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陵的伺候當真是十分的用心。
忽而狂風驟雨,忽而溫柔體貼。
這樣忽上忽下的體驗,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裴清寒的手指甲在崔陵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傷口。
縱橫交錯著,舊傷還沒有痊愈,新傷就出現了。
結束后,裴清寒更是一只手都抬不起來,也沒有叫人幫忙,躺在崔陵的懷中就睡了過去。
崔陵卻睡不著。
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著裴清寒。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韻味。
裴清寒睡得很安詳,雙目緊閉,紅唇微張,疲憊到了極致,臉頰泛出兩道紅暈。
睫毛上還掛著沒干的淚珠,顯得楚楚可憐。
崔陵不禁想起他哭著求自己的樣子。
濃密的睫毛全部被冷水打濕了,白皙的身體激動的變成了粉色,纖細白嫩的胳膊摟住他的脖頸,顫抖著聲音將他停下來……
想著想著,身體又滾燙起來。
但再做一次是不可能了,裴清寒真要炸毛將他踹下去。
“我的陛下啊~”崔陵吻了吻裴清寒的唇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他發覺自己無法搞懂裴清寒。
都說帝王的心思莫測,只說這一點,裴清寒是做的爐火純青。
他做的每一步,都在崔陵的意料之外。
他以為小皇帝會順著那些大臣的意思,將自己給弄死。
以小皇帝的立場,殺了崔陵,是最正確的選擇,對他的統治百利無一害。
但是那么多人請愿,他卻一個個承受住了,誰都不答應,就是不愿意殺了崔陵。
這種做法,就像是崔陵對他很重要一樣。
裴清寒也不知道關起崔陵是對他的懲罰還是對自己的,原本有崔陵在,大多的事務都可以丟給他處理。
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996,崔陵就在房間里休息,無所事事,到晚上了,精力充沛的折騰他。
這感覺,真是……
但說不舒服也不是,裴清寒將商時危,桑聿懷還有崔陵的技術放在一起比較,覺得還是崔陵的技術最好。
花樣和趣味也最多。
狗東西竟然還會迭代進化,一代更比一代強。
裴清寒想到這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葉子正打盹兒呢,被驚了一跳。
他和裴清寒是共患難,一起從冷宮出來成長到今日的,在裴清寒跟前,不僅僅是個奴才。
見他疲倦,裴清寒便放他去休息了。
“既然累了,這些粗活就讓別人去做吧,休息去。”
“嗯。”小葉子揉了揉后腦勺,裴清寒恰好低下頭,沒看見他低頭時候,衣領深處露出的紅痕。
要是看見了,他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什么。
畢竟,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在自己的身上發現這種驚喜。
小葉子回去睡了一個下午,醒來的時候都是晚上了,想起來有件事還沒做,匆匆忙忙去監牢給人送飯。
他如今是宮廷的大總管,一路暢通無阻。
韓雨山穿著囚服,放蕩不羈的岔開腿坐著,露出健壯的胸膛。
看到他這個樣子,小葉子便想起了意亂情迷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是韓雨山的生辰,他心疼韓雨山只能在牢中度過,特意對陛下請了恩典,讓韓雨山出來一晚。
誰知道喝多了酒,韓雨山竟然就抱住他親。
一個常年行軍打仗的男人,一個是后宮中肩不能扛的小太監,他壓根就反抗不了。
誰想到韓雨山食髓知味,每次他來,都要弄一次。
還好這牢里的人不多,他還特意將其他人都遣走,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了。
韓雨山看了一眼飯菜,握住他的手。
都是男人,小葉子的手卻白白嫩嫩的,和他這滿是繭子的黑粗大手完全不同。
也是這雙又黑又粗的大手,那個晚上對他……
小葉子有些不高興的將手抽出來:“別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吃飯吧。”
韓雨山挑了挑眉,他知道裴清寒沒啥崔陵,便沒有那么著急了。
如今有人誰,有東西吃,也覺得這日子是越過越美。
主仆兩人在這一點上倒是出奇的一致,雖然都成了階下囚,日子卻都更好了。
“都做過這么多次了,怎么還害羞。”
小葉子揚眉,今天被裴清寒發現他困倦,他回去就很不高興。
他的職責就是好好侍奉陛下,陛下每天那么累,他卻連堅持陪伴陛下都做不到。
這都怪韓雨山,這粗魯的莽夫。
“哼,”唇紅齒白的小公公皺起眉頭,一點都不兇,還可愛的緊。
“韓雨山,你不許再碰我了,也不許再說那些事情。我是因為你幫過我們才容你那樣的,就算我是個太監,也不能讓你隨便糟蹋!”
韓雨山冷了臉,“到目前為止,你都覺得是我在糟蹋你?”
小葉子撇了撇嘴,“難道不是嗎?”
“那天晚上你明明也是半推半就的!”
“我們都是男人,你那么難過,就給你一次怎么了。這又不代表什么。”
這時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男子沒有什么貞操的觀念。
小葉子自覺出身低賤,更不覺得他這身體有什么珍貴的。
給了就給了唄,反正也不是沒爽到。
看似柔弱單純的小公公,在某些方面,格外的彪悍呢。
小葉子懶得和韓雨山廢話,送完吃食人就走了。
韓雨山看著滿滿當當的美味,也沒有了吃的心思,一腳踹翻。
他這邊遇事不順,崔陵卻春風得意。
他的花招的確多。
早年間那些人還沒摸準他性子的時候,送過好多美人給他。
那些人伎倆層出不窮,他雖然厭惡,一個都沒碰,卻也記住了幾個手段。
再加上白天無事的時候看看閑書,腦中的想法就更多了。
而這些,都被他用在了裴清寒的身上。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沐浴焚香,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花枝招展的蝴蝶。
裴清寒離開御書房就直奔他而來。
除了性別和身份,把崔陵比作禍國殃民和寵妃也沒什么兩樣。
崔寵妃打扮的極具異域風情,身無寸縷,只有關鍵處用珠鏈遮擋一二。
他側躺在床上,對著門口疲憊回來的帝王,拍了拍床板。
裴清寒……
捂腰后退,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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