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七零大院二婚妻 > 第101章 掃一個月公廁
  廣場上的人也不多,大家齊齊沉默,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話多的,也不敢在這會兒出聲了。

  王局長站起身來,背著手走了一圈,最后停在許旭跟前:“你自己說怎么辦?”

  看她那樣子,依舊沒覺得自己有錯的,有些人就是這樣,從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合適的,許旭冷笑一聲:“不就是要錢唄,醫藥費我包了,營養費——”

  胡大良黑著臉站起來:“這件事確實許旭不對,我代替她先給李梅同志道個歉,也給受傷了的方紅章道個歉,我愿意接受組織的教育,也承諾回家好好教訓教訓家里人,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不對,這樣好了這次的醫藥費我掏了,另外方家小三子需要營養品,這些我們家全包了,現在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孩子的健康。”

  許旭這個女人就是蠢,到現在還跟人扯什么是不是她動手的,是不是你都理虧,更何況有了朱家老太太的這個證據,證明了當時許旭確實是有看好戲的成分的,若不是柳綿綿拉住了小三子,這會兒如果真搞成人命官司,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跟是不是你自己動手有什么關系!

  這話就說的很漂亮了,意思是你也別掰扯有的沒的了,孩子爹媽都沒說啥呢。

  王局長臉一沉。

  柳綿綿舉手:“我弱弱說一聲啊,萬一以后許大姐張嘴就來,說誰誰偷了他們家的錢,要我們自證清白怎么辦啊,以后我們家里的雞蛋、錢、一切東西難道都要寫上我們自己的名字,不然誰能證明自家錢包里面的錢,不是許大姐的呢?”

  這話說完,就有些拉仇恨了。

  這就是把個人矛盾,引向了群體矛盾。

  就算之前是污蔑方家人,很多人覺得不痛不癢的,但由這件事扯到家屬樓其他的住戶,于是人人自危起來,事不關己的心態儼然沒有了。

  “是啊,老胡,你家許旭也是夠離譜的,就昨天那樣刺激人家,別說是個小孩子,就算是個大人,我也想一頭撞死,要是有人抓著你家孩子這樣說怎么辦?”

  “就是啊,許旭跟你都是吃公家飯的,不至于為難個小孩子,前兒你家孩子還說別人偷了你家鉛筆,你媳婦跑到人家里就把人鉛筆拿走了,這些東西各家各戶都有,以后到底是你家的還是別人家的,不是就憑你家人一張嘴?”這是柳綿綿很低調的發言。

  語音一落,周圍噓噓索索的開始議論起來,胡大良本來臉色就很難看了,現在就更難看了。

  不管許旭說什么,反正以后她說的話,沒人敢信就對了。

  另外還得防著她,哪天看到你家有個啥,會說是偷的你家的呢?

  不過王局長沒打算這樣放過許旭,醫藥費和營養費肯定要掏的,他罰了許旭掃一個月廁所。

  一個月啊,這個時候的公廁是一整條的那種蹲坑,一天到晚下來,別說掃廁所了,進去蹲大的都讓人難受,這還幸好不是夏天,一想到臭氣熏天的公廁以后要許旭打掃,真讓人覺得比抓她進去坐一個月的牢還解氣。

  而且所有人都沒有意見,連跟她關系好的也沒有意見。

  為啥呢,以前公廁是各家各戶輪著來搞衛生,除了朱奶奶年紀大了,動不了了,誰家也是不能避免的,許旭一家承包了公廁一個月,相當于幫各家各戶掃廁所2-3次,誰不支持王局長的判決,就自己去幫許旭掃去。

  結束了會議,王局長親自把朱奶奶送回了家。

  老太太年紀大了,越發像個小孩兒,覺得王局長年紀大也不好看了,招手讓衛軒過來。

  “小衛啊。”

  “朱奶奶。”衛軒走去另一邊,扶著老太太的手。

  “可不能像方建軍那樣對自己的媳婦兒啊。”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像他這樣可是要破家的。”

  誰說不是呢,衛軒在心里腹誹,他當然想隔壁家日子過得好,不然打打鬧鬧的連帶著他們家的氛圍也不會很好啊。

  今年的年到的晚,冬月底才是冬至,第一只大公雞被宰來吃了。

  足足八斤重的雞,大腿內側都是肥油,這會兒肥油可精貴,柳綿綿把雞油剝出來,煉出來一飯碗的油,剩余的雞一大鍋炒了,一半拿來燉土豆,吃了一天。

  另一半拿來燉山藥,又吃了一天。

  武大姐家的雞也留不到過年了,在家天天被幾個閨女惦記,冬至是大節,就連平常最節省的方家都買了三兩肉包餃子,武大姐干脆也把雞殺來燉了,不過她家的雞就吃不到兩天,一天給干的精光,吃完幾個孩子尤不滿足,又惦記上吃肉。

  武大姐才找到柳綿綿吐槽:“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吃,我們家大妞能吃四兩米飯,明年可要怎么辦啊。”

  柳綿綿笑:“咱兩上回一起出去,不是買了紅薯粉嘛,等拿回來了就有糧食了。”

  武大姐就是有一點,花錢上摳摳搜搜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這個年代大部分人家庭條件都不好,她家里就王局長一個人上班,她自己在居委會一個月就二十塊錢的工資,家里三個閨女眼看就大了,一頓飯都要煮一大鍋才能吃飽,衛家都還只摻了一點番薯進去當主食的時候,武大姐家里早就對半吃粗糧了,上次買的紅薯她就說沒買夠。

  然后兩人一起買海帶,武大姐還是沒舍得多買,柳綿綿運了一車東西回來,武大姐就只買了一把海帶。

  買來的干海帶,海魚干,干蝦米搞了大大的一個包裹寄了回去,過年前家里又打了電話過來,問衛軒這邊缺些什么,聽說大人孩子都過得好,家里也就放下心來。

  到臘月十一,武大姐跟柳綿綿去了趟村里,把紅薯粉運回來了。

  曬干了的粉,一百五十斤足足有五個蛇皮袋子,兩人運了兩趟才運完。

  柳綿綿想著,這么多紅薯粉也不太好放,又跑去舊貨市場買了個老式衣柜,專門放東西用,一想到明年的糧食不用太發愁了,武大姐興奮的說:“今年過年你們回不回老家?”

  “不回了,衛軒單位放假晚,要回去得要路上過年了,我婆婆聽說完就讓他在這邊過年,再說出一趟遠門,路上要花銷的也不少,我們家辦了這些年貨,一窮二白的了,家里是真的沒錢在路上折騰。”

  武大姐想想便說道:“那倒也是,你跟小衛剛剛在這里安家,什么都不容易,虧得你有心還寄了那么多東西回去,要是別人——”

  欲言又止,讓柳綿綿八卦之心雄性燃燒。

  “誰?”

  武大姐撇撇嘴:“你知道不,胡大良之前是有個媳婦的,最開始跟著他出來的就是他原本的媳婦。”

  柳綿綿長大了嘴:“啊?”

  這個消息可太勁爆了。

  “我就說呢,胡大良看著都有四十多了吧,許旭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我還以為胡大良以前是個老光棍呢,兩人是二婚頭?”柳綿綿心里那團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武大姐不屑的眼神隔著幾米距離都傳播出去了:“不怕跟你說,我跟她合不來,還真的不是因為他們家老胡跟我們家老王是對頭,我就是看不上她這個人,她不是左一口鄉下人,右一口鄉下人嗎,誰也看不起,她倒是城里人,當初找不著工作,又怕派去上山下鄉,托人找了關系來胡大良家里當保姆,沒當多久就跟胡大良搞上了,然后胡大良媳婦就死了。她家老大,是在胡大良前面的媳婦死了后三個月生下來的。”

  這,這,這......

  這真是震驚尼瑪啊。

  至于胡大良的媳婦是怎么死的,她都病了那么久,民不告官不究,沒人去報警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胡大良當時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又讓許旭去鄉下把孩子生下來,生完過了半年才來城里,她跟人說孩子剛出生,登記戶籍也是按照剛出生去登記的,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那哪里是個小嬰兒,明明就是個半歲大小的孩子。

  柳綿綿:“后來呢后來呢?”

  這事兒居然沒人管管?

  說起這個來武大姐就氣:“我跟胡大良家以前那個關系還不錯,我看她能順眼嗎,可后來胡大良混的不錯,想管這事兒的都被他扣住了個帽子,也就是這幾年風氣才好些,前幾年誰敢惹他,我們老王也是個脾氣耿直的,要不是我們兩家都是根紅苗正的,保不齊老王也會被拖走帶去做檢查,后來就不了了之了呀,人都死了那么久了,誰知道是怎么死的,她當時病的那樣重,都不需要人親自動手,但凡讓人氣一氣,或者讓人停個幾次藥,人都是活不長的。”

  也就是說,不用人真的殺她。

  就算去查,未必能查到其罪證,而壞人往往活的也特別好。

  柳綿綿沉思片刻心想,這或許是許旭為什么敢這樣對待方紅章的原因,她很清楚只要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誰也奈何不得她,可是言語上傷人或許比刀子更厲害。

  掃完一個月的廁所,她還是能繼續香噴噴的過日子,難道這種人就沒人能治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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