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契約新妻懷孕出逃溫冉傅沉烈無廣告彈窗 > 第176章:囚島生涯
    在張雍杰要求下,憑借倭寇留下的兩筐饅頭,這座島上的三十來位大明男兒,終于吃了一個相對較飽的飯,當然只能說相對較飽。

    因為眾人已經餓了五六天,中間就吃了一塊泥餅,這種情況下,兩筐灰面饅頭,顯然是無法真正填飽肚子。有很多人,因為極度饑餓,饅頭吃的太快,吃完之后,不斷的打嗝。

    他們不少人趟在地上,顯然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給倭寇干什么工程。

    張雍杰也不愿意,張雍杰之所以站出來,擔任這個領頭人,僅僅是因為他不想要倭寇再殺人,并不是他想要替倭寇賣命。

    張雍杰正躺在一處小坡上,望著天空,對于以后的打算,他此刻也是心中沒底。在這種時刻,誰又能有更好的辦法呢。

    鄭大叔和李大叔湊了過來,他們都想知道張雍杰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鄭大叔問道:“小李,那倭寇選一個領頭人出來,顯然是沒有安什么好心,你為何要來當呢?”

    張雍杰苦笑,說道:“鄭大叔,看那倭寇的意思,今天咱們這里,要么全部死絕,要么總要選出一個人來當頭領,我也只是想多拖延點時間而已。”

    李大叔將假倭寇頭子交給張雍杰的那份地圖拿起來查看,怒道:“這狗賊,憑借咱們這里的人力,怎么可能修建這么多房舍和戰壕。”

    鄭大叔拿起地圖一看,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是對那倭寇一陣叫罵。

    也許是他腹中饑餓,沒有力氣。也許是他不敢大聲叫罵,引來倭寇,所以鄭大叔的罵聲很小。

    其他大明男兒此刻躺在地上,他們知道這地圖上所示的任務也非常巨大,所以他們都沒有心情過來查看,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張雍杰也不著急,因為他心中根本就沒有計劃。給倭寇修建工程,這不是他想要做的。他想要做的,逃亡,求生,顯然此刻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更何況,張雍杰心里清楚,自己現在雖然是頭領,但是這個頭領是倭寇任命的。自己根本不恥于用這種身份,來安排大家做事情。

    很顯然有不少人,也不會因為自己被倭寇任命為頭領,而聽從安排。

    所以現在除了休息,根本不能做任何事情。這一休息,便休息了兩三個時辰,轉眼間下午已然到來。

    鄭大叔終于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怒道:“小李,你是打算坐以待斃嗎?咱們這里三十多條人命,難道真的就看不到一點希望嗎?”

    大伙兒想通過發呆,迷茫等方法,來逃避現實。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現實是根本無法逃脫的。既然還沒有斷氣,就得努力求生,這本是人的本能。

    所以在場的大明男兒,此刻均是在思考接下來怎么辦。本以為張雍杰應承當這個領頭人,勢必會要求大家努力干活,拖得一天是一天。

    如此,有些善于偷奸耍滑的老油條都已經想好了,絕對不會配合張雍杰的工作,但是到時候假倭寇來調查工程進度,直接把責任往張雍杰頭上一扣便算完事,張雍杰死后,說不定又會有那個傻子站出來當這個領頭人,又可以拖得三天時間,用于茍延殘喘。

    人群中,一名姓謝的中年人,就是這類人的代表。這名姓謝的中年人,旁人一般叫他老謝。

    老謝甚至想好了臺詞,只要張雍杰一發言,想要調動大家干事,他便要首先出來抬杠。

    這本是人性最為常見的現象,只要有人想帶著大家求生,必然會有一些人想渾水摸魚,想要以最少的付出,搭上集體逃亡的便車。

    但張雍杰根本沒有求生的動作,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要求大家做任何一件事,這老謝反而率先坐不住了,他必須慫恿張雍杰帶領大家努力干活,他才有偷奸耍滑的機會啊。

    如若不然,這三天以后,倭寇勢必又會胡殺人,誰都知道到最后,所有人都跑不脫,所有人都只能死。

    只見老謝站起身來,說道:“謝某有些問題,想要問問李頭領。”

    張雍杰的目光飄到老謝的身上,安靜的在一旁想要聽聽他說些什么。

    那老謝說道:“咱們這里剩下的三十多人,今后該何去何從,李頭領有什么打算。”

    張雍杰一陣長嘆,沮喪道:“這倭寇任命的頭領,也能算頭領?我也沒有什么打算。”

    老謝冷笑一聲,說道:“那不行,你現在不努力的去干活,完成倭寇交代的任務,難道你是想害死大伙嗎?”

    張雍杰將手中的地圖遞給老謝,說道:“你先看看這工程量,先弄清楚情況。”

    老謝卻不接地圖,悠悠的說道:“咱們又沒有接倭寇的任務,憑啥該我干?你既然是倭寇任命的頭領,這工程肯定是該你去干。”

    見到老謝如此說話,張雍杰知道有人開始挑刺了。張雍杰迷茫的問道:“我一個人干?”

    老謝點頭道:“肯定是你干,三天之后,倭寇一查工程進度,你啥都沒有干,你不是存了心的想害死大伙兒嗎?”

    老謝這話,不但讓張雍杰感到震驚,在場的其他人也感到不可思議。

    聽這老謝的話,他竟然是想讓張雍杰一人去把工程干下來,如果這工程干不下來,那就全怪張雍杰害死了大家。

    但是這李容豪怎么可能獨自干的了?他怎么可能會自己一個人去干?

    就算這姓李的小子,愿意去干,他也絕對不可能完成進度啊,到時候還不是大家要死人?

    就算把責任扣到這李容豪一個人頭上,但倭寇肯定還是要牽連大伙啊?還是要殺人啊,這種情況下理論個責任,又有什么用處,這老謝是怎么想的?

    老謝這話一出口,見到大家迷茫的樣子,他才意思到自己的失言,剛才這話確實說的過于無禮,簡直是秀智商。

    老謝心中又對倭寇一陣叫罵,這天殺的倭寇,要不是不給老子飯吃,把老子餓暈了,老子能說出方才那種有明顯漏洞的話語嗎?

    老謝只好回旋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帶領大家一起干,但是怎么干,肯定是你來安排,不可能是我來安排啊,畢竟我又沒有去當那什么頭領。”

    大家這才‘明白’老謝的意思,原來老謝是要李容豪帶領大家干,沒有要李容豪一個人去干的意思。

    但張雍杰很顯然已經察覺到了老謝心中丑惡的想法,所以他馬上想出了對付老謝的辦法。

    其實老謝原以為此刻的畫面應該是,張雍杰站在大伙面前,大聲疾呼,要努力求生,要努力奮斗,要好好干活的場景。

    而這種場景,張雍杰勢必能夠得到一部分人的響應,畢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嘛。不可能任何人都不聽這小子的話啊。

    那樣張雍杰就能帶著這一部分響應的人馬努力干活,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資格指揮包括自己在內的,不響應的大明男兒。

    但老謝萬萬沒想到現在的局面,居然是自己去主動要求張雍杰帶領大家干活。這種情況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偷奸耍滑呢?

    張雍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咱們現在被俘,大家心情都不好。我也一樣,我恨不得立即跟那倭寇拼命,但是情況不允許啊,現在咱們只能從長計議。”

    張雍杰終于開始調動大家的情緒了,終于開始給大家做思想工作了。但是很顯然,老謝此刻是不能出來唱反調的。

    因為他此刻出來唱反調,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老謝只好暫時聽從李頭領的安排,將來如果有機會,再想辦法偷奸耍滑也不遲。

    張雍杰又說道:“但是我這人脾氣不好,經常想殺人,所以我也害怕來要求大家做些什么事情。”

    張雍杰說這話的時候,將手中的長刀一揚,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讓大家看見了都產生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張雍杰繼續說道:“我大明男兒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個個可謂是頂天立地的人才。當此之時,我的意思是大家各顯神通,各自逃生。”

    張雍杰這話讓大家感到莫名其妙,這小子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越是危機關頭,越應該保持團結,這小子竟然慫恿大家分頭行動?

    這分頭行動,人力單薄,那不是找死嗎?

    正在大家迷茫之際,又聽張雍杰說道:“當然,如果有信得過小子的,愿意跟著小子一起的,咱們稍后移步他處。再作打算。”

    鄭大叔這時候連忙說道:“小李,咱們這群人里,就屬你最年輕,肯定是你的辦法最多,咱們大伙兒都跟你走,就算死,也算是拼搏了一把,不算坐以待斃。”

    張雍杰聞言,對鄭大叔一笑,又繼續說道:“鄭大叔,你不用慫恿大伙,這事但憑自愿,因為我李容豪是可能殺人的。”

    鄭大叔向來比較機靈,他認為這種時候,肯定要有人配合張雍杰的表演,才能讓大家都跟隨他的意志而行動。怎么這小李竟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張雍杰又舉起手中長刀,說道:“但是有一點,大家一定要切記。凡是跟隨我李容豪走的人,一定要遵守紀律,聽從我的安排。否則我李容豪手中這柄長刀,肯定是會殺人的。”

    領頭的人,必須要有實權,才能干好實事。若無實權,名為領頭,其實是背鍋俠。那就如在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地處深淵。

    想那李靈,作為李家臨時當家的人的時候,不就是如同處在深淵中的人嗎?

    張雍杰這話說的很清楚,倭寇任命的頭領顯然不算,他不愿意充當這個沒有實權的頭領。

    權利來自于大家,此刻跟著張雍杰的步伐走的人,視為將生家性命交給張雍杰,授權張雍杰將來在某些人犯錯誤的時候,可以懲罰某些人。

    換句話說,如果此刻選擇跟隨張雍杰的腳步走,那在將來要被處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反抗。張雍杰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處決拖后腿的人物。

    張雍杰說完這話,便不再理會眾人,自顧走到另一處小山坡,杵著長刀,靜靜的站立著。

    鄭大叔和李大叔雖然覺得張雍杰這話說的非常不好聽,但他們畢竟是鄰居,具有一定的感情基礎,所以他們率先走到張雍杰那邊去了。

    在眾多大明男兒的心中,此刻顯然是絕境,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只憑自己的力量,是無論如何難逃一死。

    雖然跟隨張雍杰的步伐,也是九死一生,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一會兒,大多數人都站到了張雍杰那邊的小山坡去了。

    老謝一陣遲疑,原以為這李容豪,年紀輕輕,想來是人都沒有活明白的臭小子,自己輕易之間,便能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沒想到這李容豪還有點道行,竟然使出這一招。僅僅這一簡單的招數,便從虛的頭領,搖身一變,變成實的頭領。

    老謝知道,只要自己的腳步轉移過去,那便相當于自己親口承諾服從李容豪的安排。相當于一個承諾,這個承諾顯然是有約束力的。

    假如自己此刻不過去,這李容豪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要求自己做任何事情。這種時刻,李容豪如果要因為自己不聽從安排而,殺掉自己,道義上說不走,其他人也會反對。

    但是自己先在走過去,如果不聽從安排,這李容豪顯然是會殺掉自己,而其他人也不會覺得這事有什么不對。

    老謝心中一陣嘆息,看來這李容豪還是有兩把刷子,道行遠遠在自己之上。

    有意思的是,如果張雍杰不展現出兩把刷子,大家還不敢跟他混。畢竟將帥無能,累死三軍。誰又愿意跟一個沒有能力的頭領混江湖呢?

    現在張雍杰展示出了這一番手段,老謝反而也心甘情愿的將身家性命托付于張雍杰之手,跟著張雍杰的腳步走了。

    老謝是最后一個走到張雍杰面前的人,現在,所有活著的人,都來到了張雍杰這邊。

    這意味著,張雍杰這個頭領的身份,是大家用腳投票選出來的,不是倭寇任命的。從此張雍杰手中的權利,是來自于大伙的,不是來自于倭寇的授權。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張雍杰覺得肩膀上的責任很沉重,畢竟要在這不知東南西北,不知方位的海島,帶領大家逃回大陸,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

    張雍杰發出了他的第一項命令,那就是要求老謝將倭寇留下的工具,全部搬到此地來。

    而且是要求老謝一個人去搬,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張雍杰是在故意為難老謝,但老謝卻心甘情愿的去將工具搬過來了。

    因為老謝知道,他現在跟隨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頭領,只有跟著很有能力的頭領干事,所付出的任何勞動,汗水,才不會是無用功,才有逃出生天的那點希望,這希望盡管很渺小,但總算有了。

    老謝的舉動,讓張雍杰心中有了一些安全感。他知道此刻自己不再是那種架空的‘頭領’,是具有實權的頭領,這樣他也才能夠從容的安排事情,不至于陷入內部的勾心斗角之中。

    張雍杰示意大伙兒坐下,將手中的地圖傳達給眾人看,眾人紛紛一陣搖頭,顯得非常沮喪。

    張雍杰說道:“我會盡可能的跟倭寇虛以委蛇,盡可能的保護大伙兒的安全。不過大家也得努力,咱們萬眾一心,才能有希望。”

    接下來張雍杰說出了他的想法:

    首先,修建房屋,做個樣子給倭寇看。因為修建房舍,首先能夠讓大伙兒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個能在這海外的荒島中,暫時的生活下來。

    其次,挖掘山洞,作為秘密基地。然后制作武器,砍伐樹木在山洞里偷偷造船。待時機成熟,將山洞里大船的模塊拖入海中,以最快的速度拼裝成船。

    最后,楊帆起航,憑借日月星辰,辨別方向,返回大陸。上報官府,派兵前來剿滅倭寇,完成報仇大業。

    張雍杰這套想法非常粗淺,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特別是挖掘山洞,建立秘密基地的想法深得人心。

    就算倭寇想要動粗,大家也可以憑借秘密基地,與之抗衡。戰死沙場,總比坐以待斃要好的多。

    說動就要動起來,大伙兒首先安葬了逝去的同胞,便分成幾個小組,在這荒涼的小島上,開始了他們的逃生兼復仇計劃。

    倭寇每天早上送來饅頭,每隔三天有倭寇小頭目登島視察工程。見到大家熱火朝天施工的樣子,倭寇小頭目對張雍杰很滿意。

    那倭寇小頭目說道:“喲西,李桑,你的果然不錯,繼續努力。”

    每當這時候,張雍杰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倭寇小頭目,沒有展現任何情緒,心中卻冷笑,他日將爾等畜生整死的時候,再來跟你說聲喲西。

    小島其實也不小,中間坐落著一匹小山。這本是很正常的現象,大海里的島,本就是山峰高出海平面而形成的。

    小山里長滿了樹木,有些樹木還比較粗大,唯獨就是沒有果樹之類的,無法用以充饑解餓。

    上天不會辜負一群想要努力過上好日子的人,加之我大明男兒,能人輩出。雖然小島上只有三十來人,但已然不同尋常。

    我大明男兒,無論在什么樣的環境下,都能有很好的生存技能。

    別看只有三十多人,但有人會鉆木取火,有人會挖山洞,有人會做木工。

    會鉆木取火,就意味著能夠蒸餾海水,獲得淡水。而在這座小島,能夠擁有足夠的淡水,那是一件多么讓人滿足的事情。

    而會做木工,就意味著制造的大船,能夠更加經得住大海波濤洶涌的考驗,逃回大陸更有希望。

    即便不會任何技能的人,全靠想象,或者通過別人的傳授,也能將有些事情辦的比較妥當。

    若換倭寇,三十余人在這荒島上,只能坐吃等死。活的過三天,算是給他們長臉了。

    前一個月過的還是比較辛苦,但是這群大明男兒從來沒有放棄希望。

    寧山的百姓本來就居住在海邊,幾乎個個都會水,雖然游不遠,但是在附近徜徉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旦大家充滿信心,即便是上天也會出手相助。很快傳來好消息,有幾名大明男兒,在海島的后方一處山灣中,發現了一群金槍魚的魚窩。

    畢竟靠倭寇提供的那一筐饅頭,顯然不能填飽肚子,而金槍魚體積甚大,一頭金槍魚相當于一頭小豬,這樣來說,填飽大家的肚子是沒有問題的。

    這一消息,顯然讓這群大明男兒更加激動。當即有人上山砍伐了若干小樹干,削尖尖端,制作成簡易的武器,下海捕獲金槍魚。

    這群大明男兒雖然現在能夠吃飽喝足,但他們在倭寇面前還是要表現出極度困乏的樣子。

    所以每天早上倭寇送來饅頭,他們都做出假意哄搶的動作,稍后便將饅頭給儲存起來,先吃金槍魚。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月,已然到了寒冬臘月。現在,張雍杰的山洞挖的足夠長,有些地方也足夠大,簡直就挖成了一座城堡。

    山洞里的金槍魚干也足夠多,雖然天天吃金槍魚魚干,吃的想嘔吐,但是能夠填飽肚子,總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大船的模塊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將來只需要選擇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偷將模塊拖下海水之中,組裝成大船,便可大功告成。

    而更加讓人感覺喜上加喜的事情是,張雍杰漸漸的發現自己丹田之處的內力,竟然一點一點的往外泄露。雖然極其微弱,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但這足以證明丹田之處的制約,并不是銅墻鐵壁,這就意味著只要不斷的加緊運功,沖破制約,恢復內力,總是充滿希望。

    有時候,張雍杰又想起唐妍,不知道妍兒此刻在哪里,是生是死。這讓張雍杰萬分心痛,張雍杰只能通過白天的幸苦勞動,夜晚的不斷練功,來緩解痛苦。

    冬去春來,又是幾個月過去了,觀察天象,此刻應該依然到了三月下旬,想必大陸上現在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了吧。

    通過幾個月不斷的打坐運功,張雍杰的內力已然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雖然大部分內力仍然被困守于丹田,但是能夠運用一部分內力,總比失去內力的感覺要好的多。

    張雍杰這時候才想,先前那趙千里說自己需要四十年才能恢復內力,這完全是出言恐嚇。只要每天不斷的運功打坐,這恢復內力之時,決計要不到四十年。

    修建若干房屋,挖掘數條戰壕,又豈能是幾個月的事情?盡管倭寇不斷的催促工期,但張雍杰等人干的熱火朝天,那些倭寇也并沒有胡亂殺人。

    畢竟他們頭腦再簡單,也能想到,要完成他們所規定的任務,絕對不是幾個月就能完成的事情。

    工期雖然慢,但是小島上的現狀,正在一步一步的滿足服部君地圖上的要求,倭寇對此內心上還是比較滿意的。

    然而其他小島上卻接連出現不好的消息,工期遙遙無期不說,還經常在減員。倭寇只能認為這是他們忍受不住工程的幸苦,活活累死了。

    但其實是張雍杰這座小島,每天黑夜里,不斷的派人,抱著木筏,躲過倭寇的海上巡邏船只,聯系附近的大明男兒,拖拉人員過來。

    畢竟張雍杰這座島,山洞挖的足夠大,金槍魚足夠多,能夠養活更多的大明男兒。

    最初張雍杰還比較謹慎,只是不斷的拖人過來,以防止有叛徒向倭寇告密。

    后來張雍杰膽子大了一些,不斷的向附近的小島,傳出消息,要求大家自力更生,尋找食物,實在沒有食物的,張雍杰這座小島經常在夜晚派出人員,運送金槍魚過去,給予幫助和救濟。

    花開花落,又是一年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大明嘉靖三十八年三月。

    自從張雍杰自嘉靖三十六年十月被俘虜,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十七個月。

    現在,各處小島上,倭寇要求的工程,漸漸的接近了尾聲,最多兩個月,便能徹底建成。

    現在,張雍杰內力已然恢復了一小半,雖然無法同巔峰時期同日而語,但也不可小覷。

    張雍杰自忖,此時此刻自己在江湖上,面對任何一位第二梯隊的高手,比如李延津,胡威揚等人,絲毫不懼。

    而且張雍杰心知肚明,只需自己的內力恢復先前的一半,使丹田之外的內力強于丹田之內的內力,那必然能夠加快恢復內力的速度。

    在這十七個月的時間里,張雍杰不但聚集到小島上的大明男兒有兩百余人。而且附近八座小島的大明男兒,都歸于張雍杰的指揮之下。

    換句話說,此刻張雍杰能夠指揮的人員,接近五百人。而這十七個月的時間里,偷偷建造的,能夠在海面航行或者戰斗的船只,不下于三十條。

    用樹皮搓成細長繩子,再用細長繩子編織的帆布,也足夠扎實,能夠經得起海風吹打,推動船只航行。

    弓箭,樹油制作的可以燃燒的火團,長槍等武器不計其數,金槍魚制作的干糧,足以保證大家在海面上維持一個月的口糧。

    張雍杰決定,于四月初一,正式揚帆起航,踏上返回故土的征途。

    現在每個大明男兒心中都知道,大家即將結束俘虜生涯,他們都是感到很欣喜,都是很期盼的等到著那一天的到來。

    但是,三月二十日,卻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打亂了張雍杰的安排和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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