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這么半天,你肯定也累了吧?”
馬松想到外面那么冷,自然舍不得白思禾出去,又想趁這機會二人世界,于是主動分配起任務來:
“程土回酒店訂房間,程水去買幾只烤鴨嘗嘗鮮。”
“至于蘇大少……”
他還沒說完,蘇睿主動開口:
“我去買點飲料,剛好也出去逛逛。”
“成,那你墊一下烤鴨錢,我錢包不知道放哪了。”
馬松毫不客氣地使喚著,扯了個莫須有的謊,暴露著自己愛占便宜的嘴臉。
蘇家又不缺錢,他多花一點自己就少花一點。
程水摸摸的口袋,他不是放在自己這了嗎?
這都不記得,難道少爺是老年癡呆前兆?
蘇睿正愁不知道怎么和程水順路呢,一聽這個連忙點頭,堵住了程水接下來的話:
“我帶了,沒問題。”
三個人很快就離開了,白思禾看著他們的背影嘖嘖稱奇:
“他就這么跟著程水到處跑?蘇氏都不管了?”
馬松解釋:
“不是還有蘇澤嗎?他這幾個月成長的很快,已經可以獨自打理蘇家了。”
“看蘇青云那意思,未來蘇家可能會交給他,畢竟蘇睿這個取向,傳宗接代是不太可能,蘇青云又那么在乎血緣,肯定不會給他太大權利了。”
“所以現在他比蘇澤清閑多了。”
白思禾沒想到短短三個月,a市居然有這么大的變化,忍不住搖頭感嘆:
“看來我錯過了很多啊。”
“那可不,對了,那個彭云龍你打算怎么處理?”
馬松突然問起來。
經他一提醒,白思禾也想起那個在私人醫院招惹她的胖子,林家的表少爺。
也正是他給林沐風出謀劃策,才害得柳嫣嫣身受重傷。
“本來想留著他一條命,等我回去對付林家的,不過吳勝都出手了,估計這顆棋子已經廢了。”
“我記得,他是得了絕癥的吧?”
馬松“嗯”一聲:
“漸凍癥,本來是早期,在程水的精心照料下已經徹底不能動了。”
“原來他還挺胖的,現在跟個活骷髏沒區別,動也不能動,話也說不出,要不是你說留他一命,我早就讓人弄走了。”
“現在天天帶著呼吸機,但意識還清醒,每次程水去找他的時候,都能準確地拉一泡,把他給惡心走,這也算一種自救機制吧?”
白思禾呵呵:
“你不如說是條件反射,程水的手段我又不是不清楚,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讓他大小便失禁都是輕的。”
“差不多,差不多,”馬松摸摸鼻子:
“反正結果都是程水不能接近彭云龍了,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又拉又尿,皮燕子跟棉褲腰似的。”
白思禾嫌棄地搖搖頭:
“既然沒用了,就送回林家吧,這樣的造糞機,挺適合他們的。”
馬松答應一聲,拿出手機去打電話,讓程家人盡快把這件事情落實。
由于別人都走了,此時坐在沙發上的人就成了他們兩個。
馬松一邊和電話那邊的人吩咐,身體跟沒骨頭似的歪了過來。
到最后,頭枕在白思禾大腿上,腿搭在沙發邊上,好不愜意。
“思哥。”
電話打完,他順手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叫了一聲。
白思禾垂頭看他:
“干嘛?”
馬松遲疑了一會,試探性地開了口:
“我有話想跟你說。”
白思禾心里哆嗦了兩下,他不會是受了陸一皓告白的刺激,也要來一出吧?
這么想著,她下意識捂住了馬松的嘴。
馬松掙了兩下,居然沒掙開,最后干脆不動了,任由白思禾捂著嘴,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她。
眼中全是寵溺和柔情,還順勢在軟滑的掌心中親了一下,搞得白思禾抖著手撒開了。
他從哪學的這亂七八糟的!
“嘿嘿,怎么不繼續了?”
得逞似的瞧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馬松直接翻了個身,側臉枕在她腿上,面向客廳:
“你說咱們還能回去嗎?”
白思禾故作鎮定地在他身上擦擦手:
“誰知道呢。”
“如果回不去,咱們就得在書里活一輩子,等到以后死了,再投胎就全忘了,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世界還是書里了。”
“要是有來生,咱們還會認識嗎?”
他突然的多愁善感讓白思禾有些跟不上:
“這不是還有很久嗎?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
“不早。”馬松的手從身側抬起來,握住白思禾的手:
“我不想萬一哪天出了意外,連心里的話都沒機會說出口。”
白思禾心亂如麻,想要再去捂他,又怕他梅開二度。
馬松幽幽開口:
“其實,思禾……”
“叫哥!”
“我不,你在學校就比我年紀小,在書里還是比我小,叫哥是尊稱,叫名字才正常。”
“你聽我說完。”
馬松捏了捏白思禾的手,繼續說: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不,也許是兩件……”
“叮咚——”
門鈴適時響起,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白思禾也長舒了一口氣,將他的頭往旁邊一推,起身去開門。
沙發上的馬松“蹭”地坐了起來,對著沙發靠枕捶了幾拳泄憤。
“白小姐,你臉真紅,像讓人打了一樣。”
門口處傳來程土的聲音。
他憨厚地笑著,走到沙發旁:
“少爺,你的臉也紅了,跟得了皮膚病似的。”
白思禾:……
馬松:……
見兩人都沒回復,他自顧自換了個說法:
“也不一定,我前幾天看動物世界,那猴子的屁股也是紅的,而且還是爛哄哄……”
就在他馬上要坐下的時候,被馬松一腳踹得差點摔個跟頭。
“程土,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再廢話一句,就滾回程家看大門去!”
本來被他打斷說話就已經很生氣了,現在他還不停叭叭。
要不是看你近身格斗太強,真想把你從程家趕出去!
程土茫然極了,他只是自己在酒店待了太久,見到他們有些開心,才想著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自家少爺,只好訕訕地摸了摸有些后移的發際線,恭敬地垂著頭不敢看他。
這回倒是站在旁邊不敢坐了。
白思禾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
書里對程土這個角色幾乎沒有描寫,只是說他是程家五行中格斗最強的那個。
當初她帶程土來b市,兩人也幾乎沒什么交流,現在想想,沒跟他多說還真是慶幸。
有人手殘,有人腦殘,程土不一樣,他嘴殘。
以前覺得程木的嘴已經夠毒了,現在和程土一比還是稍遜好幾籌。
畢竟一個是后天學習的,一個是天生的。
特別是程土說完之后,還會帶上標志性的憨厚笑容,看上去特真誠,讓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馬松見白思禾的注意力全在程土身上,又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怕她不開心,試探性地哄著:
“哥哥?”
白思禾繃著小臉沒看他。
“哥哥?哥哥!哥哥~”
程土終于忍不住了,抬起頭問:
“少爺,你要下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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