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七零大院二婚妻 > 第424章 誰偷了誰
  衛軒臨走前,交代孩子們先別收拾院子,等刑警隊的侯軍帶隊偵查完現場,衛軒才打了水沖洗現場,血水順著斜坡往地里流淌,看上去很壯觀。

  帶來的搜查小組已經派出去了,都還沒回來。

  侯隊長:“衛局,打擾你一下,聽說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你能把看到的聽到的描述給我嗎?”

  衛軒就點點頭:“我們家睡覺一般都晚,大概十一點我們才上床睡覺,剛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聽到了外頭有動靜,聲音不大起初我沒在意,但后來我聞到了血腥味,哪怕在睡夢中,聞到這種味道我都能立刻清醒,于是我打著電筒下了樓,就看見有個人騎在張鳳身上,那個時候張鳳已經中了刀,另外一刀快要扎下去的時候,我把手電筒扔了出去,那人受到驚嚇馬上就跑了。”

  “那你覺得傷者跟逃走的賊有沒有關系。”

  “你認為他跟賊有關系?”衛軒敏銳的發現侯隊長沒有用“受害人”,而是用“傷者”稱呼張鳳。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信號。

  “不排除黑吃黑的可能性,剛才我在附近轉了一圈,這人是從你隔壁的屋頂上爬過來的,那小子就是住在隔壁,這人是從他家后院上的屋頂,他一個大活人在家里,有人從他家穿堂過,難道他會發現不了?”

  這是個很關鍵的證據,如果張鳳是同伙,這件事的定性就不一樣了。

  這是團伙作案,那已經滿十四歲的張鳳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衛軒:“如果只是從這個角度出發,這樣的判斷是比較武斷的,等人醒來再盤問一下,你們的搜查小組出去這么久怎么還沒回來?”

  侯隊面色不善:“抓賊哪有這么好抓的,這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剛才您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追出去?”

  說是這樣說,但看了衛軒一眼,到底是退了好多年的老兵,體能耐力都不如以前,就算第一時間追出去,也未必能追上對方。

  衛軒挑眉,話里面帶著機鋒:“當時有個人躺在血泊里,未知生死,您覺得抓賊更重要,還是一個人的生命更重要?”

  “但衛局,就算你在這里也做不了什么。”

  “我能否救治傷者,不是在當時考慮的情況,我只知道躺在這里的是一條性命,在侯隊長看來抓賊很重要,可是在我這里看來,救助傷者同樣也很重要。”

  侯隊長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去看滿地稀釋掉的鮮血。

  這小子,不死傷的也不會很輕。

  沖了四五桶水了,那股味道還沒散去。

  “隊長,趙江回來了。”

  “衛局你早點休息,明早再收拾。”

  “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有數。”

  侯隊走到外頭,面上的鄙視再也掩蓋不住:“真是廉頗老矣,當年衛軒也是個風云人物,誰能想到有今天,他要不是為了救這臭小子,明顯能把這人當場抓住,不過也說不好,衛軒這幾年沉迷溫柔鄉,還能有當年的豪情壯志?”

  不過就是個王八蛋臭小子,這樣的人命不值錢,沒看到半個村子的人都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嗎?

  而且,說不定這臭小子還是個賊。

  他是認得衛軒的,以前部隊里搞技術是一把好手,體能上也不弱于誰,聽說是為了妻子才轉業的,別人想留在部隊都留不下來,他卻打了報告要轉業,可見這人也不是個干大事的料。

  侯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沒注意到旁邊走過來了個女人,那人貌似無意的擦著侯隊而過,卻在靠近的時候伸了一下腳,侯隊正在跟旁邊的隊員說話,壓根沒注意,一伸腳才發現不對,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

  那女人笑著說:“小心啊大警官,當心撲街。”

  侯軍還想往前倒,讓她拉了一下,重心沒穩住,差點就撲在地上,他看向對方,見那人面色淡淡的,看著他的神情有種讓人不舒服的傲慢。

  這不是衛軒的老婆嗎,背后說人家壞話,還被人老婆聽到了。

  鬧騰了大半夜,柳綿綿是又累又清醒。

  累是因為東奔西跑折騰的,醒也是東奔西跑給整清醒了,走進院子見衛軒還在抱著水桶沖地面,這會兒還能聞到味道,但地面上已經干凈了,柳綿綿也睡不著,拿起掃院子的掃帚出來,幫著一起打掃院子。

  “你不累嗎?”衛軒問。

  “也不累,剛才你們在聊什么?”

  衛軒嘆氣:“他懷疑張鳳是同謀,這兩人內訌。”

  柳綿綿:“證據呢?”

  她剛才是跟著去了醫院的,張鳳的情況很不好,刀口很深,而且當時刺穿他的刀一進一出,都帶來了傷害,張鳳現在還在手術室,都不一定能馬上醒來,柳綿綿交了醫藥費,又等了會兒,聽說手術要做很長時間,只能先回來了。

  “證據就是這人是從張鳳家大門口進去的,從后排那層房子爬上了屋頂,而張鳳今天才回到家,他一個大活人在家,如果不是同謀,對方進去了為什么沒有在張鳳家里驚動他,還有張鳳一回來,咱們家就遭了賊了,這事兒也有蹊蹺。”

  “那你相信張鳳是賊?”

  “我不能說相信他,也不能說不信他,但目前的證據對他真的不利。”

  有人聽到衛家的這群孩子跟張鳳有沖突,也不排除報復作案的可能性。

  加上侯隊在村里走了一圈,回去的時候就已經下結論,張鳳就是這次團伙偷盜的那個“盜”,連他親叔叔都說,這小子從小就偷東西,大到家里的糧食,小到地里的蔬菜瓜果,就沒有他看到了不拿的。

  張鳳嬸嬸半夜都沒睡,歪著一張嘴一直在咧咧:“這小子根子歪得很,從小就不干正事,他爹張老三你知道吧,之前因為打架斗毆判了十年又跑了的,這樣的親爹能生出什么樣的兒子出來。”

  口若懸河的吐槽了半天張鳳,還有村民在旁邊聽,一邊聽一般附和對方講的話,證明張鳳確實是個賊,誰家沒有被他偷過幾口吃的。

  柳綿綿:“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衛軒:“我就是覺得哪里不對,才在這里想的,但你在這里干嘛?”

  柳綿綿:“陪你想。”

  衛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也不是刑偵專業出身,但對事情的判斷力是每個人都有的,侯隊有他的判斷準則跟職業素養,他都一口咬定了張鳳是同伙,都打算帶著人去醫院下銬子了,而這會兒跟侯隊持反對意見的衛軒,也提不出來合理的證據出來。

  柳綿綿:“村民說他偷東西,都是偷吃的?”

  衛軒:“他爹媽都不在,肯定不是吃空氣長大的。”

  柳綿綿搖頭:“也是可憐,他父親坐牢去時候才七八歲吧,要不是東摸一點吃的,西摸一口喝的,人難道能生生把自己餓死,難道村里沒給他補貼?”村里連五保戶都有補助,他一個等同于孤兒的存在,沒有補貼就說不過去了。

  一到夏天各家各戶都會種這些,按說一般人家都種的有多,被人扯走幾根黃瓜吃吃,也沒人會放在心上,但張鳳嬸嬸總掛在嘴邊念叨,他的名聲就很差了,很難想像一個大活人,靠著吃這些東西長大,所以張鳳沒少在他叔叔和爺爺家偷吃,他叔叔嬸嬸最恨的就是這小子。

  “有。”老大剛從外頭回來,他也聽了好多八卦:“村里有困難補助,像張鳳這樣的算孤兒,還有村里超過七十歲的五保戶,這幾年都給了補助,發給張鳳的是一個月十斤米五個雞蛋二兩鹽,但都被他嬸嬸拿走了。”

  “你怎么知道?”柳綿綿瞪大了眼睛。

  老大心說他怎么就不能知道,村里人都在說這個,難怪張鳳經常說自己去叔叔嬸嬸家拿東西不算偷,那叫原物奉還,吃他們的理所應當!

  所以,張鳳還真不是“偷”他叔叔嬸嬸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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