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童春景越來越近的聲音,童春樹努力想發出聲音求救。
“嗚嗚嗚嗚……”
又是一拳頭!
童春樹猛地噴出一口血,人昏死過去。
接下來,就是找過來的童春景。
和童春樹一個下場,
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捂住口鼻就開始被捶!
被捶的吐血,被捶的昏死過去。
月色下,蘇荃神色冷漠地將兩人拖到了路中間。
童家這兩個分不清里外,胳膊肘子朝外拐。
若不是一天之內,出三條人命太顯眼。
蘇荃連他們都想弄死。
要怪只能怪他們是王芳的兒子。
第二天,孔蜜雪還在等著童春樹來找她,她好帶他去參場辦個代班。
童春樹也確實來找她了。
但不是他自己來找她的。
而是請護士幫忙,把孔蜜雪請過去的。
童春樹和童春景兩兄弟鼻青臉腫的躺在病床上。
孔蜜雪臉色一變,著急道:“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怎么會變成這樣?是誰打的?”
童春樹也氣的不行,但嘴和臉都腫了,牙也掉了兩顆,說話漏風,含糊不清。
“昨晚我們回去的時候,半路給人拖玉米地揍了!”
孔蜜雪難以置信,“你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童春樹早就想過了,但也沒想出來,他們兄弟倆能把誰得罪的這么狠?
這次童春樹也沒有賴到童畫身上。
因為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拳頭力道遠在童畫之上。
而且人家大夫也說了,打他的人極為熟悉人的身體結構。
被打的最重的地方,也是最疼的地方,但偏偏不是最致命的地方。
等于直接說,他們兄弟就是被報復了。
孔蜜雪見他們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眼底微微一動,
“我聽說吳良還有同伙,會不會是他的同伙做的?”
童春樹納悶了,“他同伙神經病嗎?揍我們干什么?”
孔蜜雪欲言又止的說道:“或許是因為你們是童畫的親哥哥和親弟弟。”
孔琳瑯是童畫親手救出來的。
綁匪肯定想報復童畫。
但程衛國也說過,童畫身邊有他同事在保護。
綁匪不能報復童畫,就只能報復童畫的親哥哥和親弟弟。
童春樹:凸(艸皿艸)!
童春景反倒松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綁匪……
幸虧打的是他們,不是童畫。
孔蜜雪前世對他們很了解。
幾句話就能挑撥的他們替她沖鋒陷陣去找童畫的麻煩。
現在他們知道自己為什么挨打了。
為什么討厭童畫?
不去找童畫的麻煩?
孔蜜雪以退為進的說:“對不起!
你們千萬別怪童畫,她也是為了救我媽。
你們要是實在生氣,要怪就怪我吧。”
童春景瞇起眼睛探究的看著她,冷冷的目光十分深沉。
孔蜜雪心頭一跳,他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難道說的還不夠善良體貼?
童春景:“我接受你的道歉。”
孔蜜雪呆住:“……”
童春景:“既然孔姨人沒事,你手里的錢也用不到了。
你把錢還給我們吧,我們住院的錢都還沒交。”
孔蜜雪再次呆住:“……”
童春景居然問她要錢?
他居然問她要那么一點錢?
前世他在她身上花的錢不計其數。
他現在居然為這兩百多塊錢跟她斤斤計較。
這種差別,也只有切實發生,孔蜜雪真切體會到了,才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難受勁。
“我會還給你的!”孔蜜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童春景被孔蜜雪控訴、委屈、幽怨、傷心的眼神看得眉頭一緊。
欠錢的是她,怎么搞的好像他對不起她一樣。
走廊上孔蜜雪每走一步,心里的難受就加重一分。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為什么要改變的這么快?”
“就算她先回來了,從退婚到現在,才多久?”
“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們就變了……”
都是賤人!
他們都是賤人!
孔蜜雪心里越生氣,面上就越是冷靜。
他們最好再變回來,否則……
孔蜜雪眼中神色陰沉恐怖。
她的東西,包括人,回不來,她寧愿毀掉,也不會便宜童畫。
童畫是第二天才聽說童家兄弟昨天晚上被人打的老慘了!
要不是昨天許大娘一家吃酒回來碰到了。
童家兄弟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童畫在人前沒怎么樣,出了大隊,笑的齜起了牙。
哪路好漢干的好事?
蘇荃天亮了之后,就背著一捆柴等在紅牛大隊外守株待兔。
童畫看到了背著柴的蘇荃。
她好像每一次見他,他都是背著柴。
驢棚里的柴都是他在砍?
因為童家兄弟挨揍,心情愉快的童畫,多看了一眼蘇荃。
以往蘇荃都是低著頭,躲遠了,不跟人眼神接觸,也不跟人接觸。
童畫也習慣了。
驢棚的人都是這樣。
可這一次不同。
童畫看了一眼蘇荃,發現蘇荃正看著她。
“……”這是有事找她?
童畫又看他一眼,發現他還在看她。
聽宋書意說,他還是名牌大學的教授。
童畫前世沒能上大學,一直是她心中難言的遺憾。
她對大學教授有一種特殊的情懷。
考上大學的人已經很厲害了,當上大學教授的人就更厲害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有什么能幫你嗎?”童畫沒有走的太近,怕嚇到他。
蘇荃見她走了過來,又聽她關心他。
向來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的蘇家當家人,此際竟因為她一句關心的話,險些因感動而紅了眼眶。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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