能力,浮黎!”

    “我們是王上的侍衛,守護王上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還不等浮黎開口,于邪就已經開始反駁了,他挺起自己手中的錐劍直指眼前的因陀羅,“我們是人王的盾牌跟長劍,我們將是你的對手。”

    “對手?”因陀羅陰陽怪氣地重復著,接著轉過頭來沖著巴赫拉姆呼喊道:“喂,巴赫拉姆,你瞧瞧,我們有了一群對手!他們看起來,嗯,像是一群難纏的對手……”

    “是啊,是啊,因陀羅!”巴赫拉姆站在蠻牛背上,他肩扛著彎刀,一副非常無聊地模樣望著不遠處于邪等人,嘴里還念念有詞道:“一幫瘦弱且矮小的凡人們,他們真是一群無知且無畏的家伙們,明明知道自己脆弱不堪的肉體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可是他們的腦袋并不知道自己是面對什么樣的存在,巴赫拉姆。”因陀羅上前一步,他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盡是嘲諷,“無知的凡人流淌著卑賤的凡人之血,在人王面前竟然不乖乖跪在一旁反而想沖著我們舞刀弄槍,真是不知好歹!”

    “我們效忠的是中州人王浮黎,而不是你!”于邪回應著,只見他身子向下一沉,接著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于邪!”

    看到于邪朝著因陀羅撲了過去,浮黎先是一驚,接著他也邁開步子,隨著于邪一起朝著合州人王因陀羅所在的方向撲去。

    跟隨于邪的白等一群朱雀營還有玄武營的侍衛們一同緊跟著于邪的腳步,朝著合州王因陀羅而去。

    “哞!!!”

    這時候只聽到一聲蠻牛地長嘯,吃過一次虧的浮黎自然是明白這到底怎么回事,只見他整個人猛地停下腳步,接著巴赫拉姆駕馭著蠻牛撲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對手是我,浮黎.伏龍者!”巴赫拉姆獰笑著注視著浮黎,只見他也像是浮黎一樣,將手按在彎刀的刀刃上緩緩拉動,就看見那被割開的傷口里所流出來的紫色的人王之血如同一條條觸手一般密布并且包裹住刀刃,漸漸蔓延至整個刀刃。

    “人王對戰人王,這本身就非常公平!”巴赫拉姆獰笑著注視著眼前的浮黎,接著就看見巴赫拉姆的血正圍繞著他的刀刃緩緩旋轉,涌動著。

    “風刃!”

    浮黎先是一驚,接著他整個人連忙挺起染有自己鮮血的伏龍挺身在前。

    “不錯!不錯!”巴赫拉姆一邊點頭,一邊蹲下身去身處受傷的手來放在蠻牛地面前,蠻牛伸出舌頭來不斷舔舐著巴赫拉姆受傷的手中滲出的鮮血。

    “人王的血液所帶來的能力都是截然不同的。”巴赫拉姆望著自己的刀刃看著浮黎說道:“都說你的王血斬下了龍,很好,我到要看看,能夠斬下龍的王血,到底有多么奇特!”

    浮黎沒有反駁,他挺起伏龍,用左手按住伏龍的劍身,這時候,整柄伏龍劍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好嘛!好嘛!”

    巴赫拉姆站起身來,舔舐了人王鮮血的蠻牛瞬間被一股勁風所包圍,接著就看到它仰天長嘯,邁開巨大的牛蹄,朝著浮黎沖了過來。

    就在距離還有十米遠的距離上,浮黎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勁風暴拂面而來。

    這股風暴之強勁,都讓伏龍劍上的火焰都在朝著浮黎的方向燃燒著。

    “給我停下來吧!”

    浮黎提起劍怒吼著,挺劍猛地朝前面猛地眼前刺了過去。

    那一瞬間,從伏龍劍上噴射出的如同長蛇一般地火焰朝著眼前越來越近的蠻牛影子噴射過去。

    “呼!”

    火龍沒有飛出去多遠,卻被那勁風吹了回來,浮黎趕忙往身旁一閃,那火焰對他擦身而過。

    隨著火焰而后的是巴赫拉姆胯下的蠻牛,這蠻牛在舔舐了巴赫拉姆的人王血之后,那笨重且龐大的身軀跟那旋風化為一體,它是如此之快,幾乎只能夠看到它的影子。

    可是浮黎是人王,他的感官自然是要比普通人高不止一點半點,凡人捕捉不到,可是浮黎的雙眼卻能夠緊盯著那蠻牛的影子。

    “該死的畜牲!”浮黎低吼著,將劍狠狠地插在地上,接著雙眼鎖定著眼前的蠻牛,口中喊了一聲:“破!”

    只見一團小小的火球從劍身而下鉆入土地當中。

    “轟!”

    在火團進入地面的那一剎那,就看到蠻牛地身前破了一個小洞,接著一股巨大的火焰直沖上天空,劇烈地爆破聲在蠻牛地頭部炸裂開來。

    蠻牛哀嚎一聲,就看那巨大的身軀向后一仰,整頭牛都跳起來,接著轟然倒地。

    “這頭牛可不輕!”

    浮黎故作嘲諷地語氣,接著緩緩站起身來,望著那在地上掙扎的蠻牛,這團火焰的威力確實非同小可,竟然將如同缸一般大小的牛頭燒的漆黑。

    蠻牛在地上不住顫抖著,揮舞著四只蹄子不斷蹬著腿,像是在掙扎著。

    它確實起不來了,哪怕是舔舐了人王的鮮血,可是它所面對的畢竟是人王,在真正硬實力的面前真的不堪一擊。

    蠻牛倒下,伴隨在蠻牛四周的風暴都停了下來,這可是人王之血催動的,風暴停下了,那就意味著王血的作用停下了。

    浮黎緩緩站直身子,他輕輕喘著氣,接著長長吐出,擊敗了蠻牛,他著實松懈了不少。

    “喂,在這里!”

    這時候浮黎猛然聽到巴赫拉姆的呼喊聲,他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再一次繃緊。

    這時候風暴再一次涌起來,接著浮黎抬起頭來,就看到巴赫拉姆竟然在半空中。

    “死吧!”

    巴赫拉姆揮刀落下,浮黎躲閃不及,用胸膛上的鎧甲硬生生地接下了這從天而降的一擊。

    “咔!”

    一聲脆響,浮黎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胸口,那種沖擊力就像是剛剛被蠻牛給沖撞了一下。

    浮黎整個人連連后退,接著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伏龍者,怎么?一千多年未動手,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敏捷與警惕嗎?”巴赫拉姆看著自己手中的彎刀,上面燃著浮黎的鮮血,他舉起刀,伸出舌頭舔舐著染血的刀刃。

    “一千多年了,沒有想到我已經一千多歲了,真是驚人無比驚訝的歲月啊。”巴赫拉姆不住感嘆著。

    “蟲子!蟲子!蟲子!”

    因陀羅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柄彎刀不住揮舞著,因為眼前于邪還有他的手下將因陀羅團團圍住。

    他們的分工非常明確,玄武營因為身穿著重甲,手持長苗刀,不斷揮舞著長刀,讓因陀羅難以招架。

    如此多的刀劍讓因陀羅難以招架,他的腿上,胳膊上布滿了絲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