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青云仕途 > 第83章 事件調查
  楚昊宇在管理處吃過午飯,與蔡琴打過招呼后,從管理處出來,便繼續開車去其他的村,看看開荒的進度。

  他沿山路往前開,不時地停車看看,眼看到了下午三點,他這才開車回鎮里。

  這樣一趟他親自下去實地查看,對開荒進度有了初步的了解,在他心里,這不僅僅是進度問題,而是從這其中,能真實地反映出老百姓的積極地響應程度。

  楚昊宇回到鎮府大院停好車后,白麗從辦公室的窗戶上看見了,她走出辦公室,便來到三樓的樓道口等著楚昊宇上樓來。

  楚昊宇上了三樓,見白麗在樓道口笑笑咪咪地站著。“怎么在這兒站著?”楚昊宇問白麗。

  白麗笑著說道:“我在這兒等著,就是想向你匯報一下上午開會的情況”。

  “怎么?,難道出現什么新問題?”楚昊宇笑著問白麗。

  “我們總不能在這兒站著說吧,去我辦公室坐坐談。”白麗說完,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楚昊宇沒法,只好隨著白麗到了她的辦公室。

  白麗親手給楚昊宇泡了杯茶,然后說道:“你如果想抽煙就抽,雖說我不喜歡聞煙味,但對你在這里抽煙還是寬容的”。

  楚昊宇喝了口茶,他放下茶杯后問道:“說吧!,上午開會情況怎么樣?”。

  白麗說道:“上午開會,總體來說還是不錯,只是個別同志在會上提出,余學文承包荒山是有協議的,這樣下去查,會不會影響不好?”。

  楚昊宇眉頭一皺,他問白麗,“你是怎么看待這個問題的?”。

  “這次流血的事件,就是由承包協議引起的,那我們必須將這件事,要查得水落石出,不然還會起沖突。”白麗說道。

  楚昊宇說道:“意見可以有分歧,但思路必須正確。這個同志明顯對這次調查的目的,沒有領悟透徹。調查的目的是為了什么,是為了還原事情的真相。目前還沒有下去,就前怕狼后怕虎的,說什么影響,什么影響大得過群眾的利益。我看這個同志思想上很有問題,還是把他調出調查組吧!”。

  白麗微微笑道:“這樣人手就少了”。

  楚昊宇擺擺手,“即使少一人,也不會影響調查的,另外安排他們將村民手中的協議收集份上來,我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協議,他們下去沒有?”。

  “已經下去了,我派老郝的車先跟幾天,這樣他們也來去方便些。”白麗見楚昊宇似乎有些生氣,便小聲地說道。

  “嗯!”,楚昊宇點點頭,“做事就得這么干脆利落,你告訴他們,三天之內我要看到調查結果”。

  “三天?,會不會太快了點?”白麗問道。

  楚昊宇搖搖頭,“三天我都嫌時間給長了,這件事表面上看是糾紛,其實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以強欺弱,強迫性的村霸行為。當然,這只是我的觀點,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還得看調查結果”。

  白麗點點頭,“那我晚上跟曾輝說說,讓他們加把勁,爭取早點將結果報上來”。

  楚昊宇拿出香煙,點了一支抽起來。他吸了口煙后說道:“那行,我們就拭目以待”。

  ······

  曾輝上午開完會,他帶著調查組的同志來到了余家坳村,召集了村干部在村委會的會議室開會。

  在會上,曾輝宣布了鎮黨委和鎮政/府對余學文暫時停職的決定,村委會的工作暫由村主任余文昌代理。

  余學文聽完決定后,他氣憤地說道:“曾鎮長,我一沒違法,二沒亂紀,鎮黨委和鎮政/府為何要停我的職,我不服”。

  曾輝笑笑,“老余,這次流血事件,是由你承包村民的荒山引起的,而且在事態擴大以前,你作為支書,沒有進行有效地控制,而是任由爭議發展成流血事件。你存在著明顯的失職行為,因此暫時對你進行停職處理,等我們調查完后,鎮黨委和鎮政/府會根據結論,會對你進行公正處理的”。

  余學文“哼”了一聲,說道:“那好,我就等你們得出結論,既然停職了,這會我也沒必要參加”,他說完后,起身離開了村委會。

  曾輝對余學文拂袖而去不以為意,他笑著對余文昌說道:“余主任,今天我們下來得倉促,中午就麻煩你們準備點便飯,沒有有問題吧?”。

  余文昌正在為自己能代理書記職務高興,自從他看見余學文當了書記后,余學文的家里環境立馬就不同日語,房屋由土墻屋變成了小洋樓,手機和摩托是樣樣不缺,每天不是東家進就是西家出的,喝得紅光滿面的,那日子過得才叫個滋潤。

  現在輪到他來代理書記,雖說目前只是代理,只要他在調查組調查這次的事件時,稍微煽動一下村民的情緒,揭露一下余學文在任書記期間的所作所為,給余學文上點眼藥水,將余學文徹底地打壓下去,讓他再也當不了村支部書記,那他不就能順理成章地,很快會被去掉頭上的“代理”二字么。

  他此刻聽曾鎮長要在村里吃飯,心中大喜,這可是他與鎮里領導拉近關系,求之不得的好時機,他趕忙說道:“曾鎮長,您看您說的,領導來了我們村,那能讓您們餓肚子的,我們馬上就準備午飯”。

  曾輝笑笑,“你們不用太麻煩,弄簡單一點,下午我們要去村民家中進行走訪調查”。

  余文昌連連點頭,“行,行,聽曾鎮長的,我們馬上就去弄飯”。

  余文昌隨后交代其他三名村干部,趕快去村里買雞鴨,準備飯菜。他交代完后,便回答會議室陪曾輝他們。

  曾輝看見余文昌進來后,他起身對余文昌說道:“余主任,趁這等飯的時間,我向你了解一下這次的事情”。

  余文昌連連點頭,“曾鎮長,您是在這會議室聊,還是去辦公室聊?”。

  曾輝笑道:“我們去辦公室談吧!”。

  余文昌見曾輝要求去辦公室談,他趕緊帶著曾輝來到辦公室,兩人坐下后。曾輝拿出記事本,放在桌上攤開后,便嚴肅地對余文昌說道:“余主任,我現在是以調查組組長的身份與你談話,關于這次事件的起因,你知道多少?,請你具體說說”。

  余文昌坐直了身體,不茍言笑地說道:“曾組長,對這次事件的起因,我基本上都知道。現在我就具體說說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余文昌咳了兩聲,隨后接著說道:“這件事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當時我也聽到鎮里有傳言,說是荒山要栽茶樹的消息,過了不到兩天,我就看見余學文的兩個弟弟,拿著協議去各家各戶簽,如果有人不同意,余學文的老三,也就是剛剛被抓進去那個傷人的莽漢,便對他們進行恐嚇,出手傷人,直到簽字為止”。

  曾輝在記事本上記錄著,他問余文昌:“你說他們強迫人簽字,這被強迫的人你知道嗎?,而且能說出他們的名字么?”。

  “知道!”余文昌點點頭,他肯定地說道:“我不僅知道,而且還阻止過,但是我再怎么阻止,也只能不讓余學文的兄弟打人,協議還是被他們強行簽下了,這此被傷的三人,他們的家人就是受害者”。

  曾輝看著余文昌,又問他,“那他們為什么當時不反抗,而是等到現在才發生沖突”。

  余文昌微微一笑,“這三家的主要勞力都在外打工,他們元旦回家后才發現的,而且現在村里許多村民,都聽到其他村的村民說這次的樹苗不要錢,這才知道他們被騙了,所以他們就都去了余學文家,要求解除協議,尤其是受到余學文家欺負的人,當時人多,再加上余學文不同意解除協議,因此沖突就發生了”。

  曾輝便將余文昌說的記在記事本上,隨后又問道:“這三家受傷的名字你知道吧?”。

  “知道,他們受傷還是我打的急救電話,他們一個叫代小山,一個叫余水元,另一個叫余啟元。”余文昌說道。

  曾輝點點頭,他記下三人的名字后說道:“余主任,對于余學文他們簽協議一事,你為什么在阻止不了的情況下,去鎮里向組織上反映,你能談談原因嗎?”。

  余文昌正等著曾輝這樣問他,他在心里暗暗地說道:“余學文啦,余學文,你可不要怪我落井下石,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平時不把我們這些村干部當干部,對我們那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好事沒我們,壞事讓我們去頂包背責任,現在有機會不把你拉下馬,還等到何年馬月”。

  余文昌佯裝為難的苦笑,“曾組長,我只所以沒向組織上反映,出于二個方面考慮,一是目前雖說是在開荒,但是之前村民自己沒有反對,我貿然去反映,那豈不是讓人懷疑我目的不純,有搶余學文的班奪他權之嫌”。

  余文昌看了看還在低頭記錄的曾輝,隨后又接著說道:“其二,余學文在村委會那是說一不二的人,村里所有的決定都由他說了算,就拿這次動員會,我們村就沒開,我們多次在他面前提過,可是有用嗎?,人家根本不聽我們的。您說,如果我們去反映,他余學文沒倒,那我們以后如何相處。曾組長,不怕您笑話,我這可都是說的實情,你也可找村委會的其他干部了解一下”。

  曾輝這時合上記事本,他對余文昌說道:“余主任,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你反映的問題我都記錄下來了,午飯后,希望你們村干部,配合一下我們調查組的工作,帶著我們去村民家中走訪調查一下”。

  余文昌笑著說道:“曾組長,我們村干部積極配合調查組,帶著你們去村民家中走訪調查”。

  曾輝點點頭,“那好,我們就去會議室吧!”。

  ······

  余學文氣呼呼地回到家,正碰上剛從縣城回到家中的賽春花,他看了賽春花一眼后問道:“你眼眶怎么是黑的,昨晚沒睡好?”。

  賽春花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我對旅館軟塌塌的席夢思不適應,一晚上沒怎么睡好。我看你剛才氣呼呼的,是出了什么事嗎?”。

  余學文一聽賽春花問他這個,頓時惱羞成怒地說道:“他媽的,就因為這次打架的事,鎮里來了調查組,我被停職了”。

  “停職了?”賽春花驚叫一聲,她沒想到老三撈不出來不說,現在連自己的男人都停職了,村支書雖然官不大,但在村里也是一號人物,自己現在手里掌握的余錢,不都是受益于當村支書的緣故,如果當不成村支書,那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她焦急地問余學文,“那要停多長時間啊?”。

  “我哪里知道停多長時間,你別在我旁邊嘰嘰喳喳的,弄飯去。”余學文吼了賽春花一聲。

  賽春花委屈地說道:“你就知道吼我,又不是我停了你的職,有本事去鎮里找鎮長,找書記吼去”。

  余學文心里煩悶,正想在繼續吼賽春花兩句。他突然記起賽春花為撈老三,去找王書記的事。自己剛才只顧著為停職惱火去了,這救老三也是大事,王書記是啥意思,那他還得問問老婆。

  余學文苦笑地說道:“春花,你也別委屈了,我現在頭都是大的,這事接二連三的來,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你找王書記談過沒有?”。

  賽春花見余學文問王利群的態度,她便實話實說,“王書記在老三的事情上幫不了忙,他說老三是犯罪了,判刑是一定的,不過他可以幫老三減刑,王書記還讓你趕快去跟老三說說,叫老三一個人扛下打人的事,這樣我們就不用賠醫藥費了”。

  余學文怒極而笑,“這就是你去找王書記的結果?,還不如不去,簡直是浪費車費”。

  賽春花尷尬地說道:“話也不能這么說,王書記還是愿意幫我們的,這不,他說關于承包荒山的事,他就支持我們。說是鎮里如果要開會討論,他在會上就要明確地表態,支持我們的承包協議。另外,他還特地叮囑我,叫你以后有事便去找他商量,該幫的他還是愿意幫的”。

  余學文問賽春花,“你錢送了沒有?”。

  賽春花哪敢說沒送,她連忙說道:“我把錢都送給他了,不然他跟我們一無親二無戚的,憑什么幫我們?”。

  余學文也是這么想的,他見賽春花說錢已經送出去后,這才松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了許多,他對賽春花說道:“你去弄飯吧!,我早飯都還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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