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輕熟陳寧溪程橋北 > 第247章 自作多情

程橋北正容亢色的問:“人怎么樣?”

高恒說:“還在手術中,不清楚。”

魏萊不解,“好端端的怎么能被人捅傷呢?”

事發突然,高恒作為徐高的代理律師第一時間接到通知,急趕著往醫院去,路上聯系魏萊只說明人傷了正送醫院搶救,并沒有說細枝末節的事。

“警察說徐高在里面跟人發生口角打起來了。可我問了醫生,傷口集中在背部,不可能是互毆造成的。”高恒話鋒一轉,“我猜測,有人可能不想讓徐高說話。”

程橋北眸如寒冰,得知徐高出事的消息后他就想到了。

“解決徐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閉嘴,只有死人才會安安分分你的閉嘴。”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魏萊心有余悸,又對程橋北說:“他們肯定知道徐高救回來了,回不回來醫院?”

程橋北不暇思索,也容不得他再考慮了,“必須給徐高換個地方,我聯系費德里科檢察官。”

他走到遠處的落地窗邊打電話,長椅上的兩人目光投向手術室緊閉的門。

魏萊說:“這事會牽扯到你吧?”

高恒轉過臉,微笑:“擔心我?”

魏萊卻一臉嚴肅,“不好笑,高恒。”

高恒安慰她,“你想得太多了。”

他起身被魏萊叫住,“你去哪?”

“轉角有咖啡機,我去買杯咖啡給你。”話落,人提步走了。

再回來手里拿著兩罐咖啡,啟開易拉罐遞給魏萊,后者接過說聲謝謝。

高恒說:“別緊張,牽扯不到我,沒事的。”

魏萊說:“幸虧程董讓你提前在里面安排了,不然徐高的后果還真不堪設想。”

高恒點點頭,“程董未雨綢繆,徐高算撿條命。等他回國,可要好好感謝程董。”

“他……”魏萊欲言又止。

之前的徐高肯定不會領情,但鬼門關走一圈的人,應該會大徹大悟。

魏萊:“也許吧。”

程橋北與費德里科檢察官自上次在公園見面后,相互留了聯系方式,沒想到徐高受傷的事他也知道消息了,已經派專人去醫院保護徐高,人應該快到了。

程橋北去而復返,對兩人說:“費德里科派人來醫院了,后面的事交給他。”

高恒將咖啡遞給程橋北,說:“可警察也來了,在病房向另一個受傷的人了解事發經過,應該也快結束了。”

程橋北說:“人肯定不用他們保護,費德里科檢察官派來的人會出面協調。”

魏萊壓低聲音問:“你們也懷疑警局的人有問題?”

高恒默了默,“有沒有問題,誰也不好說,但眼下能相信的只有費德里科檢察官。”

程橋北也不置可否,“我們畢竟不是本地的,對當地的司法體系還有內部問題并不了解。”

魏萊隱隱察覺處境復雜又危險,擔心起大家的安慰來。

凌晨兩點,徐高被推出手術室。

醫生交代徐高的傷情,頭部縫了十三針,背上有四處利器造成的穿刺傷,脾摘除了,人目前還需要觀察,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三人站在病房里,門口守著兩名檢察院派來保護徐高的人員。

病床上的人還沒蘇醒,程橋北說:“你們倆先回去,今晚我在這守著。”

魏萊說:“我也留下。”

程橋北看向高恒,“留這么多人也沒用,高恒你安全把魏萊送回酒店。”

“好。”高恒去勸魏萊,“走吧,別讓程董再費心了。現在也很晚了,讓他也稍微休息下。早上我們再過來。”

魏萊:“有事打電話。”

程橋北:“嗯。”

兩人剛離開,警察就到病房來了。

在門口保護的兩人與他們交涉一番后,警察進來看徐高沒醒就走了。

天快亮時,病床上的人醒了,隨著麻藥勁兒漸漸失效,徐高疼得發出呻吟聲,也吵醒了在椅子上打盹的程橋北。

他猛地睜開眼,看到徐高動了,趕緊放下腿湊過去,借著床頭燈微黃的光,喊道:

“徐高,徐高,感覺怎么樣?”

徐高疼的嘴唇顫抖,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回應,“額……疼……”又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驚恐地抓住程橋北的胳膊,“有人要害我,要害我。程橋北,你快帶我回國,帶我回國……求求你,救救我。”

還知道怕,說明腦子沒事。

程橋北安撫他,試圖掙脫開被握住的胳膊,“你現在很安全,外面是費德里科檢察官派來的人專門保護你的。”

“你別走。”徐高眼神驚恐,呼吸急促,手勁兒大得嚇人,好像眼前的程橋北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程橋北溫聲說:“我不走,我就在這。”

徐高的情緒這才漸漸平復,聲音顫抖地說:“我現在安全了?”

程橋北點點頭,“嗯。你能回憶起發生什么事了嗎?”

徐高脫力的瞬間,傷口的疼痛席卷每一根神經,五官扭曲變形,忍了忍,才說:“能。”

“當時,我正在排隊吃飯,突然后面有人推我下,手里的盤子就撞前面人身上,他轉身就給我一拳,還不等我說話腦袋疼一下,后面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程橋北了然,整件事就是有人蓄意策劃,目的就是解決掉徐高。

……

從醫院離開后。

高恒的車奔著酒店駛去,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魏萊產生了微妙的好感,覺得現在是個試探的好機會。

“魏萊,”

“嗯?”

“程董每次出差都帶著你?還是你知道來米蘭,想過來看看?”

魏萊困倦,靠著椅背小歇,聞言睜開眼,說:“他也不是每次都帶著我。”

高恒眨眨眼,魏萊這幾年來米蘭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來兩人都見面吃飯,感覺還像在學校一樣,親切、熟絡,他們每次都聊得很開心,關系介于同學和好友之間,他很禮貌,她很隨和,他們之間卻從沒聊過與感情有關的事。

因為太困了,大腦發射弧慢了,魏萊突然明白他心里在疑惑什么,說道:

“程董每次出差會根據項目決定帶不帶人在身邊,至于帶誰,也是根據項目決定的。公司又不止我一個秘書,但程董身邊有能力的人多,都是他自己定下。”

“……”所以也不是她主動要求來的。

高恒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是他多想了,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