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負責人在初步震驚之后,又覺得肯定不是封建迷信的作用。
像顧副縣長和蘇書記說的,孕婦的嗅覺比常人更靈敏而已。
但凡現在要是能配置警犬,還用得著顧副縣長的愛人出這個風頭嗎?
前些年的時候上頭下令取消了警犬的配置。
至此一發不可收拾,各地紛紛殺犬吃肉。
這些年以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警犬業幾乎被破壞殆盡。
眼下只有沿邊沿海等一些環境情況惡劣的地方,可以用一點警犬。
“張站長,剛才顧縣長的愛人明明是在搞……”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劉志悄聲在張站長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張站長壓低了聲音,“搞什么?你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沒聽到顧副縣長和蘇書記說的話?”
看在顧縣長愛人陰差陽錯確實是找到了炸彈的份上,
他就不去舉報她搞封建迷信了。
劉志被罵的臉色漲紅,尷尬的低下了頭,不再吭聲。
不遠處的顧司還得跟蘇書記他們解釋怎么知道火車站有炸彈的事情。
蘇書記本身是用不著顧司跟他解釋什么的。
顧司身邊有高人,能算到火車站的事,他不意外。
但明面上必須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這理由……就看顧司怎么編了。
除了回去的蘇野和童畫,其他人都有不少事要掃尾。
哪怕忙活了一夜,也沒時間回家休息。
火車站里這么多人,怎么就有人在里頭埋了那么大一個土炸彈都沒人知道?
那么大一個土炸彈,所需的火藥這些材料,王歸仁從哪里來的?
王歸仁手里還有炸彈嗎?
還有陳紅兵,昨天雖然他們調離了人手。
但家屬院周圍的路口,他們都悄悄的埋伏了人。
只要陳紅兵從家屬院出來,他們就不可能發現不了他。
偏偏埋伏的人都快凍成冰雕了,也沒發現陳紅兵的影子。
以縣委家屬院為中心向外扇形擴散搜捕,但陳紅兵就像像是憑空消失一樣,鬼影子都沒見著一個。
顧家,蘇野和童畫還沒有回去。
顧司離開前去隔壁找了白琳和大磊媳婦,讓她們去家里陪一賠涂雅麗。
但涂雅麗沒有讓她們陪,想一個人靜靜。
早在孫泉出事的時候,涂雅麗心里就已經接近崩潰。
孫泉在她眼里,就是家人。
他為了給涂家報仇,潛伏在王歸仁身邊,收集證據資料給涂家平反。
最終卻導致他全家慘死……
這件事發生后,涂雅麗心里的愧疚和自責壓垮了她,她幾乎夜不能寐。
如今王歸仁又來威脅她,又來牽扯其他人。
涂雅麗臉色白的不像話,渾身冰冷,人已經凍僵了。
天也亮了。
枯坐了幾個小時的涂雅麗,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可以死,她也不怕死。
但她不能就這么輕飄飄的死在王歸仁的幾句話之下。
死之前,她要見王歸仁!
若是能拉他同歸于盡,就是老天對她最好的厚待。
門外有了動靜。
涂雅麗渾渾噩噩坐在沙發上,仿佛被定住了似的眼珠子動了動。
他們回來了?
涂雅麗猛地站了起來,身體卻因為凍僵了,沒來得及聽從大腦的指揮,差點栽倒。
等她能走了,童畫和蘇野也從屋外進來了。
童畫眼里都是紅血絲,進屋接連就是幾個哈欠,生理性淚水在眼里打著轉。
“媽……”童畫剛開口,蘇野就遞過來一杯熱水,讓她先喝下去。
“事情已經解決了,她累了一晚上,待會我跟你說清楚,你先把她屋里的爐子燒起來,炕燒熱了。”
蘇野直接交代涂雅麗去干活。
涂雅麗神色一喜,急忙去屋里給童畫燒炕,
同時道:“廚房有做好的雞絲粥,還在溫著,可以直接吃。”
童畫現在又冷又累又困,喝了靈泉作用也不大,眼皮子直打架。
“爸,我困了……”童畫又打了一個哈欠,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她懷著孩子,又是這種天寒地凍的環境,蘇野看著能不心疼嗎?
室內涂雅麗也沒燒爐子,屋里冷冰冰的。
“炕還要等會才能燒熱,我給你倒水泡個腳。”
蘇野平時也不知道哪個盆是泡腳的,他只認識顧司的洗臉盆。
直接拿來倒熱水給童畫泡腳去!
在外頭待了這么久,童畫的腳早就凍得沒有知覺了。
蘇野也怕忽冷忽熱不利于血液循環,水溫并不高。
童畫靠在沙發上,凍的慘白沒了血色的腳放在溫熱的水里,舒服的她打了一個激靈,
仿佛身上一層看不見的將她冰封住的冰層也被這股溫暖的暖流融化了。
凍僵的身體回暖了,童畫忍住了困倦睜開了千鈞重的眼皮。
模模糊糊的看到老爹的背影去了廚房。
水溫對她老說還不夠熱,總感覺下一秒好像就要冷掉了。
蘇野端了一碗粥過來,又給盆里添了一點開水。
泡腳水又溫了一些,童畫嘴角上揚,一臉沁人心脾的溫暖和滿足。
涂雅麗爐子已經生起來了,被褥和被子都給童畫鋪好了。
一會炕就能熱乎起來。
出了屋子,看到蘇野正在給童畫喂粥。
童畫月份大了一些,孕婦的一些反應她也有。
比如飯量增加了,比如嗜睡。
涂雅麗直接過去蹲在了邊,給童畫洗腳,順便給她捏一捏。
蘇野神色微深,不枉他女兒這么在意她。
在屋里沒有看到白琳,蘇野有些失望。
她難道真的就一點不擔心女兒嗎?
童畫吃了小半碗,就實在困得張不開嘴了。
好在多少吃了一點,不至于睡一會就會餓醒了。
童畫睡了,涂雅麗坐在炕邊,輕輕的理了理她的頭發,眼眶微紅,心里的愧疚再次淹沒了她。
等她從屋里出來后,情緒已經收拾好了。
蘇野在吃早飯,涂雅麗燒炕的時候,給他把之前他要吃的餃子給熱了。
吃完,蘇野才將王歸仁做了什么告訴了涂雅麗。
涂雅麗面無血色,心里的恨意如野草一般滋生著。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著王歸仁同歸于盡!
“蘇哥,你有辦法找到他的位置嗎?”涂雅麗問道。
白琳從門外進來了,正好聽到了涂雅麗的這一聲蘇哥,漂亮的雙眼微微瞇起來。
涂雅麗神色大方,并沒有覺得這個稱呼有什么不對。
她以前是不信這些東西。
但她親眼看見蘇野算出了出事的地方,算出了王歸仁的‘驚喜’。
蘇野對她有恩,她也會拿蘇野當恩人看待,把他當兄長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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