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看一下他瞇了瞇眼睛,想到在山洞外要殺他的那兩個人,她問道:“你是什么人?”

“這場瘟疫根本就是沖著京城而來,是有人故意將瘟疫散布!”

這一點,安若晚在看到西郊城河里淹死的那些人的時候,心中已然有了猜忌。

這人的話,更加重了她心中的想法,安若晚看向他道:“西郊城河漂浮著大量尸體,這就是根源吧?”

白俞表情有些驚訝,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女子竟然知道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若是沒有我想知道的東西,那我沒有理由帶你走出這片密林。”

“天機閣,這個地方你知道嗎?”白俞聲音有些嘶啞,沉聲說道。

安若晚微微一愣,自她重生以來,都忘記了京城里還有個神秘的組織,天機閣。

上一世,她對這個地方略有耳聞,也是后來從莫子清的口中聽說的。

天機閣背后的主子,就連莫子清他們都不清楚。

他們的做事風格詭異,朝廷對他們追查了很多年,仍是查不到他們的主子。

安若晚心中狐疑,打量著白俞,“你是天機閣的人?”

“一個傳遞消息的底層人罷了。”白俞對安若晚道:“不過最近天機閣出了點事,閣主被背叛,有人投靠了其他組織,我們的人查到,是邊關外的勢力。”

邊關外的勢力?安若晚心下一道想法,悄然劃過她沒抓住,白俞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得到消息,關外亂了,他們是想讓京城內也亂起來。”

聽到白俞的話,安若晚皺起眉頭,“關外亂了?”

“是啊,派出去的那個主將,幾次敗退,丟了好幾座城池,只不過消息封鎖,還沒來得及傳回來,京城的瘟疫就席卷而來了。”

安若晚心底震驚不已,心下明白安懷英有幾斤幾兩,邊關有副將,應該不至于讓他一人作決定才是。

這整件事,都透露著詭異。

“我知道你關心瘟疫的事,我留在你身邊,也可以替你探查消息。”

安若晚垂眸,視線落在白俞身上,“你是天機閣的人,會這么好心幫我?”

白俞勾唇沖著安若晚,有些虛弱地笑道:“你和我是各取所需,所求的目的相同。”

“更何況,你手中有治療瘟疫的藥方,你擋了一些人的路,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能保護你。”

安若晚瞧著他這渾身是傷的模樣道:“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

她雖這樣說,卻沒有拒絕白俞,默認要將人帶出去。

過了幾日,兩人從密林中出來,安若晚身上多了許多裝著金翅蟲的瓶瓶罐罐。

她甚至用樹林里砍下來的樹木,給白俞做了一個簡易的輪椅。

“把這個喝了。”安若晚遞給白俞一個黑色的瓷瓶,“這是易容水,飲下之后,可改變你臉上的容貌,讓人認不出你來。”

白俞半信半疑地拿過瓷瓶,打量了半晌,他看向安若晚,“我還從沒聽說過有能夠易容的藥草。”

安若晚走在他旁邊挑了挑眉,“你沒聽說過的東西,不代表沒有,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

聞言,白俞捏著瓷瓶飲了下去,安若晚看向他的眉眼,雖然是細微的改動,但就是看著不像一個人了。

“走,我們回京!”

回春堂被砸了!

料想到是這個結果,也幸好她安排呂掌柜早日逃出京城。

安若晚看著如同廢墟的回春堂,對旁邊的白俞道:“我們走吧。”

剛一轉身,劉違新就帶著人圍了過來,不懷好意的沖著安若晚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妞還敢回來,把她給我綁了!”

得了命令,劉違新身邊的打手立刻圍了上來!

白俞催動輪椅護在安若晚身上,“還是你名聲響亮,一回京就被人纏上。”

安若晚瞧著這群烏合之眾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這些人靠上來就要抓安若晚,白俞還沒動手,遠處一道利箭飛來!

撲哧!

利箭刺穿要靠近安若晚的男人的胸膛!

那人的手還沒伸到安若晚面前,身形一晃,眼睛瞪圓,一頭栽倒在地!

看到死人了,這些人嚇得立刻向后看!

青峰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收了手中的弓箭,將馬勒停,“王妃,屬下來遲,還請不要怪罪!”

“王……王妃?!”

劉違新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安若晚,嚇得雙腿一抖,差點尿出來。

青峰翻身下馬,手中握著打馬的鞭子來到切近,冰冷的目光掃過他們,“敢對王妃動手,你們不要命了嗎?!”

“我們……我們不知道這是王妃!”

“劉掌柜救命!”

劉違新身邊的幾個打手,立刻向后退,生怕自己的下場,和剛才那個人一樣!

聽到安若晚是王妃,劉違新不敢招惹,立刻帶著人溜了!

“王妃,王爺在榮親王府等您。”

“王爺回來了?”安若晚問道。

青峰點了點頭,“王爺特地讓屬下來尋王妃,只是這幾日屬下沒找到王妃,正想出城尋您,就在這兒見到您了。”

安若晚應了下來,“走吧,我隨你去見王爺。”

幾人動身,青峰注意到安若晚身邊的人,“王妃,這位是?”

為了不生出沒必要的麻煩,安若晚淡淡道:“他是我從人牙的手里買回來的,會一些武功,不過被他打的遍體鱗傷,要幾日才能恢復。”

青峰對此并沒有懷疑,帶著安若晚回了王府。

安若晚去見顧北塵的時候,白俞被留在了前院。

顧北塵坐在院中樹下,青峰進院兒稟報,“王爺,王妃到了。”

抬頭瞧向安若晚,顧北塵微微挑了下眉頭,“京城的瘟疫多虧被你控制住,你讓人遞進宮的消息,我收到了。”

“倒是追查到了一些消息,不過那些人受過訓練,被追蹤到,已全部自盡。”

安若晚走上前,將藏在袖子中的紙取了出來,“那些死了的人身上,是不是都有這個圖案的標記。”

看到安若晚紙上所畫的圖案,顧北塵俊眉皺起,“你從哪里看到這圖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