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等到顧北塵見到地牢之中的身影后,才發現那人早已不成人樣,若不是他提前知曉那人是名女子,說不定如今都無法看清她的模樣。

看清地牢中的情況,顧北塵堪堪松了口氣,因為此處并沒有見到顧琮的身影。

而顧北塵今日前來,也是想要知道究竟這名女子是誰的人。

正想著,從他身后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讓顧北塵下意識將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離得近了,顧北塵這才看到,竟然有人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看了眼地上的身影,毫不客氣的拿起她的手,在上面留下了一抹鮮紅的手印。

“這娘們得嘴可是真嚴,都成了這樣硬是什么都不說。”

“嘴嚴有什么用,最后這張紙還不是由著咱們寫出來的?要我說,何必呢。”

兩人說話間就從牢記退了出去,畢竟他們想要的不過就是眼前的這張紙罷了。

如今只要把東西送到顧琮面前,他們就可以交差,還有比這很簡單的事情嘛?

當東西遞到顧琮面前時,他看起來像是一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隨后冷哼出聲。

“本殿就知道,此事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如今二皇子的勢力也如冬日竹筍一般從地里冒了出來,處處都要讓顧琮開始警惕起來。

尤其是如今這種關鍵時代,他如今還是太子,哪怕皇上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在那個位置上。

但要是二皇子這段時間得了皇上喜愛,那豈不是就出了大事,所以太子這段時間時時刻刻都派人去盯緊了二皇子的動向。

這次的事情,突如其來的刺客,不管最后查到何處,在顧琮心中,只會是一人派來的。

尤其是此刻看到面前的認罪書,顧琮眸間神情愈發沉了下去,“很好,竟然把主意打到本殿身上來了,倒不如將此事盡數告訴父皇!”

話音落下,顧琮就將手中的那張紙交給一旁的下人。

“奴才這就去。”

顧琮方才的意思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了,瞧著面前的那一張薄薄的紙,下人卻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很快在知曉了太子府中的動靜之后,顧北塵就不動聲色的從地牢之中退了出來。

正當他準備回去時,一旁似乎有人察覺到了他的身影,讓顧北塵連忙穩住身形。

許久后,等到那抹目光放在別處,顧北塵則加快腳步離開了太子府中。

回到王府之中,顧北塵下意識就去到了書房,怎么也沒有想到推門進去,第一個看到的竟是安若晚的身影。

“王爺可算是回來了,我等的都困了。”

話音落下,安若晚當真打了個哈欠,看得顧北塵提起嘴角。

“在太子府中耽擱了點時間,讓王妃久等了。”

說話間,顧北塵就去到安若晚面前。

“不知王爺從太子府中可聽到了什么旁的事情?”

一聽這話,就知曉安若晚定是來了有一會了。

當顧北塵坐下后,才將當才的情況盡數說出。

不過待他說完以后,安若晚卻像是一早就猜到了這一點,面上都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按照太子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這次的機會。”

還沒等顧北塵開口,安若晚就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不過這次你我二人只怕也要被攪和進里面去了。”

對于這件事,顧北塵并不是很在乎,若是他并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也就并沒有太過在乎究竟最后會是誰。

不過顧琮哪怕如今已定下了太子妃,但那一雙眼睛還是時不時落在安若晚身上,相較于二皇子那明目張膽的討厭,太子這種把戲,倒是的確更讓人接受不了。

就在顧北塵還在擰眉思索之際,安若晚突然趁他不注意,將用銀針刺破的指尖放進了他嘴里。

那股血腥味讓顧北塵下意識擰緊眉頭,但片刻后,他突然變得十分嗜血,那種感覺讓他不自覺就吮吸了起來。

安若晚只覺得指尖一陣刺痛,讓她不自覺擰緊眉頭,已經盡量在控制著了。

哪怕如此,但還是被顧北塵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下意識抬頭看向安若晚,看出她面上痛苦神情,連忙松開口。

“我不是故意的……”

顧北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方才的那種情況與他而言,幾乎就下意識的動作,難不成安若晚的血對她來說也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見到顧北塵不自覺擰緊眉頭,安若晚俯下身子先替自己將指尖處理好后,才開口和顧北塵解釋起來。

“方才那種情況,與王爺無關,是小白。”

聽她這么說,顧北塵眉眼間的詫異才緩和了幾分,但他還是一時半會無法接受。他方才竟然生出了想要將安若晚體內鮮血吸干的想法和沖動。

不過這些安若晚都沒有太過詫異,反倒是繼續和他解釋著。

“這段時間我連小白在何處都無法感覺到,想必是因為小白太長時間沒有能夠飲食的緣故,畢竟情蠱如今以王爺的身子為食,但小白不可以。”

一聽這話,顧北塵倒是有些明白了,這才一點頭,勉強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但當顧北塵的目光落在安若晚的指尖上,還是下意識問出一句,“這一次應該就可以了吧?”

聞言,安若晚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小白從你體內出來之前,都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幫小白了。”

說話間,安若晚不自覺聳了聳肩,因為她也沒有能夠好受到哪里去。

方才指尖落在顧北塵唇齒之間,再加上他后續的動作,一股陌生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全身,尤其是后續她竟然還想要更多,讓她不自覺將心頭旁的念頭盡數壓下。

“情蠱一事,何時才能解決。”

顧北塵這話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安若晚。

片刻后,書房內傳來一聲輕嘆。

“王爺何必這般擔憂,不會有事的。”

安若晚故意語氣輕松的說出這話,就是不愿意讓他有心理負擔,見他如今這副模樣,干脆拉著他就出了府門。

街道江畔人來人往,瞬間吸引了安若晚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