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契約新妻懷孕出逃溫冉傅沉烈無廣告彈窗 > 第188章:北斗劍陣
    張雍杰率領人馬極速進山,大隊人馬在溝壑間向西前進,沿途問明路人,血飲谷的具體方位,終于在兩日后,全部到達血飲谷。

    空山幽谷,萬仞懸崖,血飲谷所在的大峽谷,許多山石單獨而立,直插云霄,諸位兄弟被這奇妙的景象所震驚。

    這里的山,和其他地方的山都是不一樣的,給一種深深的震撼,只得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鍛造出這樣的景色。

    現在是大明嘉靖三十八年四月十三日,距離少林派英雄大會約定的時日還有兩天。

    張雍杰率隊來到一線天,這里是進入血飲谷的主要通道,此刻已經有一名血飲弟子守在這里。

    那名血飲弟子年齡大約三十五六,比楊杉要稍微大一點,只見他抱劍坐在旁邊的一方石頭上。

    看那情況,這就是守山弟子,而從他臉上的那份自信,可以看出,有他在此,外人是休養從這一線天進入谷內。

    張雍杰當即上前行禮,自報姓名道:“千島張雍杰。”

    張雍杰此刻還不知道這人的輩分,不知如何稱呼,所以只是自報姓名,待那人回應之后,方才知道互相如何稱呼。

    那人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張雍杰,并不起身回禮,只是淡淡道:“閣下怎么證明自己是張雍杰。”

    怎么證明張雍杰是張雍杰,這倒讓張雍杰感到有些為難。

    李耿連忙喝道:“這天下誰敢冒充我大哥之名?咱們從武昌趕來相助,你都不站起來,這就是你血飲谷的待客之道?”

    張雍杰見李耿如此說話,連忙喝道:“別這樣說,你和張直,趕緊根據地勢情況布防,嚴禁所有人進入血飲谷。”

    那血飲弟子這時候才站起來,說道:“先不急,此地一線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想來外人是進不去的。”

    張雍杰環顧四周,這一線天的地勢,確實險要,山崖不但高聳,而且少有凹凸之處,外人是很難攀談而上,從山巔越入谷中。

    血飲弟子這時候道:“聽聞千島張少俠,以‘千島電勁’為基礎,內力已然登峰造極,不如閣下就以‘千島電勁’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血飲弟子話一說完,已然伸出單手,看情況竟然是想要與張雍杰比拼內力。

    張雍杰尋思,血飲谷人雖然少,但是個個武藝高強,個個都能縱橫江湖,以武會友并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此番率隊來到血飲谷,是為了相助血飲,不受外敵滋擾,怎么可以一來就動手呢?

    張雍杰看到旁邊有幾株干草,當即運起雄厚內力,單股勁力直接拍向那幾株干草,千島勁力所到之處,堅不可摧,隔空電燒,轉眼之間,便升起滾滾濃煙,繼而竄出明火。

    張雍杰跟著又是一掌,掌風所至,將那火苗熄滅。方才說道:“獻丑了。”

    那血飲弟子看著張雍杰施展內力,微微點頭,認可張雍杰的武藝。

    但那人跟著一指,指向另一處草堆,‘軟鐵化鋼指’指力一出,同樣惹得那一堆草堆開始燃燒,跟著一掌,將那一草堆的明火撲滅。

    他將張雍杰做過的事情重新做一遍,其用意是說,他拿不準方才張雍杰的內力,是否屬于千島電勁。

    因為血飲派的‘軟鐵化鋼指’也是屬于內力熾熱一道的功夫,也能點燃草堆。

    張雍杰此刻已經頗有怒氣,冷聲說道:“我是來拜見我大姐楊杉的,不是來這里跟你比武的。”

    那血飲弟子卻又坐下來了,淡淡道:“先不急,你先證明自己是千島張雍杰,咱們再說其他的事情。”

    那血飲弟子這話似有深意,但張雍杰這關頭也沒有細細去品味。

    李耿見狀,說道:“大哥,那么你就跟他打一架,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張雍杰說道:“留著力氣打敵人吧,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沒有我的命令,這里就是你們安營扎寨的地方。”

    一線天前面的空地,足夠大,幾乎可以容納萬人,張雍杰尋思這里便是后天英雄大會的主戰場,因此命令李耿他們在此地住守。

    李耿得到命令之后,當即令人去山上砍伐樹木,搭起帳篷與柵欄,作防守狀態。

    張雍杰回頭對血飲派弟子說道:“除了打架,還有什么辦法,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血飲弟子淡淡道:“沒有其他辦法。”

    張雍杰又道:“替我傳話與大姐,讓她前來辨認。”

    血飲弟子輕輕搖頭道:“不可能。”

    張雍杰又道:“上官小飛大哥也可以,讓他出來辨認。”

    血飲弟子又跟著否認,說道:“不行。”

    張雍杰頗感憤怒,說道:“為什么不行?”

    血飲弟子又說道:“沒有為什么。”

    張雍杰大怒,看如今這情況,這一架是無論如何避免不到的,張雍杰說道:“好,那就得罪了。”

    接著張雍杰一掌向那血飲弟子拍去,那血飲弟子當即縱步飄離原地,跟著拔出手中長劍,回身向張雍杰刺來。

    張雍杰擅長的是以內力拼殺,并不太擅長兵器類的招數,當即小心翼翼的應對來人的劍招。

    而血飲谷的劍招功夫,又是天下最為精準的劍法之一,除了速度比不上‘殘陽劍法’以外,其招數之巧妙,也是不遑多讓。

    所以只是十來個回合,張雍杰便已經險象環生,被劃破了衣角。

    也幸虧對敵的是張雍杰,若換旁人,這時候估計早已經掛彩了。

    張雍杰從來沒有想到,證明自己是自己,會有這么麻煩。這交手二十幾招,張雍杰已然忍不住自己內心的那股憋屈之意。

    行,這人非要見識一下千島電勁的厲害性,那就成全他,反正這是他自找苦吃。想到這里,張雍杰運起單股勁力,連連向那名血飲弟子拍去。

    血飲弟子知道張雍杰內力甚強,不敢直接與其交鋒,連忙用‘軟鐵化鋼指’與其糾纏。

    二人你來我往,已然交手十余回合,惹得場上氣流激蕩,一時之間,讓李耿張直等人在外圍看的目瞪口呆。

    血飲弟子雖然有‘海天決’這種開了掛的功夫,能夠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內力,以支撐‘軟鐵化鋼指’所需要的勁力。

    但是,畢竟張雍杰的內力比之強了七八倍有余,雙方這樣以硬碰硬,如果血飲弟子能夠再堅持個把時辰,自然就能等待張雍杰內力枯竭,從而從容取勝。

    但是那是如果,在張雍杰接二連三的猛攻之下,那血飲弟子根本抵擋不住。千島電勁已然壓制‘軟鐵化鋼指’的勁力,力道逼近血飲弟子的身上。

    這一掌千島電勁,打的那血飲弟子渾身顫抖,差點靈魂出竅。緊接著血飲弟子的頭發頓時膨脹起來,發絲指向四面八方,形成一個毛球。

    這種景象,惹得外圍李耿張直等千余位兄弟哈哈大笑,這場面實在是太滑稽了。

    張雍杰當即收了掌力,矗立在原地,心想這人見識了千島電勁的厲害,應該能夠確認自己便是張雍杰,從而放自己進山了吧。

    那血飲弟子遭受張雍杰方才那一掌力,靈臺崩潰,轉而運氣調理,一掌拍向旁邊山石,運力將電勁傳遞到大地上,方才使頭發恢復原來的模樣。

    血飲弟子氣游全身,讓自己鎮定下來,當下說道:“你果然是千島張雍杰。”

    張雍杰又拱手行禮,以表歉意,當下說道:“確然是我,還得麻煩兄臺替我通報。”

    血飲弟子當下拿出一方竹笛,運起內力,吹動音律,不一會兒,從幾個方向,又來了六名血飲弟子,年齡都差不多在三十歲的樣子。

    先前一名血飲弟子說道:“這人自稱是千島張雍杰,內力甚高,耍的也是‘千島電勁’,估計沒有冒充。”

    那六名弟子向張雍杰上下打量,張雍杰連連拱手,以示友好。

    但先前那名血飲弟子一聲‘結陣’的命令,讓場上的氛圍瞬間變的不友好起來。

    當下七名血飲弟子紛紛抽出長劍,各站方位,嚴陣以待。

    張雍杰一臉懵逼,這些人為何要阻攔自己,跟著指著自己的身體,說道:“是我啊,千島張雍杰,血飲谷谷主楊杉的結拜弟弟,你們攔我干嘛?”

    先前那名血飲弟子冷笑道:“咱們攔的就是千島張雍杰,你內力甚高,可未必破的了這北斗劍陣。”

    張雍杰這時候看那七人站位,確實是按照天上北斗七星的方位站立,顯然是一種很高深,很厲害的劍陣。

    張雍杰感到不可理喻,說道:“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要攔我?”

    張雍杰說話間,已然占到了北極星方位,與之對峙。其實張雍杰之前對‘北斗劍陣’聞所未聞,從來沒有聽過這套劍陣,當然也就不知道怎么破解了。

    而張雍杰對天象也基本是一竅不通,但是對于他這種經常走夜路的人,像勾陳一這種北極星,那是必須要認識的。

    所以張雍杰見他們七人站立的方位,同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樣,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北極星的位置。

    恰好這無意之間,張雍杰站到了唯一可以破解‘北斗劍陣’的方位。

    如果站在其他位置,那張雍杰攻擊任何一人,相關方位的人員,可立馬跟上,或施救,或攻擊,那樣就危險的很了。

    而站到的北極星的位置,則能便主動攻擊為被動攻擊,張雍杰此刻只需面對陣首之人,而其他人要趕上攻擊,則陣法不攻自破。

    那些血飲弟子見張雍杰第一反應就是站到北極星的方位,心中紛紛大驚,這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見識,想必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張雍杰跟著道:“嘿,你們誰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為什么要攔我?”

    陣首一名血飲弟子冷冷道:“如果沒有你張雍杰,我血飲派怎會攤上這么大的麻煩?”

    這話讓張雍杰頗感震驚,什么麻煩?難道是少林派在血飲谷召開英雄大會,是因為自己?

    自己這兩年被倭寇俘虜,一直在萬江山群島上做勞役,千幸萬苦返回大陸,這又從何說起啊?

    自己得知中原武林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去參軍打倭寇了,也不去南海找唐妍了,馬不停蹄的趕往血飲谷,相助大姐,怎么這事怪到自己頭上了?

    張雍杰厲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說清楚。”

    那血飲弟子喝道:“待你上了閻王殿,再好好問閻王吧。”說完當即催動陣法,準備向張雍杰發動新一輪攻擊。

    雖然張雍杰所站立的北極星方位,是破解這套‘北斗劍陣’的唯一方位,但也并不代表任何人在這個位置,都能取勝。

    張雍杰本不想打架,尋思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但這些血飲弟子又不說清楚原委,只是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發動攻擊。

    這已經觸發了張雍杰的火爆脾氣了,有問題,你可以好好說,咱們可以商量,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起的,像你等這樣,說不上幾句就開始動手,你當我千島張雍杰是病貓?

    李耿這時候扔來一把利劍,喝道:“大哥,你赤手空拳對陣,太過吃虧,這把鋼劍雖然不能算極品,但也堅不可摧。”

    張雍杰接過鋼劍,尋思該如何打亂他們的陣型,繼而破解這套‘北斗劍陣’。所以他并不著急進攻,而是細心觀察七名血飲弟子的動作。

    七名血飲弟子,不斷的揮舞劍法,在原地轉圈,劍花已然形成虛幻,分不清楚長劍的具體方位。

    張雍杰心中冷笑,像爾等這樣轉圈,可能要不到幾圈,腦袋就像一團漿糊,能否站穩都是個問題,還能傷人嗎?

    跟著陣首的血飲弟子長劍舉天,其后的六名弟子也跟著斜指第一人劍尖,只是一瞬間功夫,那第一人的長劍,已然能散發出一道劍芒。

    很顯然七人已然匯集內力于第一把劍上,既然形成了一道‘劍芒’,那這一招已然堅不可摧。

    張雍杰大驚,‘劍芒’這種東西,只有小時候在那些小人書中看過,頗具神話色彩的招數,今天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張雍杰當下不敢大意,連忙扔掉鋼劍,雙手在空中揮舞三圈,散步內力于周圍,形成一道內力屏障,嚴陣以待。

    只聽得一聲大喝,陣首血飲弟子的長劍已然向張雍杰所站的方位劈來。

    張雍杰生怕那‘劍芒’刺破自己的內力防線,當即又運出兩道勁力,加強防守。

    一陣劍氣激蕩,向四周散發,李耿張直等觀戰人員,頓覺氣流尖銳,隱隱刮的臉龐發疼。

    現在已然到了比拼內力的時刻了,張雍杰的敵人是七名血飲弟子的內力之和。

    張雍杰頗感遺憾,以這種打法,自己就算勝出,也只是保證不被他們的‘劍芒’所傷。

    這有什么意思?張雍杰從來不喜歡于打防守之戰,當下決定,必須主動出擊。

    心念此處,張雍杰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自己內力組成的氣墻不斷向前推去,要將戰線推進至他們七人的身上。

    只見張雍杰身體向前傾倒,躲過那一道‘劍芒’,搶攻‘天權’方位,接著左右開弓,兩道掌力分別向‘天璇’‘瑤光’方位。

    此時‘北斗劍陣’七名血飲弟子,絕大部分內力已然轉移到‘天樞’方位上去了。

    因此‘天璇’‘瑤光’兩處的血飲弟子來不及防守,無力阻擋張雍杰這一攻勢,紛紛中掌倒地。

    ‘天樞’方位,也就是‘北斗劍陣’陣首弟子,當即揮動劍陣,緊追張雍杰的身影。

    但張雍杰豈肯停留在原地等他?當即一步‘馬賽回旋’搶到‘開陽’處。

    此刻‘天樞’方位距離‘開陽’方位,中間隔著‘玉衡’,也就是說中間還隔了一個人,這‘天樞’方位的長劍,自然不能亂發,以免傷及‘玉衡’方位的弟子。

    張雍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攻‘天璣’方位的弟子,待得一戰而下,方才回身攻擊‘天樞’陣首弟子。

    張雍杰的所做所為,完全是出自本能,先攻哪個方位的弟子,后攻哪個方位的弟子,完全是根據當時的情況,臨時做出的應對之法。

    卻沒有想到,這危機關頭的自然發揮,竟然輕易的將這‘北斗劍陣’打亂,破解了這套他們引以為豪的劍陣。

    若不是張雍杰有主動出擊的習慣,他畢竟站在原地,那樣便只有防守的份,有敗無勝,最多打成平手,永遠無法取得勝利。

    七名血飲弟子紛紛倒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內傷,有的修為較淺的弟子,甚至還口吐鮮血。

    “哈哈哈哈,感謝張少俠為鄙人提供了破解‘北斗劍陣’的樣板,鄙人代表少林派多謝了。”

    一名黑衣大漢狂笑著飛身離去,越過山灣,消失不見。離去之前,甩下這句話。

    這句話無意表明,方才的戰斗,已然為天下人提供了破解‘北斗劍陣’的招數,從此這‘北斗劍陣’將再無威脅。

    這人是誰?他從哪里來?他居然影藏在暗中,這證明少林派的人早已經到達血飲谷,提前摸底。

    張雍杰連忙飛身追去,不過那黑衣大漢早就消失在叢林深處,想要找到他,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張雍杰返回到方才的地方,欲要查看這七名血飲弟子的傷勢。

    七名血飲弟子當即堵住一線天入口,當先一名血飲弟子喝道:“姓張的,你給我等著,就算你神功驚人,也絕不可能在我血飲派耀武揚威。”

    另一人跟著道:“對,有種你不要跑,咱們只是血飲派低級弟子,稍后自然有武藝高強的同門,前來教訓教訓你。”

    還有一人說道:“這人破解了‘北斗劍陣’,破解之法轉眼便會傳播天下,他簡直是我血飲派的災星。”

    張雍杰越聽越怒,當即說道:“方才是你們主動攻擊,我不還手,難道等待被宰?外人瞧去了破解‘北斗劍陣’的方法,你們現在怪到我的頭上?這算哪門子道理?”

    張雍杰這話,讓七名血飲弟子鴉雀無聲,有一人還口道:“反正你完了,給我等著。”

    張雍杰心中大感老火,眼下雖然比少林派約定的英雄大會日期早兩日,但從方才那名黑衣大漢來看,很顯然已然有很多人早一步到達,對血飲谷進行摸底排查,如此看來,此番血飲谷正有一場巨大的難關。

    在這種危急關頭,這七名血飲弟子不分青紅皂白,竟然為難自己這個前來相助之人,這簡直讓人感到不可理解。

    李耿,張直紛紛大喝:“張大哥,這些人如此不分好壞,干脆咱們強行攻山,好好的跟他們上一課。”

    依照張雍杰的脾氣,這時候肯定要還以顏色,但想到自己和大姐楊杉的結義之情,今天這場誤會,必須要保持忍讓,以免壞事。

    張雍杰又想起這李耿隨時都想給別人上課,上次在江漢平原,與程嘯梁比試陣法,李耿還說什么打起耍,沒有什么意思之類的話來。看來這李耿還是個好戰分子。

    張雍杰皺眉道:“你想給哪個上課?”

    李耿被張雍杰這一聲訓斥,弄得有點不好意思,當即說道:“咱們只是不想讓別人小看了。”

    張雍杰繼續黑臉道:“被人小看又如何?你怎么動不動就是要給別人上課?”

    李耿低著頭,不再辯解,張直打個圓場,說道:“好了好了,咱們還是按照張大哥的吩咐,安營扎寨,立刻布防。”

    張雍杰見李耿不再辯解,知道他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當即走過來,拍著李耿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雍杰又說道:“留著你的勁兒,稍后去給倭寇上課,在這里,就不要逞威風了。”

    李耿當即領命,用一管的風格回答道:“好嘞,哥。你說了算。”便繼續去安排兄弟們干活去了。

    張雍杰回頭過來,對那些血飲谷弟子說道:“既然你們自稱是血飲谷低級弟子,那麻煩你們先去找一個高級弟子來,找一個能夠主事的人過來,我要好好跟他談談。”

    那七名血飲弟子自稱是血飲谷低級弟子,本來是一種謙稱,張雍杰不是聽不懂。但是張雍杰惱怒這些人所作所為,所以干脆直接稱呼他們為血飲谷低級弟子。

    現在高級弟子來了,從一線天山頂,提著一桿長槍,直接飄然而下。這一線天的山頂很高,比那燕都的城墻還要高出一倍,輕功再高的人,也不敢從那上面跳下。

    而這人做到了,僅僅憑借這一手‘追風逐月’的輕功身法,便顯示出他的厲害性。

    張雍杰上下打量著來人,見他一身綢緞衣服,甚為干凈,年齡約莫二十七八。再仔細打量他手中的長槍,正是血飲谷三大利器之一的‘金月槍’。

    這桿槍,張雍杰用過,決計不可能認錯。張雍杰之前見那幾名血飲低級弟子對自己很不客氣,還猜想司徒瑾老哥拿著金月槍跑了。

    這‘金月槍’既然出現在眼前,這就表面那司徒瑾老哥確然是來過血飲谷,確實將‘金月槍’送達至血飲谷。

    那么眼下這血飲谷的禍事,因自己而起,那就萬萬不能理解了。

    張雍杰盯著那名高級弟子,淡淡道:“來人請報姓名。”

    那高級弟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又是誰?”

    張雍杰一時沖動,當即說道:“你血飲谷的弟子,都是杠精組成的?我問你叫啥,你反而問我叫啥?”

    那高級弟子哈哈大笑,說道:“我血飲派縱橫天下,從來沒有先報名諱的特例。”

    張雍杰無語,想起自己與大姐楊杉的結義之情,決定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與之抬杠。淡淡說道:“千島張雍杰。”

    那血飲高級弟子等張雍杰自報家門之后,覺得自己在氣場上戰勝了張雍杰,頗為得意,方才說道:“血飲上官云盾。”

    張雍杰道:“先前這幾位兄臺,說什么此次少林派來此舉辦英雄大會,這場禍事是因我而起,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因我而起。”

    上官云盾撫摸著手中的金月槍,淡淡道:“你若不派那什么狗司徒來血飲谷,本派的武學秘籍根本不可能遭到泄露。”

    張雍杰愣在當場,上官云盾口中的狗司徒自然是指司徒瑾,想這司徒瑾老哥,口口聲聲要來血飲谷,追求大姐楊杉,難道他是騙自己的?

    難道司徒瑾老哥,千方百計要來到血飲谷,是為了偷血飲谷的武學秘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確然過錯大了。

    張雍杰還未說話,司徒雄武連忙搶出來,指著上官云盾的鼻子罵道:“你嘴巴放干凈一點,罵誰呢?”

    上官云盾冷眼看著司徒雄武,淡淡道:“你又是誰?”

    司徒雄武喝道:“我姓司徒,聽不慣你罵狗司徒。”

    上官云盾輕輕笑道:“你要是聽不慣,可以滾遠一點,這樣就聽不見了。”

    司徒雄武大怒,想要動手,但又考慮到自己偷學‘混元龍神功’,導致內力受傷,無法運用內力。

    司徒雄武晃眼看了張雍杰,正見張雍杰冷冷的看著自己,目光中似有不滿之意。

    張雍杰不疾不徐道:“想打架?想打架你就上,你看我做什么?”

    司徒雄武此刻顯然不具備一戰之力,只好強忍怒氣,退到一旁,繼續干著手中的活兒。

    張雍杰嘆息一聲,說道:“兄弟們,咱們此刻上千人在這里,你爭一口氣,他爭一時威風,那必然要亂套了。既然是上千人集體出動,那必然要準守紀律。”

    張雍杰又接著說道:“若給我張雍杰一個薄面的兄弟,就好好干自己的事情。若不認我張雍杰這個兄弟,就請立即下山離開。”

    張雍杰這話,說的很嚴肅,很認真,司徒雄武此刻自然也不敢再來觸碰張雍杰的霉頭,只好靜靜的在一旁做著自己的事情。

    畢竟將來是要去打倭寇的,參軍之后,如果諸位兄弟仍然拿出混江湖那一套,放飛自我,我行我素,不遵守隊伍紀律,那也就不需要他參軍了。

    張雍杰思緒又回到血飲谷這一方,這司徒瑾必然與血飲派武學秘籍泄露有關系,但到底有什么關系,這必須要問個明白。

    張雍杰道:“司徒瑾,確然是我介紹到血飲谷的。如果他犯了什么事情,我自然有責任。不過,我只想問一句。”

    上官云盾淡淡道:“你說。”

    張雍杰正色道:“大姐楊杉此刻在哪里?她是否還認我這個弟弟?煩請傳話,我要見大姐楊杉一面。”

    上官云盾輕輕搖頭道:“楊師姐現在不方便見你。”

    張雍杰抬手否決道:“那不行,我與大姐楊杉有八拜之交,我必須見到她。如果我沒有親眼見到她,那我就會認為她出了什么意外,別怪我強闖山門。”

    張雍杰這話說的很嚴肅,因為這些血飲弟子說話如此遮遮掩掩,難道大姐楊杉真的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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