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 第230章 夢里熟悉的男人
  房檐下掛著的五十燈泡照著院子里面的水井,清涼的水從鐵褐色的井口里流出來,倒映著燈泡橙黃色的光。

  姜雋的手拿著白菜葉,對著光尋找蟲子,還不忘回應秦伯棠:“在此處的自信就是走向滅亡的開端。”

  “年輕人,思想端正一些,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瞇了眼睛,這樣,明天我帶你上山打野雞,摸兔子也行。”

  姜雋觀他雙目清明,還沒有徹底墮落。

  精力太充沛,上山跑一圈啥都干凈了。

  秦伯棠現在身上沒錢,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他在秦家做什么都要看人家臉色,去哪兒也是旁人規劃好的。

  他也想領略下內蒙的風土人情,上山抓野雞聽著不錯:“行。”

  姜雋抓著白菜葉把水抖摟干凈:“好了,菜洗完了,我給我姐送過去。”

  姜雋把洗好的菜送進廚房。

  廚房地上放著盆,姜晚婉和沈行疆坐在小馬扎上摘雞毛,姜雋把菜放下立馬上手幫忙,沒一會兒,自己在外面沒意思的秦伯棠找到廚房,也想加入摘雞毛的隊伍。

  位置小,姜晚婉果斷讓開:“你來我這摘。”

  秦伯棠在火車上啥臟地方都藏了,啥臟東西都吃了。

  他倒也不嫌棄,蹲下擼起袖子開始摘雞毛:“謝謝。”

  姜晚婉……

  “不用。”

  幫忙干活說謝謝,可以多來幾次。

  秦伯棠十分有耐心,手巧,沒一會兒就把雞毛摘干凈,姜雋和沈行疆就打個下手。

  雞毛摘干凈,沈行疆點著爐子,就著向上舔起來的爐火把雞身上細小的絨毛燎干凈。

  雞毛被火燒出淡淡的焦糊味道。

  燎完雞毛要給雞開膛破肚,沈行疆拿著刀,下刀精準有力,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挖雞肚,掏內臟,清洗剁塊,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秦伯棠看著沈行疆胳膊上的肌肉,寬肩窄腰,摸摸自己干瘦的身子:“你姐夫身材真好。”

  姜雋深以為然:“是啊,可厲害了。”

  鍋里面的油熱了,沈行疆把蔥花蒜末扔下鍋,大鐵鍋炸出香味兒,他把盆里的肉全部倒進去,熱鍋爆起白色的小水點,噼里啪啦滋滋作響。

  一時間,廚房里只能聽到男人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這頓飯吃得晚,秦小也睡了兩個小時才開飯。

  她揉了揉眼睛,去外面用井水洗了把臉。

  進屋看到桌上的白菜葉,雞蛋醬,一盆打飯包的菜,還有燉得軟爛,色澤誘人的野雞肉,她狂咽口水。

  “肉燉得不錯啊!”

  大家就等她呢,她坐下都開動了。

  姜晚婉拿起筷子正準備吃,沈行疆湊過來小聲說:“野雞肉難消化,慢點吃。”

  姜晚婉沒做他想,聽他的慢悠悠吃。

  雞肉不算多,出鍋前十來分鐘放了幾個土豆,分量瞬間就多了,農家的肉都是這么吃的,放土豆或者蘿卜塊,連著素菜都多了肉的味道,吃的肚子才圓滾,大家才開心。

  大家開動,秦伯棠沒吃過野雞,覺得味道非常不錯,有種農家雞沒有的野味兒。

  他還吃了個小飯包,不會包,姜雋給他包的,里面放了花生米土豆泥還有蒸熟的茄子泥,搭配蔥花香菜碎,還有一點點辣椒。

  秦伯棠吃了一口,先入口的是白菜脆爽感,生吃和熟吃味道口感完全不同。

  生白菜保留了白菜最鮮嫩水靈的味道,脆爽的白菜包裹著軟黏的土豆茄子還有米飯粒,嚼著嚼著能吃到雞蛋醬香,偶爾還能吃到花生特有的酥香感。

  秦伯棠瞬間就愛上了。

  他連肉都不想吃了,吃完一個,自己也拿白菜葉包,包得雖然不如姜雋做的,成就感十足。

  “沒想到生的菜葉這么好吃。”

  秦小也和碗里的雞脖子做斗爭,嘴邊掛著油,提醒他:“兩頓沒吃了,你悠著點,別把自己撐死了。”

  和老山炮進城似的,一點矜持都沒有了。

  可惜不能讓伯公爺欣賞他現在的樣子,那群老東西看到,一個個不得昏過去。

  秦伯棠吃得滿足,還有點累了,累得嘆了口氣:“我自己心里有數。”

  然后又吃了個巴掌大的小飯包,吃完有九分飽,按理說六七分就應該停下,他忍不住又挑了一塊雞翅膀子的肉啃著吃了。

  姜晚婉看得目瞪口呆。

  大少爺入鄉隨俗的也忒快了。

  她旁邊的凳子往后稍了下,沈行疆放下筷子走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手里拿著碗,不避諱任何人目光,把碗放到姜晚婉面前。

  小碗明顯是從鍋里拿出來的,還散發著熱氣,碗里面裝著雞胗,雞腿,雞心眼還有一塊雞肝,都是好位置。

  秦伯棠、秦小也,還有姜雋三個人吃的都差不多了,看到這碗菜有心無力。

  沈行疆坐下,繼續吃飯,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姜晚婉這才明白,為什么剛吃飯的時候他讓慢一些,她臉微紅。

  殺雞宰鴨把雞腿什么的留下來都是給孩子吃的,他還特意留了一碗。

  怕秦伯棠看出異樣,姜晚婉夾了塊雞胗給秦小也:“你也多吃點。”

  秦小也看著沈行疆撇了下唇:“謝啦。”

  在大家復雜的目光下,姜晚婉吃了塊雞胗,又吃了塊雞腿,可香可香了。

  秦伯棠吃的有點撐,吃飯時還用手抓了雞骨頭,手黏答答的,去外面洗手。

  他剛走,姜晚婉挑了塊最嫩的雞腿肉放沈行疆碗里:“疆疆你多吃點。”

  “唔!”姜雋捂著臉,“世風日下,世態炎涼。”

  姜晚婉不悅地嘖了聲:“說人話。”

  姜雋:“公然讓我們喝醋,成何體統,我牙疼。”

  他捂著臉也跑出去了。

  秦小也嘆氣搖了搖頭,但是沒走,做戲做全套嘛。

  沈行疆倒沒說什么,把姜晚婉夾給他的肉吃了。

  吃完飯,姜雋把秦伯棠領走,去他宿舍睡,他宿舍還有個位置。

  秦小也就歇在姜晚婉她們家客廳,那個最開始給沈糖搭的小床又派上了用場。

  晚上洗漱后都睡下,姜晚婉趴在沈行疆懷里,沈行疆摟著她親了好一番。

  把她的嘴唇都親腫了。

  姜晚婉舔了下有些痛,咬住他胳膊上的肉泄憤,咬完也困了,迷迷糊糊睡去。

  意識經過混沌,進入到夢里。

  夢中,她來到死前的90年代初,高檔商品房內,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著她,男人身型偉岸,散發著成熟穩重的魅力。

  只是……他頭發的發根有三分之二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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