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聽到聲音,紛紛看向貝雨田,為首之人更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他記得,皇城中有些名望的郎中并沒有聽說過有個姑娘呀?
上面是不是搞錯了?
男子聲音有些遲疑。
“你是貝雨田?”
貝雨田點頭,給了他肯定答案。
“我們主子有請,煩請貝郎中跟我們走一趟吧。”
貝雨田皺眉。
“你們主子是——”
為首男子有禮回道,“我們主子說,跟您提金喜德,您就知道了。”
金喜德,呵,原來是炎亦墨找她。
看來炎亦墨中招了。
不過,這次怎么換人來找他,不是上一次那幾個侍衛了。
雖然有疑惑,但是貝雨田并沒有問出口。
“煩請幾位稍等一下,我去安排一下醫館的事情,然后帶上藥箱,再跟你們走。”
為首男子點頭應允。
貝雨田再次回到后房。
掌柜站在旁邊,自然聽到她說什么,看她去后房,自己急忙跟上。
其實從貝雨田離開皇城到現在,醫館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
他已經熟悉了醫館的一切,委實沒有什么再特意需要吩咐的。
除了一樣。
難道……
接下來,貝雨田的動作,讓掌柜很是震驚。
看著貝雨田的眼神,有崇敬,還有點點畏懼。
他的所有表情,貝雨田全部收進眼中。
明白他在畏懼自己什么,貝雨田覺得沒有給他解釋的必要。
再說,讓他們對自己有些畏懼是好的,這樣,以后她跟炎辰有事離開皇城,這些人也不敢做不利于她跟炎辰的事。
貝雨田將藥箱里放置的玉容膏還有美容養顏藥交給掌柜的,然后又給炎辰留了一封信。
如果她今日不能回來,讓掌柜的再交給炎辰。
其他的就沒有什么好交代的了。
背起藥箱,出了后房,跟著那幾名男子離去。
依舊是馬車,依舊是那條路。
不過,此刻,貝雨田的心境卻與前幾次截然不同。
之前,她怕忍不住殺了炎亦墨,盡量遠離他。
可是他找死,那就怨不了她了。
殺不了他,就讓他受點罪吧。
想到這里,貝雨田忽然想到李美。
她順利生產已經有些時日,怎么空間還沒有傳來任務完成的聲音?
【叮!幫助李美順利生產的任務完成,請等待下一個任務的觸發。】
好似知道貝雨田在想什么,這想法剛冒出頭,空間就傳出動靜。
這是完成的第二十四個任務。
還有六個任務,她就可以回到過去救下家人還有族人了。
貝雨田心里因為要見炎亦墨的不快,被這份喜悅沖蕩得一干二凈。
“貝郎中,我們到了,請下馬車。”
因為想著事情,分散了注意力,聽到外面男人的聲音,貝雨田這才察覺,馬車早已停下。
她下了馬車,為首男人一手請狀。
貝雨田頷首,不疾不徐地走進院落。
這的下人看到她,只看了她一眼,就接著干手上的活計了。
儼然看到熟人的反應。
貝雨田也不用人引路,徑直進了后院去找人。
剛進后院,就看到金喜德在院門口迎她。
“哎喲,貝郎中,您可算來了。快跟奴才進去吧。”
貝雨田頷首低眉,跟在金喜德的后面,進了房間。
剛打開門,就有一種殺氣鋪面而來。
“主子,貝郎中來了。”
金喜德聲音剛出現,那股殺氣瞬間消失不見。
那殺氣想必是隱蔽在房內的暗衛所傾瀉出的。
“恩,過來!”
炎亦墨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
“阿羽,你先出去等著。”
貝雨田剛走到屏風處,就與出來的謝靈羽撞上。
她急忙后退一步,點頭給謝靈羽道歉。
謝靈羽自是認得她的,點頭,算是招呼,微微一笑,
“貝郎中,我家阿墨身體有些不舒服,麻煩你用心給看看。”
貝雨田拱手作揖,“夫人哪里話,給主家看病,是我身為醫者應該做的。”
目送謝靈羽出了房間,貝雨田才走向床榻。
她這邊掏出脈枕,那邊炎亦墨已經將衣袖挽起,準備好了一切。
貝雨田動作熟練地把脈問診。
面上一派淡漠,心里卻開心無比。
看著炎亦墨此刻面色潮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哼,炎亦墨,這種浴火焚神,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如何?
這只是從你身上取一點利息。
如果你對我家人再有什么歪心思,那時,我定讓你嘗嘗太監是什么滋味。
心里這么想著,貝雨田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不僅如此,她還微微蹙眉,佯裝做很憂心的樣子。
出口的語氣也是極輕。
“主家,您這身子,是火氣太旺導致。”
“如何降火?”
不等貝雨田說完,炎亦墨就疾聲追問。
看他雙眼通紅,好似兔子的眼睛,貝雨田低頭,避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這個,主家,這種病情,一般是順其自然。但是依照您現在的身體狀況,順其自然恐怕不能解決吧。”
聞言,炎亦墨沒有開口。
雖然他現在是以常人的身份來示人,但畢竟是一個帝王。
一個帝王怎么可能對旁人承認他在床上不行。
貝雨田心里樂開了花。
不過立在一旁的金喜德成了炎亦墨的嘴替。
“貝郎中,您看看,我們主子的病情適合哪種方法進行醫治?”
貝雨田抬頭看著金喜德搖頭,一臉無奈。
“還望主家原宥。興許是我的醫術還不到家。這種病情,我也沒有更好的醫治方法。
我所知道的,只有一種方法。”
“您請說。”
金喜德一副虛心請假的樣子。
貝雨田神不知鬼不覺地瞥了眼炎亦墨,發現非常不舒服的他,強打起精神,側耳傾聽。
他想知道,那她就偏要掉他的胃口。
金喜德皺著眉,等著貝雨田開口。
不想,卻看到她起身,收拾起東西來。
不由得疑惑問道,“貝郎中,什么方法,您還沒說呢。”
收拾好一切,貝雨田背起藥箱,躬身向炎亦墨告退,然后看向金喜德。
“這個,在這里說不合適。金總管,您跟我出來一下吧。”
金喜德看向炎亦墨。
看他點頭,這才頷首跟著貝雨田出了房間。
來到院子里。
金喜德掃了眼院子里的眾下人,揮手示意他們全部退下。
事關主子的面子,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沒有了其他人,金喜德面帶笑容看著貝雨田,
“好了,貝郎中,您看現在可以說了嗎?”
貝雨田湊近金喜德的耳邊,小聲低語,
“金總管,醫治方法就是主家需要清心寡欲三個月。”
“啊!”
金喜德驚的張大嘴巴,好似受到的驚嚇不輕,半天沒說出來話。
半晌,終于消化了她的話,面露難色,
“貝郎中,真的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貝雨田很是認真的搖頭。
笑話,即使有其他方法,她也不會告訴他。不然,怎么教訓炎亦墨。
不過,她既然敢這么做,也就不怕被其他醫者拆穿。
畢竟這藥可是她和書靈一起熬了幾個晚上研制出來的。
用的還是空間里的靈藥。
可以說世間根本找不出來第二個人知道此藥。
“金總管,方法我已經告訴您了,要不要用,就看主家了。對了,您一定要告訴主家。
如果用這種方法醫治,切記一點,在三個月內,無論再難受,都不要破戒。
不然,主家恐怕再不能人道。”
說罷,貝雨田也不給金喜德反應的時間,直接背著藥箱離開。
接她的幾人一直候在外院。
看她出來,直接備好馬車,原路返回。
馬車上的她,終于不用再做任何掩飾。
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
不過因著馬車外面還有炎亦墨的人,她也只能無聲而笑。
與此同時,炎亦墨那邊在得知他要禁欲三個月之久,氣憤地將房間內可以打砸的東西摔了個遍。
最后,因長時間壓抑身體欲望,再加上情緒的暴怒,終于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這可把金喜德給嚇壞了。
他跟著皇上出宮,如果皇上出點什么意外,他有九個頭也不夠砍呀。
他忙要招御醫前來,身子忽然頓住。
思來想去,覺得此行不妥。
皇上之前說過,這座宅院的存在,除了他,宮中不能有其他人知道。
那些文武百官,更是要瞞著。
想到此,金喜德不敢再猶豫,急忙叫人準備馬車,他要帶著皇上回宮,找御醫看看。
身為皇上,三個月不寵幸后妃,這傳出去,還以為皇上——
金喜德不敢再往后想。
他急忙打點一切,試著叫醒炎亦墨,可叫了半天,炎亦墨沒有反應,只得指揮人將他抬上馬車,以最快速度回宮。
貝雨田不知道的是,回到宮中,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當所有御醫都給炎亦墨診完脈,一致告訴金喜德,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情狀,竟都不知要如何醫治。
金喜德面如死灰,將所有人打發出皇上的寢殿,只等炎亦墨醒來,告訴他所有。
炎亦墨聽完,咬牙切齒忍受著身體的不適,讓金喜德準備一桶冰水,他只能這樣緩解體內的欲望。
貝雨田終于回到醫館。
醫館內掌柜忙碌不停,但是卻隔一會兒就看向醫館門口。
不知道第多少次張望,終于看到她的身影。
急忙放下手上的活計,迎了上去。
“姑娘,您沒事吧?”
知道他在擔心,貝雨田柔柔一笑,告訴他自己沒事。
貝雨田邊進醫館,邊問起掌柜炎辰是否來過。
當得知炎辰沒有來醫館,就從掌柜手里拿回自己留的那封信。
突然,貝雨田想起,從李美生產,他幾乎每天都去小院,一呆就是一整天。
可是這幾天,他去是去,也只是早早的去那里看一眼,陪她一會兒,就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難道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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