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安若晚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聲,就算宋遠之還沒有開口,安若晚就已經猜到了他想要問什么。

“外祖,府中的確出了些事情,所以我再過幾日,應當要回去一趟。”

隨意安若晚的聲音越來越小,宋遠之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

“你都在王府之中住了多久,偏偏剛來到這里,府中就出事了,要我說,定是顧北塵那小子故意的!”

眼看著宋遠之被這件事氣的吹胡子瞪眼,安若晚只好連忙站起身,親自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外祖莫要氣惱,說不定再過兩日我就又回來了。”

對于眼前這種情況,安若晚也只能說出這番話來讓宋遠之心里能夠好受些許。

聽到這話的宋遠之就明白,這次怕是安若晚一定是要回去一趟,倒是讓他開始好奇起來,王府之中究竟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宋遠之的目光剛落在安若晚身上,她便連忙將視線落在別處,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多,她可不想再將鎮國公府拉下水。

看著安若晚面上神情,宋遠之默默在心里一聲嘆息,“罷了罷了,女大不中留,老夫還是適合一個人待著。”

說話間,宋遠之就扭頭向外走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安若晚瞧著他的背影,難得沒有追上去,連暗夜都不自覺輕佻眉頭。

“怎么,王府之中出了什么要緊事?”

聞言,安若晚才回過神,不過這件事她并不打算說出來,看向暗夜之時,眸間不自覺亮了起來。

“方才我聽到了外祖的腳步聲。”

暗夜剛想說這沒什么大不了,不過眨眼間就反應過來安若晚方才所說是什么意思。

“你說的可是真的?”

暗夜眉眼間添了幾分詫異,要知道當初他從小開始學習這個,別說三天時間,想要打到安若晚如今的情況,都整整用了一個月時間。

如今聽到安若晚這話,更是讓他眉眼間都添了幾分喜悅,還想要從安若晚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不過安若晚并不知曉他究竟在激動什么,只是覺得她如今似乎能夠聽得更遠一些。

“難道這樣不對嘛?”

聞言,暗夜卻當即就瞪大雙眼,“怎么可能不對,你若是在短短幾天時間就能做到如此地步,那還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聽出暗夜話語間的激動,安若晚這才點了點頭,生怕她要是再說不理解,暗夜會恨不得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再給她講一遍。

對于安若晚來說,自從跟在暗夜身后學會了冥想之法,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消輕輕閉上雙眼,就會覺得整個人都平靜下來。

很快安若晚將暗夜送走后,才揮手讓白俞從暗處出來,“你先回王府一趟,告訴王爺,將那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

白俞應聲過后就不見了蹤影,安若晚看向銅鏡之中的臉龐,讓她不自覺勾起嘴角。

“太子殿下想做什么,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又過了兩天時間,安若晚就正式從鎮國公府中離開,宋遠之可是念念不忘的一路跟著她來到府門外。

“外祖,外面風大,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看著眼前這一幕,安若晚忍不住紅了眼眶,分明在心里告訴自己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但還是讓她心里也添了幾分難受。

“晚晚如今是傷好了,那下次回來,可不能因為養傷這種事。”

宋老夫人好不容易這幾日因為有安若晚陪著,連臉色都好了不止一點,如今看到安若晚要走,還是止不住聲音都添了幾分顫抖。

眼看著周圍的情況明顯不對勁,安若晚才將馬車簾放了下來,她可不想當街讓旁人看了笑話。

眼看著安若晚的馬車緩緩往前走去,守在鎮國公府門外的身影忍不住都跟著往前走處出兩步。

哪怕彩環幫她將外面的情況說了出來,不過安若晚卻不敢再掀開馬車簾,因為她也怕自己會走不動道。

不過馬車剛往前走出不遠,就見到了顧北塵迎面騎馬而來,讓一旁的身影不覺紛紛側目,不知道顧北塵想要做什么。

只有顧北塵在見到了安若晚的馬車后,提著的心才放了下去。

“王妃,王爺來了。”

彩環見到顧北塵的瞬間就連忙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安若晚,還不等安若晚開口,顧北塵就直接跳到了馬車上。

二人坐在馬車中,彩環連靠近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二人的好事。

不過這次彩環顯然是想錯了,畢竟府中還放著一個顧琮送來的盒子,如今二人一見面,又怎么可能去想一些有的沒的。

“王妃可看出來什么端倪?”

顧北塵看著安若晚的神色不錯,便將注意力盡數放在那件事上,這里離榮親王府的路不算遠,留給他們的時間實在有限。

“剛開始的確沒有什么頭緒。”

安若晚這是實話實說,哪怕她早已做出了心理準備,但當她看著白俞拿過來的東西也不由得一頭霧水。

后面還是彩環進來后,見到安若晚這副模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王妃如今身前還有傷,不然就干脆當做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安心養傷比較好。”

彩環瞧著安若晚這副模型,眉眼間滿是心疼。

不過安若晚感覺到后背上傳來的感覺,讓她猛然間回過神,畢竟那天她受傷之時,看到那一幕的人中,定有太子的人手。

“丹藥,這是送去還給皇上的東西,如今卻出現在了王府之中,顯然這是顧琮不想讓事情發生的不明不白,他這是在威脅我。”

要是這么來說的話,安若晚就有些明白了,若是她手中握著什么東西,定也不可能會舍得這么輕易放出去。

如今安若晚看著面前的身影,才將她的猜測說出口,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顧北塵才做出一副詫異的神情。

“若是如此,那太子便是當真生出了想要坐上那個位子的心思,如今并不愿讓榮親王府置之事外。”

顧北塵的話語間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氣,顯然知曉了顧琮想要做什么后,他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