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寧一眼就見到等到茶樓門外的彩環,跟著她便去到了二樓。

安若晚已在這里等候多時,安芷寧剛一進去,面上還不覺添了幾分尷尬,連忙揚起笑臉來到她面前。

“見過榮親王妃。”

以安芷寧的身份,如今連稱呼安若晚一句“皇嬸”的資格都沒有。

瞧著安芷寧這副模樣,安若晚并沒有過多為難她,反倒是一揮手就讓她坐了下來。

“所以你是覺得這陣子身子不適?”

安芷寧點了點頭后,朝著屋里張望了一圈,這才小心翼翼說著,“我這陣子總覺得惡心想吐,但卻不敢請大夫來看。”

其實她根本不用開口,安若晚也知道她的意思,而她今日既然來到此處,自然是不愿浪費時間,沖著安芷寧示意后,就將指尖搭在了安芷寧腕間。

在她診脈之時,安芷寧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她松開手,安芷寧才迫不及待開口詢問道。

“情況如何?”

安若晚倒是佩服安芷寧的本事,便如實告訴她。

“的確是有喜了。”

剛一聽到這話,安芷寧面上就添了幾分控制不住的笑意。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太好了!”

安芷寧的激動與安若晚無關,她已經替安芷寧確定了她想要的答案,便順勢站起身,“果真是個好消息,那就提前恭喜了。”

猛然間聽到安若晚的聲音,才讓安芷寧稍稍冷靜下來。

“多謝王妃!”

這句感謝是她發自真心說出口的,畢竟這件事上,要是沒有安若晚的幫忙,恐怕她也不可能這么輕易達到目的。

“不必謝本王妃,這也是你的本事。”

話音落下,安若晚便轉身向外走去。

安芷寧并沒有加以阻止,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不覺冷笑出聲。

回到王府之中,安若晚遠遠就見到院里還有人在等著她。

“王妃……”彩環瞧見院里正是珍太妃還有柳兒和楊花,一看就知道是事情不對。

“無妨,”

安若晚微微一點頭將彩環的聲音打斷,便徑直回到院中。

“見過母妃。”

珍太妃見到安若晚回來,面上才添了幾分笑意,“你這是去了何處?”

顯然對于安若晚的這般行為很是不滿,但安若晚卻并沒有將珍太妃的話放在心上。

“母妃不知是有何要事?”

安若晚抬眸看向眼前,并不打算和珍太妃解釋剛剛的事情。

珍太妃自然也聽出安若晚的言下之意,但想到今日來找安若晚的事情,還是深吸了口氣才能壓住眸間怒火。

“若晚,本宮今日來找你,自然是有事。”

頓了頓,珍太妃才接著開口,“今日正好柳兒和楊花都在這里,有什么話,本宮也就直說了,榮親王府中,你覺得只有你們幾人就夠嗎。”

此話一出,安若晚自然明白了珍太妃因為何時而來,笑了笑并未開口。

在珍太妃的眼神示意下,跟著她一并過來的柳兒和楊花才一并站了出來。

“自然是不夠的。”

有了她們二人開口,珍太妃接下來的話也好接著說下去。

“本宮不求別的,哪怕是妾,如今這王府之中……”

不待珍太妃話音落下,安若晚就開口將她打斷。

“母妃怕不是忘了,如今這王府中的事宜不是您在打理?還有何事需要我同意?”

話雖如此,但珍太妃卻很清楚,這件事就算是安若晚開口,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更別提讓她來開口了。

“自然,不過此事,還是需要由你同意。”

珍太妃還沒有把話說清楚,但安若晚卻不愿聽她廢話。

“這么看來,母妃是來辦事的。”

雖然安若晚并沒有說,珍太妃是來求她辦事的,但話里的意思就是如此,讓珍太妃只覺得心煩,卻還是不得不硬生生壓下怒氣。

“是,本宮想要往王府之中添一人。”

聞言,安若晚不覺提起嘴角,垂眸看著指尖,“不知母妃所言,可是平寧郡主?”

既然她已猜出是怎么回事,珍太妃倒也沒有繼續藏著掖著,“不錯,那孩子現在一心求死,你也看到了,就算為了給她一條活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待珍太妃話音剛落,安若晚就露出笑臉,“說起救命之事,我倒是清楚,就是不知這和王府之中此事有何關系。”

見安若晚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珍太妃也沒有了耐心。

“如今本宮都親自來這里了,你還想如何?”

這時安若晚才一臉認真的瞧向眼前,“不知平寧郡主現在何處?”

這下珍太妃算是聽明白了,安若晚這是不滿意是她到這里來,“平寧如今還在床上,你不會這么狠心非要讓她親自來這里求你吧?”

“為何不呢?”

安若晚面上還添了幾分笑意,抬眸看向珍太妃時,沒有半分閃躲。

四目相撞,珍太妃覺得她這是第一次認識安若晚。

“很好,既然如此,此事本宮就做主了。”

珍太妃是絕對不會讓平寧郡主到這里來得,話音落下,面上添了幾分堅定,隨后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站在一旁的柳兒和楊花面上添了幾分惶恐,倒也不敢繼續待在這里,只能沖著安若晚俯身行禮過后,就跟著珍太妃從此處離開。

待到這幾人都離開后,彩環才看向一旁的安若晚,本來還在想著究竟該如何才能安撫好安若晚的心情,不想抬眸卻見到安若晚勾起嘴角的模樣。

“王妃,若是太妃娘娘當真這么做了,又該如何是好,可要將此事告知王爺?”

彩環其實也不明白,為何珍太妃會這么著急把人塞進榮親王府中,相比于顧北塵,好似平寧郡主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不必,這么點小事,不必拿去煩王爺。”

安若晚很篤定,這種事情就算她不說,顧北塵也會知曉,但珍太妃有所動作前,她還不想拿這件事去讓顧北塵心煩。

珍太妃那邊究竟是怎么和平寧郡主開口的安若晚并不知曉,她是真的不在乎此事,反倒是因為那位老婦人的情況,讓她想起了另外一事。

“你說,這肺癆若是有解決之法,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