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塵眉間擰起,淡淡開口,“不必了,若晚的事情,本王會盡快查清。”

話音落下,顧北塵就越過他大步朝著宮外走去。

看著顧北塵的背影,顧琮嘴角笑意更甚,“此事,只怕皇叔也無法查清。”

只是此刻的風比較大,沒有人聽到顧琮的聲音。

出了宮門后,顧北塵才擰緊眉頭,“府中何時竟多出了這種東西。”

不用去問,顧北塵都篤定事情不是安若晚做得,只是他不明白,榮親王府中,何時也會出現這種事情。

話音剛落,青峰就出現在顧北塵面前,“回王爺,是王妃不讓奴才插手此事。”

聞言,顧北塵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才舒展開幾分,“這么說來,你早就知曉?”

聽出話語間的責備之意,青峰連忙往后退出半步,還不忘搬出安若晚來,“是王妃特意吩咐了,不讓奴才將此事告知王爺,望王爺恕罪。”

顧北塵雖然依舊不解安若晚究竟想做什么,但還是問出最后一句話。

“這件事究竟是誰人的手筆。”

青峰這時面上才恢復了幾分嚴肅,“太子殿下。”

顧北塵一揮手就讓青峰下去了,他則是坐上馬車回到榮親王府。

只是剛下馬車,就見府門外的身影,讓他不覺沉了臉色。

被顧琮留下的那些人見到顧北塵回來后,也不自覺雙腿打著顫顫,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榮親王府,這是做錯了何事?”

顧北塵開口,這些人更不敢抬頭。

還沒有等到面前這些人開口,一旁的珍太妃聽聞顧北塵回來,就從府中撲了出來。

“子檀,這都是那個安若晚干的好事!”

珍太妃開口第一句,就讓顧北塵猜出她接下來準備說什么,不覺眉間蹙的更緊了些,“母妃,有什么話,咱們回去再說。”

可珍太妃又怎么可能會猜不出顧北塵的意思,她可是特意挑著顧北塵回來的時候出來的,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能來看看安若晚給榮親王府丟了人!

“此事還未曾查清,出了何事,本王自會給圣上回稟,至于你們,本王不愿再見到!”

顧北塵并沒有直接動手,這些人已然松了口氣,連忙就沖著顧北塵俯身行禮過后,灰溜溜從王府門外離開了。

等到這些人都離開后,顧北塵才將目光落在珍太妃身上。

只一眼,就讓珍太妃不覺心頭一緊,覺得她的那點小心思,已盡數被顧北塵看透,掩唇咳嗽兩聲后,就朝著府中走去。

一旁準備看笑話的柳兒見到顧北塵的臉色,慌忙垂下眼眸,生怕被人察覺到不對勁。

府里的情況讓顧北塵周身氣勢愈發冷了下去,徑直去到大堂并未開口。

“子檀,今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珍太妃將目光重新放在顧北塵身上,方才在府門外還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現在沒人了,她才開始打聽這是怎么一回事。

聽到這話的顧北塵不覺勾起嘴角,“母妃方才不是還說若晚做了什么對不起王府的事情?”

聞言,珍太妃面上添了幾分悻悻的笑意,“難道不是嗎?不若那府門外面,也不可能站著這么多人,東西也是在她院里找到的,她到底做了什么!”

聽著珍太妃的話,顧北塵就知曉她定然是誤會了這件事。

“若晚沒有做任何事情,她是被冤枉的。”

見顧北塵竟然還站在安若晚那邊,珍太妃面上不覺添了幾分怒氣。

“她都做了這種事出來,難不成還要等著她回來?”

顧北塵看著眼前之人,什么話都沒說。

只是那雙眼眸之中卻毫無表情,只看得珍太妃心里沒底。

“不論發生了什么事,若晚仍舊是榮親王府的王妃,本王不愿再在府中聽到任何關于此事的風言風語,待事情查明后,本王自有定奪。”

話音落下,顧北塵便再沒有理會珍太妃會做出何種反應,徑直向外走去。

等到顧北塵的背影消失不見,珍太妃才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他方才可是在威脅本宮?”

一旁的下人紛紛垂下眼眸,不敢應聲。

如今這榮親王府中,怕是要變天了。

等顧北塵回到書房中,面上神情才堪堪放松下來,但心中卻不由得添了幾分擔憂,不知安若晚如今的情況如何。

地牢之中,安若晚被帶過來后便無人問津,只是她總覺得這地牢眾人瞧向她的目光中添了幾分異樣。

安若晚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反倒是在一旁坐了下來,若是她猜的不錯,應該一會就要有人來找她了。

夜幕降臨,地牢中也變得安靜下來,安若晚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片刻后便聽到耳畔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下,她也才緩緩睜開雙眼。

“原來是太子殿下。”

顧琮在安若晚眸間并未察覺異樣,讓他不覺勾起嘴角。

“看來皇嬸也并非全然不知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若晚只笑了笑,“今日太子殿下屈尊來到此處,不知所為何事?”

聞言,顧琮的目光在安若晚身上來回打量著,“皇嬸當真不知?”

安若晚并未言語。

“這通敵一事若是真的,不知皇嬸準備如何應對。”

顧琮做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就仿佛將此事冤枉到安若晚身上的人不是他。

隨著他話音落下,安若晚才勾起嘴角,“此事,與太子殿下何干?”

從一開始,安若晚就不太明白顧琮費盡心思想要做什么。

“等到最后,皇嬸不就知道了,這段時間,就要暫且先委屈皇嬸了。”

說完后,顧琮再沒有給安若晚留下開口的機會,給了一旁獄卒一個眼神后,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顧琮前腳剛走,獄卒后腳就端來一些吃得,放在了她面前。

和旁人的吃食比起來,這些簡直比獄卒吃得都要好。

安若晚眉頭輕挑,“怎么,這是斷頭飯嗎?”

聽到這話的獄卒被嚇了一跳,連忙沖安若晚擺著手,“怎么可能,您可是榮親王妃,我們也不敢怠慢。”

雖說這話聽起來沒什么毛病,可是落在安若晚眼中,卻依舊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