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七零后媽一撒嬌,鐵血糙漢領證了 > 第383章 不要道德綁架我,我沒有道德
  蒿時明給和沈秋然聽后,都為之一震!

  尤其是蒿時明,他先是震得目光頓住。

  很快,眼底就翻滾著驚濤駭浪!

  腦海里反復響著:何琴琴,爾琴,何琴琴,爾琴……

  他突然猛地轉過身,疾風一般沖向審訊室。

  動作太快,速度太快,在拐彎處時,收不住自己的身體,身體“碰”的一聲,撞上了墻壁。

  坐在椅子上的沈秋然都感覺到地上震了一下,都替他感到疼痛。

  在工作的公安同志:“……”

  蒿時明撞了墻壁后,身體被彈到后退數步,踉蹌地站穩腳步后又跑,腳底打滑,狠狠摔了一跤,下巴磕到地上,嘴巴一痛,他聞到了血腥味。

  他顧不上那么多,爬起來瘋一樣朝審訊室跑去。

  沈秋然:“……”

  她別過臉,看著筆直坐在椅子上的陸南承,“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陸南承俊顏溫淡,“如果爾琴是何琴琴,他有權知道。”

  沈秋然唏噓,“就是怕他跑到爾琴面前,已經是傷痕累累。”

  ……

  爾琴剛被帶出審訊室。

  就迎面見到蒿時明慌慌張張跑過來。

  震驚,驚恐,激動……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他的臉上閃過。

  爾琴停下來,目光愈發冷恨。

  蒿時明跑到她面前停下來,喘著氣看她。

  如炬的目光要把她看穿,他嗓音干啞地問:“你、你是不是琴琴?何琴琴!”

  爾琴心頭震撼了一下,沒想到,他猜出了自己。

  爾琴昂首,目光冷冷冰冰,帶著恨意看著蒿時明,“不是!何琴琴已經死了,二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在說謊!”蒿時明看著爾琴的眼睛,結婚這二十年來,他都沒有好好去看她的面容,他覺得她的面容很嚇人。

  如果不是她攜著一封,何琴琴親筆寫給他的信,讓他娶她,他是不會娶一個燒毀容的女人的。

  當他知道何琴琴已死時,萬念俱灰,整個天地都已經坍塌。

  看到那封信,這是何琴琴一生,唯一讓他做的事,他就做了。

  娶了她之后,他的家人接受不了她,他就帶她到外面住。

  他不愿意看她的容顏,要求她平時戴上口罩。

  他對她,非常冷漠,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就連她懷孕……

  那晚,他喝醉了,回到家,看到她的背影,他把她當成了何琴琴,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她……

  這也是他們結婚以來,他第一次碰她,也是最后一次……

  事后,他清醒,懊惱不已的同時也責怪她當時沒有反抗他,拒絕他。

  以至于她懷孕,他都不理不睬。

  她在家里分娩,找的接生婆,她生產那個月,他在外地工作。

  回來后,她說生了一下女兒。

  剛開始,他連她生的女兒都喜歡不來。

  后來,女兒慢慢長大,他才慢慢喜歡女兒,疼愛女兒……

  蒿時明目光俱裂地看著爾琴的眼睛,這一看,才發現,這雙眼睛,像極了年輕時何琴琴的眼睛!

  就連現在她看他的眼神,也跟當年何琴琴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是他的疏忽!

  如果他肯正眼看她,他就會發現,這雙眼睛其實是那樣的熟悉。

  她真的是何琴琴!

  那個心性高傲,充滿才華,又特別愛美的何琴琴!

  那個從第一眼就讓他愛上,一直到現在都深愛的何琴琴!

  那個,想到要跟別的男人處對象,他就發瘋,嫉妒,想拆散想獨占的何琴琴!

  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原來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在他身邊,他卻對她不聞不問,有時候看到她管教蒿小桃時,還不滿她的管教方式,會喝斥她,而她總是溫溫順順的,從不反駁他。

  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這二十多年來,不管是生病,還是受了委屈,他總是對她漠不關心,連正眼都不曾給她一個……

  蒿時明眼眶紅了,里面瞬間就噙滿了淚水,“琴琴,你就是琴琴,你的容貌雖然被毀了,但是你的眼睛沒毀,這雙眼睛就是琴琴的!”

  爾琴冷冷地睨著蒿時明,昂起的下巴讓人覺得不可一世,傲慢無比。

  她冷冷地諷刺蒿時明,“我是何琴琴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的兒子剛出生就被我掐死,你疼愛的女兒被我逼瘋,我現在連沈秋然都想殺,我再也不是那個對生活充滿熱情、善良的何琴琴了。”

  說到這,爾琴的眼睛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蒿時明,在我被大火燒傷那一刻,我想到的第一個的人是你,我絕望時,想到能來救我的人是你,所以我活過來后,才給你寫一封信,讓你娶我。”

  “可結婚之后,你對我的種種,讓我感到心寒,我現在對你,只有厭惡,沒有一絲的感情!我現在真的是很厭惡你!”

  “你知道你會說我狠毒,我為什么變得這么狠毒?蒿時明,你沒有經歷過我的苦難,不要勸我大度善良!”

  爾琴說完,徑直繞過蒿時明,大步離去。

  負責看管她的公安同志,趕緊跟上去,留下蒿時明雙手垂在身側,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剎時間,他被濃濃的悲傷縈繞。

  爾琴被帶離公安局,直接押到看守所。

  經過大廳時,爾琴見到了坐在大廳木椅上的沈秋然。

  她停下腳步,看沈秋然的眼神,沒有一位母親看女兒的溫情,只有冷冰冰的憎恨。

  爾琴看著沈秋然,咬牙切齒地道:“當年,我就不應該生下你,或者當年,我就應該掐死你!”

  沈秋然聞言,心口狠地一揪。

  一絲絲的鈍痛,在心臟里慢慢蔓延。

  沈秋然咬了咬唇,把這股情緒壓下去。

  這并不是她的情緒,而是原主的情緒,可能是原主太渴望擁有母愛了,所以就算周氏從小就虐待她,她嫁給陸南承之后都要拿東西補貼周氏,讓她對周氏的感情很矛盾,一邊又渴望周氏能把她當女兒看待,一邊又憎恨周氏……

  把這股情緒壓下去之后,沈秋然就不覺得心臟再鈍痛。

  她頷首,目光清清冷冷地看著爾琴,沒有說話。

  她不覺得她跟爾琴有什么可說的。

  現在,她知道爾琴是何琴琴了,也知道何琴琴為什么要逼瘋蒿小桃,要害南文杰。

  蒿小桃和何詩容是雙胞胎,是何燕燕生的。

  南文杰能夠讓蒿小桃情緒穩定,爾琴不希望蒿小桃康復,只能對南文杰動手。

  而她跟李雪蓮又要治療南文杰,爾琴就要把她和李雪蓮都殺。

  何琴琴跟何燕燕的仇恨,竟然如此深,深到想都想殺了彼此的孩子!

  一對雙胞胎姐妹,本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到底是什么讓她們變成了仇人?落下這樣的下場?

  爾琴被帶走,陸南承牽著沈秋然的手起身,“我們回家吧。”

  “我去看看李雪蓮。”

  公安局跟醫院近,沈秋然回到了醫院。

  爾琴是半夜過來作案的,并沒有驚動醫院里的人,爾琴被陸南承制服時,李雪蓮睜開了眼睛,但沈秋然沒機會跟她解釋,她現在回去,就是想跟她解釋一下。

  他們剛走出公安局,蒿時明追了出來。

  蒿時明顯然是哭過了,眼睛跟鼻頭紅紅的。

  “秋然,你都知道了,你有何打算?”蒿時明復雜地看著沈秋然。

  曾經,爾琴也擁有一張這么漂亮精致的臉……

  沈秋然呵呵,“蒿時明同志,不如你告訴我,我應該有何打算?”

  “你是我女兒。”

  “你搞錯了,我是南俊峰和白語蘭的女兒。”沈秋然冷眸看著蒿時明,“不要道德綁架我,說什么懷胎十月生我,我應該認祖歸宗,我應該叫你一聲爹娘,我應該孝敬你們等等的話,我只會諷刺你,鄙視你。”

  沈秋然的話,無疑像一把刀,插進蒿時明的心口上。

  蒿小桃不是他女兒,現在連沈秋然也不認他。

  就連嫁給他為妻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也沒發現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突然感覺他這一生過得很失敗,看他事業坐在高位上,其實到頭來他什么都沒有……

  沈秋然淡淡地看著蒿時明,“你,爾琴,何燕燕任何的恩怨,你們幾個去解決,不要把我拉入其中。”

  陸南承陰鷙地看著蒿時明,“爾琴手里沾了不少血,她肯定是要被槍斃的。”

  言下之意是警告蒿時明不能利用權勢去救爾琴。

  蒿時明看著他們,突然覺得,他們比爾琴還要心狠。

  不對,他們是心狠,爾琴是心毒……何琴琴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變成這樣子的?

  ……

  沈秋然來到李雪蓮的病房。

  李雪蓮目光急急地看著她,“我聽護士說,爾琴往水壺下藥,想毒死我,爾琴為什么要殺我?”

  “爾琴是想把我跟你一起殺。”

  “為什么?”

  “她不想我們救醒南文杰。”

  李雪蓮一愣。

  隨即,她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沈秋然:“你這幾天過來跟我討論方案,是為了引爾琴過來殺我,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跟我討論方案!”

  沈秋然淡然一笑:“你挺聰明的,把你這聰明勁用在學醫上,你將來肯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大夫。”

  李雪蓮氣呼呼地握著拳頭,“沈秋然,幸好你昨晚在,不然爾琴過來殺我,我根本就無法反抗,你想害死我!”

  沈秋然解釋:“我這幾個晚上陪你過夜,就是為了引蛇出洞,來跟你討論方案,回去給南文杰治療,就是讓爾琴心急,她心急就會更快地對我們下手,我才更早地把她擒住。我們不急,就會給她時間去計劃,這樣不利我們抓她,有可能還讓她得逞,要不是為了讓爾琴快點上鉤,你覺得我會過來跟你討論方案?其實你說的那些方案,對南文杰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前面的話,李雪蓮聽后,心里佩服沈秋然的聰慧,后面那一句,直接把她氣得滿臉通紅:“我也不想跟你討論,我看到你就覺得礙眼!”

  沈秋然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礙眼,那我就回去了。”

  沈秋然回家后,仔細地研究了夢里外公給的指點,再配了方子,然后跟南俊峰白語蘭商量,把南文杰接回南家,她每天過來給他做治療。

  南俊峰和白語蘭沒意見,當天就找到南文彬,讓南文彬給南文杰辦理了出院手術。

  這一天,沈秋然在南家幫南文杰針灸。

  南文杰的脈搏跳得比之前有力了。

  有效果!

  她下樓,把今天治療的結果跟南俊峰和白語蘭說了,他們很激動,滿心期待,又滿心歡喜,就連蒿小桃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時,蒿嬌嬌回來了。

  帶著一臉的淚疲,眼睛紅腫,眼角還掛著淚珠。

  白語蘭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是為了她母親的事哭了。

  白語蘭知道是爾琴害南文杰受傷時,對爾琴只有憤恨。

  不過她不會把這種情緒嫁于到蒿嬌嬌的身上。

  她淡淡地問蒿嬌嬌,“你母親是不是被判了重刑。”

  “死刑……下個月就執行。”蒿嬌嬌眼淚再次不受控制流出來。

  沈秋然當沒聽到一樣,一副事不關己地在吃著蘋果。

  母乳,她餓得快,食量還大增,幫南文杰做完治療,她餓得兩腿發軟,先吃個蘋果,再去煮碗面條。

  白語蘭和南俊峰做不到事不關己,白語蘭皺了皺眉,凜然地開口道:

  “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結果都是她自找的。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我不會安慰你,文杰一天沒醒過來,我一天都祈禱爾琴快點死。”

  蒿小桃

  蒿嬌嬌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淚水,“媽,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接受不了這一切,在我心里,她是個善良的母親,怎么可能殺人?可現在……”

  蒿嬌嬌雙手捂臉,抽泣道:“我回屋了。”

  說完,快步上樓。

  她不想在他們面前哭。

  她上樓后,白語蘭馬上又像沒事兒一樣,問沈秋然南文杰的病情,“秋然,文杰大概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真說不準,我能做的就是每天給他治療。”沈秋然回答。

  蒿小桃眨眨眼,眼睛發光一樣看著沈秋然,“姐姐,我能去看方洵嗎?我那么久沒跟他說話,他會鬧情緒的哦。”

  沈秋然點頭笑道,“去吧,多跟他說話,讓他快點醒。”

  蒿小桃也上樓了。

  白語蘭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憐的孩子,本來很聰慧的,被爾琴逼成這樣。俗話說,家和萬事興,真不能結仇,會苦了孩子的。”

  沈秋然來到廚房煮面。

  南俊峰和白語蘭去接大寶小寶放學。

  “秋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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