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一聽這話，立刻問：“上面……”
傅秋石頷首：“嗯……”
老戴道：“打了一輩子仗的人，閑下來骨頭都生銹了！”
“只要是有事兒給老子干，老子把這條命豁出去也在所不惜！”
雖說在任何地方都是為人民服務，為國家做貢獻，但老戴還是喜歡為國家和人民沖鋒陷陣。
“那知識分子的問題……”
傅秋石道：“暫時還沒有松動的跡象，所以才更需要你們這些老同志。”
老戴點頭：“你說得對，是我太心急了。”
兩人又說起了別的，老戴問起張海洋。
傅秋石道：“他的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人還沒出來。”
“其實張海洋這個人，雖然自視甚高，以自我為中心，腦子糊涂容易被人忽悠利用，且剛愎自用，不過我相信他的品性，他可能不是一個好的指揮者，但他作為一個兵，肯定是優秀的。”
“但國家不缺優秀的兵。”
“他在與不在隊伍里，都沒有影響。”
老戴抽了抽唇角：“嗯，他可有可無，你不可替代！”
傅秋石：“我也不是不可替代，但和他比，失去他隊伍不痛不癢，失去我，隊伍就有損失。”
“就像隊伍不能失去您一樣！”
老戴被他逗樂了，朝著他的肩膀給了他一拳頭：“你少給我來這一套！”
“我可不吃你的馬屁！”
傅秋石斜睨一眼他：“是，可您吃我對象家的飯，吃這么長時間了！”
老戴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傅秋石就忍不住笑，他摸了摸老戴的被褥，又去摸他的補丁棉襖。
老戴道：“都是新棉花，曲大妹子給我用舊布縫的套子。
瞅著破爛，晚上蓋著非常暖和。
他們家費心了。
才入冬就給我換了。
我說原來的還能蓋，曲大妹子說隔壁村的孤老可憐，她想尋兩套舊被子送過去，給我堵得沒話說。”
“給隔壁教授兩口子也換了！”
“教授兩口子很感動。”
傅秋石：“知識分子是國家的寶藏，強國之路離不開知識分子，那邊兒為什么會那么強大，一個是他們有錢，二個是他們有大量的科學家……”
“經濟和科學以及軍事民生……缺一不可！”
老戴聽著傅秋石侃侃而談，心里十分欣慰，這孩子年紀小，但是看得比很多老東西還透徹！
林念和林大勇學完了，幾人就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林大勇打著電筒走在前面，紅狼跟著上躥下跳，傅秋石抓著林念的手揣自己衣服兜里走在后面。
兩人誰也沒說話，但時不時相視一笑。
黏得過分。
齁甜。
好在劉勇男沒跟來，不然單身狗哪兒受得了這暴擊。
天冷，傅秋石再不舍也沒磨嘰，把林念送回去，略說了幾句話就回劉勇男那邊兒去睡。
第二天一早傅秋石去隔壁吃飯，吃完飯就開車去武裝部，他答應給講兩天課，不能食言。
他講課的效果非常好，武裝部的同志們都受益匪淺。
下午講完課了，還有人纏著他問東問西。
還有人向他挑戰。
傅秋石也沒拒絕，他說：“我趕著回家，只接受三個人的挑戰，你們商量好誰來！”
然后對莊麗娜道：“二嬸兒，我們稍微晚點兒回家，你幫我去國營飯店買點兒菜……”
大家伙兒聽他這么說，看莊麗娜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先前只是聽了一點兒風聲，現在被傅秋石同志親自證實，本來還有幾個意難平的男同志，瞬間就收斂了小心思。
“好！”
“那我在國營飯店等你吧！”正好她可以和鄧翠翠嘮會兒磕。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室內訓練場，武裝部的幾個領導聽到消息，也趕了去。
聽說歸聽說，他們沒見過傅秋石打，所以也想看看自己手下的兵和傅秋石之間存在多大的差距。
魏部長跟身邊的人道：“把我們武裝部單兵能力最強的三個人派出去！”
其中有一個是去年這邊兒保衛區的散打冠軍。
傅秋石脫了衣裳掛在單杠上，然后運動熱身。
這邊兒挑選出來的三人也在熱身準備。
挑戰開始，這邊兒的人聽說過傅秋石的實力，也不敢有任何保留，上來就不遺余力。
不過，第一個挑戰傅秋石的很快就敗下陣來。
全場喝彩。
失敗的同志還有點懵，怎么就輸了？
傅秋石把他拉了起來，用慢動作給他講解：“就是這個地方，你是有破綻的，你太心急了，如果你能這么處理……”
“謝謝你，傅秋石同志！”輸掉的同志仔細去想傅秋石的話，如醍醐灌頂，他激動地跟傅秋石道歉。
輸不怕，怕的是自己不知道輸在哪里。
傅秋石能詳細地講解給他聽，真的是太貼心了！
要知道，換了別人，不可能跟他說這些的。
贏了就贏了，干啥多嘴，難道不怕對方誤會你是在顯擺嗎？
但傅秋石同志寧愿被人誤會，也要告訴輸家他到底輸在哪里。
這就是胸襟！
第二位同志也輸得很快。
第三位同志就是散打冠軍，他堅持的時間要久一點，但還會是失敗了。
他由衷地佩服傅秋石：“傅秋石同志，您真是太厲害了！”
“我要怎么樣才能像您那樣……”
這位同志的年紀不大，他家里在舊社會就是武行，是有傳承的，打小就練的那種。
傅秋石笑問他：“你上過戰場沒有？”
他搖頭，在地方上，他們幫著抓過窮兇極惡的罪犯，但是沒上過戰場。
傅秋石：“在戰場上，贏了才能活，輸了就是死。”
這句話很直白，也很沉重。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堅持不懈地訓練，就是為了上任何一個戰場的時候，能贏，能活！”
眾人沉默了一瞬，然后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魏部長嘆道：“不愧是小小年紀就上戰場拼殺的兒郎！我們武裝部的同志缺的那股氣，今兒讓傅秋石同志給補上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傅秋石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穿上衣服告辭離開。
他在武裝部這兩天，曲大娘滿大隊地竄，去換東西，要給親家爺爺奶奶帶去。
老喬頭又被委以重任。
林念忙著農貿公司的事兒，她得把工作安排好，把過年前的最后一批貨給發了，然后就可以和秋石哥回他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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