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輕熟陳寧溪程橋北 > 第312章 呵護

彼時,陳寧溪在幫葉玉珺收拾陽臺上的多肉,娘倆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天色已晚,可陳蔚川還沒回來。

陳寧溪記憶中父親總在忙,幾乎很少有準時下班的時候。

她問:“我爸總不在家,你一個人不覺得他對你關心不夠嗎?”

葉玉珺眼神溫和,伺候著手里的這盆多肉,上次被她失手掐斷了,打破了原本的造型。

她說:“結婚又不是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就幸福。你爸的工作就決定了他沒那么多時間呆在家里,但只要他在家,時間再短,他知道我咳嗽了拿藥,蹬被子了幫我蓋被,腰疼了知道幫我揉,看我累了知道把活兒接過去干,路上遇到我喜歡的吃的東西幫我帶,我心情不好知道逗我開心。我說的這些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但小事上最見人心。你說我會不會覺得你爸不關心我?”

被她一問,陳寧溪腦海中浮現出很多被忽視掉的畫面,一些父親在家時,所謂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知道嗎?你爸這人我最欣慰的就是什么時候都向著我,為我考慮。

當年生你的時候,老人思想上有點沒轉變過來,我做月子的時候,你奶奶不是太高興,趕上你能吃,我又吃不慣她做的飯,我生你時候還大出血,身體虛弱不能下床,餓還吃不下。其實,真不怪你奶,各地方飲食有差異,我是真吃不慣她做的月子飯。

結果,我吃的少,她就念叨,正好你爸回來聽見了,把你奶教育一通,我當時心里特別過意不去。你爸這一說,無形中讓我和你奶不有隔閡了,后來她思想也轉變了,就問鄰居都做什么月子飯,我也主動跟她認了錯,我吃得多,她也高興,我和你奶就這樣才算沒結下仇。”

陳寧溪說:“坐月子能結什么仇。”

葉玉珺說:“這月子仇才最記仇呢,而且是一輩子的。前幾天我刷視頻還看到有個婆婆嫌兒媳月子里吃得多,有的婆婆不給兒媳做飯的,也不幫忙看孩子。”

陳寧溪說:“那就雇人唄。”

“你這孩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是每家的條件都可以請月嫂的。”葉玉珺說,“有的條件不好,女方的父母在經濟上欠缺些,男方家里人就更不拿當回事了,月子里受的委屈都能用車拉了。”

陳寧溪說:“沒條件,就讓他老公伺候。”

葉玉珺回:“問題就在這,我在婦聯呆過,見過不少類似的事。有些老公真不拿媳婦當回事,就好像那沒長大的孩子,他不知道你生孩子多疼,遭了多少罪,鬼門關里走一圈,他腦子里認為,女人都這么生的,別人也沒疼死,怎么就你矯情。所以,這么一看,你爸身上又多了一個閃光點。”

“媽,你這是變著法的夸我爸呢。”陳寧溪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葉玉珺看眼時鐘,“都幾點了,還不去接小程?”

陳寧溪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放下工具,“我走了。”

“把蒸得餃子拿著。”葉玉珺摘了手套匆忙去廚房,陳寧溪穿好外套接過葉玉珺遞來的保溫盒。

陳蔚川剛好下班回來,看到陳寧溪說:“要回去了?”

“嗯。”陳寧溪說:“去橋北朋友那接他。”

陳蔚川:“路上注意安全。”

陳寧溪:“誒。”

關門時,陳寧溪聽到父親和聲細語的說:“你又去伺候那些花了,頸椎不疼了?”

葉玉珺說:“寧溪幫我弄的。”

陳蔚川:“坐下,我再給你捏捏。”

葉玉珺:“不用,你也累了,趕緊洗洗澡休息。”

簡短幾句嘮叨,都是關心和呵護。

都說父母的愛情和婚姻會影射給子女,想想她自己,好像程橋北也像爸爸一樣,忙又愛著你。

車停在林瀚銳家樓下,陳寧溪上去前給程橋北發了消息。

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程橋北看眼信息笑了。

陳寧溪:你好程先生,代駕小陳已到位,請問需要我上樓接您嗎?

程橋北回復:你好小陳,我已經吃好了,在樓下等我。

陳寧溪:收到。

“笑什么?看個手機犯花癡。”林瀚銳已經喝大了,在椅子上坐不穩,撐著桌沿搖搖晃晃的。

程橋北也到量了,將手機對準林瀚銳,這要是換做平時,絕對不會給他看。

手機上的信息讓林瀚銳憨笑道:“你們倆真有情趣,婚結成你們這樣,誰不幸福。”又拍拍自己胸口,“我也幸福,我和蕾子也玩得賊溜。”

梁蕾起夜,經過客廳時,聽林瀚銳說:“我跟蕾子在床上演過唐僧和孫悟空……我穿著唔……”

林瀚銳的嘴被捂住,梁蕾尷尬得笑,對程橋北說:“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喝多了,我扶他休息。”

“我也該走了,寧溪在樓下等我呢。”程橋北起身幫她攙扶著林瀚銳,“老林,慢點,別撞到。”

林瀚銳腳軟,要不是靠程橋北撐著,人早就躺地上了。

“老程,我替你高興,替你高興……咱們風生水起……”林瀚銳囈語。

打開臥室的燈,墻角放著一根金箍棒。

程橋北:“……”

梁蕾一腳把金箍棒卷床底下去了,“嘿嘿嘿……”

程橋北假裝沒看見,退出房間便走了。

夜風颯颯,本就喝了不少的人,被風一吹就跟上頭了。

陳寧溪眼看著樓內出來的人晃晃悠悠的,趕緊下車迎上去。

“沒事吧,你喝了多少?”陳寧溪勾住程橋北的腰,他整個人都掛在陳寧溪身上,說道:“今天有點喝多了,不好意思啊,老婆,還讓你來接我。”

陳寧溪說:“聊什么了,這么高興。”

程橋北突然站住了,“老婆,我要跟你宣布個重要的事。”

夜里涼,陳寧溪擔心他傷寒,“進車里再說。”

“不行,現在,現在說,”程橋北粗喘著酒氣,眼白因酒精變得腥紅,他捧著陳寧溪的臉,“老婆,我要做自己事了。”

陳寧溪問:“什么自己的事?”

程橋北昂頭望天,銀河轉動,明月狡黠,他長長的吐口氣,又看著她,說道:

“我要做自己的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