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定會做到!”

雖說趙明康看上去柔柔弱弱,但當他應下此事時,眸間卻帶著幾分堅定。

宋遠之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神情變化,沒有再為難他,一揮手就讓他坐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安若晚并未曾開口,只是看著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畫面,讓她心中添了幾分暖意。

“既然此事已解決,那我就先回府了。”

其實是安若晚還有事情想要詢問顧北塵,便尋了個借口起身。

見狀,宋遠之又沉了臉色,“你就這么著急回去?”

“待以后有時間我會常回來的。”

瞧著眼前安若晚的那張笑臉,宋遠之卻一聲冷哼移開了目光,“說得好像誰稀罕你回來一樣,安心待在你的榮親王府中才最好。”

安若晚沖宋璃眨了眨眼,這才帶著顧北塵一并向外走去。

回到榮親王府的馬車中,不等安若晚開口,顧北塵便祁率先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這么涼?”

許是方才太過緊張所致,連安若晚都未曾察覺,沒想到卻被顧北塵留意到了,讓她不覺提起嘴角。

下一瞬,安若晚就感覺到后背添了一抹暖意,當她詫異抬頭,正巧見到顧北塵將披風蓋在了她身上。

感覺到帶著體溫的披風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讓安若晚將方才還未曾說出口的話都忘的一干二凈。

不過顧北塵并沒有忘記他想要說什么,“就算圣上狠不下心,這次也不得不嚴肅處理此事。”

安若晚自然清楚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卻不知道顧北塵做了什么。

沒過幾日,一個消息傳進榮親王府中,便讓安若晚知曉了顧北塵那天的話是何意。

“榮親王妃,圣上讓您進宮一趟。”

安若晚早已等候多時,跟上府門外的馬車就朝著宮門處而去。

見到皇上后,安若晚低頭俯身行禮,“臣媳見過圣上。”

“起來吧。”

相較于上次她們進宮時的氣氛,今日這大殿內倒是少了幾分威嚴之感。

“不知圣上這么著急讓臣媳進宮,可是有何要事?”

聞言,皇上卻不覺蹙了蹙眉頭,因為此事定已傳到榮親王府中,而安若晚這么問的原因是,應是她愿輕易交出他想要的。

皇上瞇起眼眸,許久都不曾開口,最后還是孫公公往前半步。

“回王妃的話,與拓跋國的一月之期將近,您看這……”

孫公公沒有說出口的話,安若晚已然猜到。

“的確,瞧我這記性,最近都只記得表姐的事情,竟忘了這等大事!”

聽著安若晚這般夸張的開口,皇上就算心中再不悅,此刻也只能默默握緊雙手。

“那件事,朕已知曉緣由,定會……”

不待皇上話音落下,安若晚便再度俯身,“圣上莫要誤會,臣媳正是知曉此事圣上定會公正處理,才放心將此事交給圣上。”

這話倒是讓皇上再說不出旁的話來,看在她手中解藥的份上,才勉強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果然還是榮親王妃識大體。”

一句夸贊,也讓安若晚不得不將解藥拿出。

正當皇上以為安若晚會乖乖將解藥交出來時,沒想到安若晚只是將手中瓷瓶在指尖轉了一圈,又握在掌心。

“不過方才聽圣上提起此事,臣媳倒是有一事不明。”

哪怕皇上知道安若晚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但現在卻也只能聽安若晚把這話說完。

“表姐一事,畢竟涉及到二皇子,瓊貴妃,應不會眼睜睜看著二皇子受苦,不知圣上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聞言,皇上深吸口氣,他就知道,這次拓跋國驟然發難,定是與榮親王府脫不了干系。

偏生他什么都不能說,果真讓他不覺有種無力感。

“不知依榮親王妃言下之意,慎兒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能夠讓皇上說出這番話來,已然是皇上做出了讓步。

但聽聞這話的安若晚卻露出一副惶恐的神情,“此事怎可由臣媳定奪,圣上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話音剛落,安若晚就聽到頭頂傳來皇上的冷笑聲,“不讓榮親王妃定奪,這不是也問到朕的面前了?”

聽出皇上話語間的不悅,安若晚依舊不慌不忙。

“圣上定然理解錯了臣媳的意思,臣媳是怕圣上為難。”

“那不知你可有解決之法?”

既然安若晚不愿承認,皇上也想要看看她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安若晚微微一笑,將手中瓷瓶放在皇上面前晃了晃,“這辦法,不就在圣上面前放著呢么。”

見狀,皇上總算明白了安若晚的意思,目光晦暗不明的在安若晚身上停留許久,最終只說出一句,“將解藥放下吧。”

安若晚明白皇上應是理解了她的意思,沖著皇上微微俯下身子,將手中的瓷瓶交給一旁的孫公公,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等到安若晚的背影消失不見,孫公公才將手里的東西放在皇上面前。

“你說,這安若晚是什么意思?”

聽著皇上的話,孫公公面上也添了幾分惶恐,“奴才哪能猜出王妃的心思。”

皇上抬眸看向孫公公一聲冷哼,“就你一天天的在朕面前,還敢說出這般偷奸耍滑的話來!”

孫公公聽出皇上這不過是一句調侃的話語,便笑著福了福身,“奴才可不敢偷奸耍滑,圣上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人。”

“行了吧,這榮親王妃連退路都替朕想好了,朕若是不這么做……”

這么一想,皇上的臉色不覺沉了下去。

見狀,孫公公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閉上了嘴。

皇上的目光一直在瓷瓶之上并未離開,“朕吩咐太醫院的事情,如何了?”

孫公公這才將頭抬起些許,“奴才已派人去問過了,但這解藥,他們也無法判斷出里面究竟有什么。”

“一群廢物!”

皇上恨不能將瓷瓶徹底毀掉,但想到拓跋國的兇殘,才堪堪忍下手中動作。

“讓他們加快速度,若是再不行,就讓他們全都回家去!”

孫公公忙將此事應了下來,將瓷瓶拿著就去了太醫院。

皇上盯著孫公公離去的背影,許久后才斂下眼眸,拿過一旁的奏折,將注意力盡數放在眼前。

對于宮中的動作,安若晚早已猜到,不過她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