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閔旭就毫無心情加入沈高毅的話題。
他面無表情打斷沈高毅的話。
“時間不早了,我出任務去了,蘇岑那邊還在養傷,您就別打攪她休息了。”
最后還在自己心里加了一句話。
免得出了什么錯,加快他離婚的進度。
都沒等沈高毅再說話,閔旭就已經翻窗而出,往著后山快步走去。
沈高毅看著閔旭消失在后山小路上的身影,一頭霧水。
這小子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好心好意想讓蘇岑回來,給他們夫妻倆制造兩人相處的機會!
這小子竟然能嫌他打攪蘇岑休息!
他看啊,就是這小子這不討人喜歡的性子,才讓蘇岑連家都不想回的!
要不是看這小子可憐,他才不幫這小子呢!
臭小子,不識好人心!
......
第二天。
蘇岑醒來的時候,許天就馬上匯報了昨晚的情況。
“大概凌晨三點的時候,閔副團給您打了電話,聽到您睡下了,就沒讓我叫您。”
閔旭?
他打電話過來干嘛?
蘇岑疑惑挑眉,“有什么事嗎?”
提到閔旭的時候,蘇岑下意識想到跟著包裹一起送過來的那封啰里吧嗦的信。
他是從閔老爺子那里知道她受傷,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候?
見蘇岑用右手撐著床,想要起身。
他連忙出聲叫守在門外的護士進來幫忙。
等蘇岑被護士扶著,穩坐在床上的時候,許天才繼續開口。
“閔副團問了下您的情況,因為他馬上要出任務,所以沒有多說,只說了他寄了些滋補身子的東西過來,讓您好好休養。”
蘇岑嗯了一聲,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
實驗室出了這樣的事故,實驗進度都被迫暫停了,她還沒時間想別的事情。
她繼續問許天:“實驗室那邊有進展了嗎?”
從事故處理了之后,實驗室那邊已經在逐一單獨問話,目的就是調查這次事故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
因為要配合調查,陸嚴良在第二天早上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他作為項目的負責人,他是沒時間抽身來探病的。
聽到沒什么大事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氣,專心地投入了調查事件當中。
蘇岑這邊也是需要進行問話的。
只是體恤她受傷,并且有國安部門的同事跟著,所以她是留在最后進行問話的。
許天搖了搖頭。
“具體消息還不清楚,安排了您在下午三點進行詢問調查。”
沒有消息,蘇岑不意外。
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沒有消息就更趨向于這次事故是意外,是意外就有辦法排除意外的發生。
但如果是......
蘇岑沒有繼續想下去,朝許天伸出手,小聲說:“知道了,把我的筆記本拿過來。”
醫院是公共場所。
為了安全起見,她的筆記本都是許天隨身帶著。
燒傷很疼,特別傷口還是在背部。
大多時候,蘇岑傷口都疼到睡不著,只有極度疲憊的時候,才能稍稍入睡。
反正都睡不著。
她就只能把筆記本拿出來,總結一下這次爆炸可能的原因。
順便把之后的工作交接給完善出來。
總不能因為自己想要休息,就把工作直接撒手不管吧。
聽到蘇岑要筆記本,許天馬上從身上背著的布包里取出筆記本和紙,遞給蘇岑。
見蘇岑把筆記本放在自己腿上。
為了不扯傷背部傷口,背挺得直直的,整個人的動作看起來都很難受。
昨天一大早,蘇岑就拿著筆記本開始畫圖。
最后交給他一張紙,讓他找人照著紙上的尺寸,定做一張桌子。
本來他還奇怪。
但等他看到圖紙,又看到蘇岑以這個別扭的姿勢坐在床上寫寫畫畫,他就明白了蘇岑的用意。
即使是受傷,蘇同志都還是在創造條件,堅持著自己的工作。
把本子遞過去的同時,許天也跟蘇岑跟進著桌子的進度。
“您說的桌子,我已經讓張全叫人加急做了,估計明天就能做好。”
蘇岑點頭表示知道了,手上的筆沒有停。
但因為背部受傷,她的手不敢有大動作,畫圖寫字的速度明顯比以前慢了不少。
但手上的動作慢,并不影響蘇岑的腦子。
昨天因為傷口疼,她腦子前所未有地清醒。
她也花了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復盤了除夕一整天的情況。
那天,她是最后一個離開實驗室的,因為實驗室已經沒人,出于個人習慣,她在離開實驗室之前,仔細地把實驗室檢查了一遍。
確保能關閉的儀器已經關閉,不能關閉的儀器正常運行之后,她才關燈離開的。
昨天她也在腦海中一幀一幀地復盤了自己離開時的情景。
她能確定,在她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實驗室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而昨天下午,她也問過許天。
那天,在聽到實驗室警報之后,他們作為國安局人員在特殊情況下,有特權盡快到達他們所保護的人員身邊。
在有危險的情況下,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蘇岑。
在他們趕到的時候,蘇岑已經進去實驗室了。
蘇岑問了許天,這一路上他們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許天幾人給了她否定的答案。
那天,所有人的反應都屬于正常范圍。
即使在蘇岑把要爆炸的液壓油缸抱出來的時候,大家的神情都是擔心和驚嚇的神情,沒有反應異常的。
這種種情況都趨向于,這次事件是場意外。
而蘇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這次事故可能是哪些原因導致的。
是人為操作的問題,還是實驗原理本身的問題。
下午的時候。
陸嚴良跟調查人員一起過來的。
調查問話的時候,陸嚴良和許天都沒有出去。
作為最后兩個離開實驗室的人,蘇岑說的很多情況都跟陸嚴良交代的對上了,至于其他的,就沒什么好問的了。
畢竟蘇岑是最沒有嫌疑的那個。
之后陸嚴良也沒有急著走,而是拿出了筆記本。
筆記本上寫的是負責故障液壓油缸的人員,以及當天所有人對液壓油缸進行過的操作。
既然在人員上沒有查出任何端倪。
那他們就從不會說謊的實驗事實下手。
總不會無端端發生故障的,至于是認為操作不合理導致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總得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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