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劉野菊高興呢,就聽姜晚婉說:“還有包奶奶那兒呢,謝謝二嫂,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姜晚婉說了一圈,就不提劉野菊。

  有眼力見的就能看出來姜晚婉不想給,但劉野菊哪里有這個,她臉皮厚著呢:“晚婉你怎么把二嫂給忘了,我們二房還沒有呢。”

  姜晚婉把芥菜洗干凈控水放一邊:“那就不夠分了,二嫂想吃,去買雞自己做。”

  她這人,還真就不怕臉皮厚的。

  劉野菊好說歹說沒撈到雞肉吃,立馬掛臉:“破玩意誰稀罕啊,你喂狗狗都不吃。”

  “劉野菊,你就沒想過我為啥不給你?”姜晚婉洗完了芥菜疙瘩,接著洗雪里紅的菜纓子,“因為你每次都這樣,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回報,人家不如你意,你就掛臉,當我瞎,看不出你是為了吃的?”

  “你這種人,就算你對我掏心掏肺,我也不會和你交好,死心吧,我有啥都不會給你的。”

  劉野菊被懟的啞口無言,她說不出話,但心里并不認同姜晚婉的話。

  留在這也是自找沒趣,她扭身走了。

  劉野菊走了沒一會兒,哄孩子睡著的許蘭過來了,她洗凈手:“我幫你把雞肉切了。”

  姜晚婉這幾天都找許蘭取經,怎么做雞丁咸菜。

  許蘭知道她想親手給老四做吃的,便沒插手,但是雞肉不好剁,雞丁咸菜里面的雞肉是不剃骨頭的,把雞肉剁成指甲蓋大小的肉塊,需要力氣和手法,還有被骨頭嘣到的風險。

  老四媳婦兒細皮嫩肉的,她可心疼著。

  姜晚婉最近廚藝頗有長進,但刀法平平,她不托大,給許蘭拿了個馬扎,許蘭坐下后,姜晚婉狗腿地幫她捏肩膀:“嫂子你真好,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嫂子。”

  許蘭甩了下肩膀:“油嘴滑舌!”

  “弄你的咸菜去,我要干活了。”

  姜晚婉把雞肉端過來,許蘭拎著雞脖子,揮著刀把雞分成雞塊,在砍成雞碎骨。

  許蘭把雞肉切完,姜晚婉也把芥菜丁切好了。

  雞丁洗了幾次用調料腌制一個小時,雞肉上色入味兒后,點火熱鍋,鍋里放幾塊凝脂白的葷油,葷油化了冒出小泡泡,油香溢出來后。

  姜晚婉把雞丁全部倒下鍋,涼雞肉碰到熱油,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香氣瞬間在鍋中爆開。

  姜晚婉沒有像以前害怕地蹦起來,熟練地揮舞著鐵鏟子,把雞肉翻起來,不停迅速翻炒,雞肉均勻地接觸到鍋里的熱油,每個面都煎得焦黃。

  白皙的額頭被熱出汗,姜晚婉隨手擦掉,耐心地把雞肉逼出油來,從焦黃炒到肉質緊縮,抱成一團,炒的雞骨頭都酥了。

  有肉趴在籃子里,對著姜晚婉搖尾巴。

  姜晚婉:“你吃不了,只能喝米湯,吃點別的東西。”

  有肉嗷嗚一聲趴了下去。

  雞肉炒好,香味兒四溢,鍋底攢了不少油,有豬油也有雞油,炒得差不多了,她把咸菜丁倒進去,雞肉和咸菜慢慢炒到一起,雞肉有了咸味兒,咸菜有了雞肉味兒,爽口又下飯。

  又翻炒了一會兒,咸菜熟了,她用腳把灶坑口的石頭踢過去擋住了火。

  趁熱把雞肉裝到玻璃瓶子里,裝了兩個罐頭瓶子,剩下的姜晚婉分出三份,她給老太太和許蘭各送一份,給沈行疆的放回屋里,明個兒再送到軍區。

  然后拿著另一份咸菜雞肉丁給包奶奶送過去。

  她現在走哪兒都喜歡帶著有肉,小家伙軟乎乎的,別看它小,可護主了,姜晚婉一時看不到都想得慌。

  她帶著雞丁咸菜剛走,劉野菊就摸到廚房,看著锃亮的鍋,她饞得咽口水,只能聞味兒卻吃不到嘴,只好舀了一勺水到鍋里,就著刷鍋水喝了兩碗。

  “好香啊,有咸菜的香味兒還有雞肉丁的味兒,要是能吃到嘴多好。”

  她喝完肚子里叫得更歡實了。

  她把水瓢扔鍋里,氣得穿上襖子,打算自己上山去抓野雞,抓到了就能吃雞丁咸菜了。

  她走出院子,往南邊一拐,半路被人叫住。

  “沈家二嫂子你等會兒,我有話和你說。”

  劉野菊覺得這聲挺陌生的,沒咋聽到過,她回頭往那聲源一瞧,嘿,竟然是姜晚婉的堂姐姜憐。

  “你找我說什么?”

  “找你妹子嗎?你妹子去老包家了,你去那找她。”

  姜憐心說劉野菊真是蠢,半個生產隊的人都知道她和姜晚婉關系不好,她半路攔住劉野菊,怎么可能是來找姜晚婉的。

  但是蠢點好,蠢點才能幫她干活。

  姜憐沖她笑:“嫂子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劉野菊不想和她說話,姜憐笑起來像個狐貍精,不是美狐貍,是個滿心算計的狐貍。

  姜晚婉那種才是魅惑人的狐貍。

  姜憐把手里的包裹遞給劉野菊,又從兜里拿出一張大團結:“二嫂子,這里面是好東西,你想辦法放姜晚婉那屋里,事成之后三天,我再給你一張大團結。”

  劉野菊看到大團結眼睛都瞪圓了,眼珠子好懸沒掉下來。

  “這里是啥?”

  她聞到一股特別刺鼻的味道。

  姜憐勾起唇:“沒什么,你最好挖個坑埋進去,把這股味道給藏住。”

  “放心,不會害死人的。”

  里面是五斤麝香而已。

  這些天,不管她怎么努力,程時關都沒有回心轉意,雖然……她已經想辦法又和程時關睡了一覺,她也不敢保證肚子能不能懷上。

  以防萬一,她必須讓姜晚婉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只有這樣,她才沒有資格嫁給程時關。

  劉野菊不敢:“你告訴我是啥,不然我不干。”

  這玩意味道好奇怪。

  姜憐從兜里又拿出來兩張大團結:“這個總夠了吧。”

  三十塊!

  劉野菊看著包裹,東西也不是很大,隨便挖個坑就埋進去了,不是很難,管它是啥呢?

  真出事她就把姜憐供出來,劉野菊把錢搶過來:“你放心吧,明天老四媳婦兒給老四送咸菜,我趁機就把東西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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