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房間聽動靜兒的幾個同志不管男女都皺起了眉頭，這個杜家寶真的是個人渣。
太欺負人了。
不過他們干這一行的，人渣屬實見得多。
有時候還挺無能為力的。
杜鵑哭著哀求。
杜家寶的臉上浮現出變態的笑容，那種他不得好，別人也別想好的快樂。
“你老老實實給老子養孩子，等她們長大了就招上門（招贅）。
給老子傳宗接代！”
“你也老老實實地給老子當媳婦兒，別以為老子不在了就沒人管得了你，我還有爸呢！”
你的底細，我爸是知道的！
所以，就算是老子死了，你也別想去跟別的男人過好日子。
休想！
沒門兒！
闞娟兒自然是聽明白了，只掉眼淚，沒吭聲。
杜家寶不認為闞娟敢不聽他的話，他繼續道：“老子出事兒了，家里肯定是要被抄一遍的，回頭他們把東西還給你，要是那時候老子已經死了，你就把老子的衣服啥的在墳頭燒給我。
語錄留給大丫二丫和你。
把我埋了，你就回京城去找我爸。”
“估摸著我媽恐怕要跟我一起上路，我爸怕是要找，他找你攔不住，但是得讓他把房子分給你和大丫二丫一套，你們得有地兒住。”
“我爸要是不給，你就去找街道……”
“對了，家里還有一沓子借條，回頭要是能還給你，你拿著借條挨家挨家地去要……”
杜家寶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長串。
闞娟兒看似在哭，但是她的腦子在迅速轉動，她不傻，相反，她能考上大學，說明成績好，人也聰明。
雖然六六年停止高考，直到七零年才開始推薦上大學。
闞娟兒卡在六六年到六九年之間，但她是幸運的，還是有少量的學校在以考試為選拔手段少量招生。（平行時空，非真實歷史，純屬虛構！）
不幸的是，大學才讀了一年，她就因為杜家寶改變了人生軌跡，掉入深淵。
杜家寶還說了幾個狐朋狗友的名字，唯獨漏掉了兩個人。
“娟兒啊……”杜家寶交代了一啪啦，忽然道：“我這輩子，最稀罕的女人就是你，在你身上下的功夫最多。”
“曾經的你對我來說就是天上的仙女。”
“我把你拉下凡塵還怕你飛了跑了，所以我就把你往泥潭里拖，讓你渾身裹滿了淤泥，和我一樣臟。
這樣你不但飛不走了，還一輩子還能靠著我。
娟兒，你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好了！”
隔壁房間聽著的同志們：這他媽的是啥操蛋的言論？
人家好，你配不上人家，你就要糟踐人家！
垃圾！
“杜家寶，我要跟你離婚。”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改嫁，大丫二丫也改名跟別人姓，不會幫你收尸，不會幫你安葬。”
“你也別指望你爸，實話告訴你，你爸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的對頭知道，搞你不搞你爸等白搞，到時候他掉頭報復，你的對頭也吃不消。”
“你威脅不到我，我就是死也要跟你離婚。”
“不管你是要給我潑臟水也好，還是干啥也好，我反正就是要跟你離婚！”
“你不同意也沒關系，我找婦聯，找法院，肯定能讓我如愿的。”
“組織也會支持我和你這樣的壞分子撇清關系！”
闞娟忽然就不哭了，她抹了眼淚，堅定地道。
這一刻，她豁出去了，把林念的叮囑也拋諸腦后。
她不管了，她要跟他魚死網破！
杜家寶最后的幾句話刺激到了她，她就是被下放，也要徹底和杜家寶劃清界限。
“杜家寶，你猜猜，你的事情我到底知道多少？”
“你再猜猜，你喝醉酒打我的時候到底吐了多少秘密給我？”
“離婚報告我會拿來給你簽字，你要是不簽字，咱們就魚死網破吧！”
闞娟兒忽然想起，曾經有一次杜家寶喝多了回來打她，打夠了又抱著她說，說他快有兒子了。
沒過兩天齊敏就住進了杜家。
當時她以為是齊敏。
但現在她反應過來，根本就不是齊敏，時間對不上。
當時杜家寶含糊說再過兩個月。
可齊敏進門的時候懷上才兩個月，她一直以為杜家寶是喝糊涂了，沒說清楚。
現在……
闞娟兒只是試著詐一詐，沒想到杜家寶的臉色就大變。
“你敢！”杜家寶惱羞成怒。
闞娟兒起身：“我有什么不敢的？”
“杜家寶，只要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的任何威脅對我都沒有用了！”
“是，哪怕你關著，哪怕你帶了手銬腳鐐我還是克制不住地害怕你，但我心里清楚，你出不了，你就算是老虎，也是關在籠子里的老虎。
根本就不可能沖出來傷人。”
“你和你那個惡毒的媽，就等著法律的裁決，正義的審判吧！”
說完，杜鵑兒轉身就走。
杜家寶想撲過去，但整個人都被禁錮著，根本沒辦法。
“闞娟兒，你反了天了！你竟敢不聽我話！”
“你給老子回來，滾回來聽見沒有！”
無能狂怒啊！
闞娟兒走出門，抬手抹眼淚，原來，杜家寶不過如此。
現在她根本沒必要害怕他。
她一出來，就有兩個女同志來找她。
闞娟兒道：“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我得等他跟我離婚了才能告訴你們！”
“我希望你們能理解，要是現在告訴你們，我怕他不跟我離婚。”
“我知道這樣不應該，但是……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孩子們有他這樣一個爹。他害我們已經害得夠慘了，我不想他都死了，還要捆著我們一起呆在地獄里！”
兩個女同志帶她去了隔壁辦公室，給她倒熱水安慰她，她提的條件，兩人都無法拒絕。
“闞娟兒同志，你稍微平復一下心情，離婚報告我們已經派人去幫你弄了，等一會兒弄好了就給你送來。”
闞娟兒點了點頭。
她輕聲說謝謝。
這邊兒杜家寶還沉浸在闞娟兒居然擺脫他掌控的事情里暴怒，他容忍不了這種感覺。
他想爆出闞娟的身份，但是又真怕她會魚死網破。
杜家寶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他媽的，都是喝酒誤事！
他喝酒能給齊敏透露過自己殺人的事兒，那其他事情也保不準在闞娟面前露過。
他確實有個私生子。
他想把錢留給私生子，找闞娟來只是想轉移一下局里的注意力，以為他會告訴闞娟藏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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